病美人在修罗场里端水(226)
“……拜拜。”
费凌挂断了通话。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窗户漏进来了一缕轻柔阳光。
费凌在床上翻了个身,阖上眼准备睡几分钟。
身体疲累,很快就睡着了。
梦里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一个尖尖的电子音在播放提醒。
【宿主,你得小心啊~!】
‘?’
【呜呜呜……这个世界不对劲,根本不是普通的口口文学,他们都不是程序以为的角色……】
【宿主,我要跑路了~!】
‘什么意思。’
【快醒醒,他们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是……】
是什么?
费凌睁眼,见到卧室的天花板。
“小凌?”
床边坐了一个男人。
离他很近。
男人的手搭在被子上,见他醒了,伸手拿了床头柜上的一个杯子。
他垂下眼,问:“做噩梦了?”
他的眼睛是灰色的。
……段申鹤。
费凌坐起身接了他拿来的杯子,低头喝了一口,水是温的。
他的意识里还残留着刚才梦里的那段电子音。
这个世界不对劲?
他们?
是他自己的潜意识在暗示危险?
“不算是噩梦。”费凌又躺下来了,仔细回想着刚才那个梦里的内容,“感觉很熟悉。”
他以前听过这种波浪电子音?
段申鹤眉头微蹙:“是想起来以前的事了?”
“不是,但像是有关联。”
费凌也思索着。
段申鹤一直担心他无法恢复记忆,听到这里心里才松动了些。
……还是得在家里待着。
“那就好。”他说,“过阵子我们去D国。”
“到那边看医生?但是那里很远。”
“如果小凌打算休息一段时间门再去也可以……但D国的治疗可能更好一些。”
段申鹤见到他似乎有恢复的迹象,也开始考虑让他一直在家里休养了。
这件事有必要和医生商议。
费凌自己也不确定去不去。
因为刚才那个梦,他又有了些想法。
他翻了个身继续发呆,段申鹤低头瞥着他。
男人的手碰了碰他的脸颊,一路抚过耳垂和脖颈。
喉结的地方很敏感,只是碰了一下,费凌就转过脸看向他。
“哥哥今天也不上班吗?”
他问。
费凌没有意识到为什么他不是叫段申鹤大哥,也从来没有称呼过段英叡哥哥。
“今天也请了假。”
“一直请长假?”
费凌的眼睛觑着和他对视,眼角的睫毛很长很密,仿佛画了下垂的一道眼线。
似乎是刚洗过澡,发尾也是湿的,沾在肩上。
T恤下的双腿很白,因为侧躺着,衣服往上缩了些,显得更短了。
段申鹤看了一眼,目光擦过T恤的下摆,转头拿了被子盖在他腿上。
“请了两周。”他说,“困了就睡吧。”
段申鹤起身,准备走了。
费凌却叫住他。
“我们之前是什么关系,”费凌还是好奇这点,“只是兄弟?”
分组里有四个人。
一号男高在追他,二号傅司醒是男朋友。三号四号是段家兄弟。
段申鹤停了下来,他今天穿得很休闲,衬衣,笔直熨挺的西裤,很干净也挺拔。他沉默片刻,目光从他金属灰的眼眸里扫过来,看着像是在忖量什么,良久,他才斟酌着问:“小凌觉得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
“你一直被很多人喜欢,我不是例外。”段申鹤垂眼说,“不需要纠结这些,顺其自然。”
他很自然地低下头,在费凌脸上轻吻。
这种场景,像是很久之前就见过。
段申鹤看了他几秒,这才准备离开。
但费凌忽然握住了他的手。
男人的左手系着一串紫檀佛珠。
锁骨之间门是一块观音翡翠。
……如果是鬼魂的话,哪里会戴这种东西。
“怎么了?”
段申鹤看着他的动作。
“没事……哥哥去忙吧。”
费凌的好奇更浓,但又不能直说。
段申鹤看了他一眼,从卧室里退出去了。
费凌仔细地想了想。
所有与原本记忆出现的偏差,都出现在被他忘了的男人身上。
段家兄弟,傅司醒,柳良辞,蒋之野……似乎还有一个男明星?
如果他们不是真实存在的,那他们是什么?
“都在这里?”
段英叡的声音从门边传过来。
他站在门口往里看,挑了下眉说:“这是在做什么?”
费凌听着他的语气,酸溜溜的。
段申鹤没有理会,与费凌嘱咐了两天后的检查,离开了卧室。
“你和大哥在房间门里聊天?”段英叡将门一关,坐到他床沿,“你怎么不找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