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派我养了![快穿](229)

说出这段话的喻星火,没有传闻里当红偶像不知收敛的张扬嚣张,逐字逐句神色平静,不见半点刚才烦躁转笔的不耐。

他平静到像是换了个人——就好像曾经有人对喻星火说过这些话。

然后这些话改变了一些事。

然后这些被改变的事一件一件累积,最终改变了整条人生路线的方向。

现在喻星火把同样的话,再给后来人说,言罢又稍停了停:“我知道你们调整节目的目的……不论是你们自己想这么干,还是公司经纪人要求你们这么干。”

临时搭建的舞台上,刚跳完《The seventh day》缩减版的练习生滚刀肉一样,客客气气油盐不进:“没有没有,老师误会了。”

“是真的恰好撞上,确实有点巧。”那练习生笑嘻嘻,“我承认11号选手跳得很……快。”

那练习生的仪态很好,在镜头底下站得很直,还真有点仿佛不卑不亢的诚恳坦然:“我也跳的不错吧?”

练习生:“喻老师,您能表扬一下我吗?”

闻枫燃那支舞跳得好吗?

可以说好,也可以说不好,因为那真的是只练了一个星期的结果。

目前这幢别墅里,有的是练了一年、两年、三年,日复一日地重复那些动作,每个细节都被精雕细琢过的练习生。

有的是人比11号的动作更潇洒,张力更足。

有的是人能跳得比11号更流畅漂亮,地板动作难度更高。

这是个拿钱办事的节目组,一定不止一家在盘算,让节目组减掉闻枫燃最后那三十秒高光——甚至只是在那时候把镜头视角切碎一点,再多加几个很好用的“评委震惊脸”打乱节奏就行了。

然后再让练过这支舞很多遍、足够熟练的练习生来跳,撑不满全程,就只跳前半部分,不懂行的人不会知道最后那一段有多重要。

不论是舞台表现力、张力还是完成度,都足以胜过一个目前还把舞蹈动作局限在“做广播操”模式的修车行野小子。

喻星火要是顺势表扬两句,他们这边再买个通稿碾压11号,接下去就是十拿九稳的皆大欢喜。

要是不表扬他,转头就会被做文章。

这个文章可大可小,练习生背后的经纪公司颇有实力。哪怕喻星火目前正当红,也并非不受半点辖制,偶像靠流量吃饭,受资本推搡裹挟,总要有些适当的避讳低头……

喻星火大马金刀坐在评委席,比他还笑嘻嘻:“不能。”

练习生有些错愕,完美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的表情明显是怀疑自己听错了:“为什么?”

喻星火扭头,用不被录到的角度跟直播平台老板嘀咕:“傻叉。”

直播平台老板叫席野,刚让手下的人买了这个小破选秀的独播权,顺便从积灰的角落里请了个从不肯恶意剪辑、不肯颠倒黑白,因此被封杀许久的大神级剪辑团队。

席野懒洋洋靠在转椅里,闻言也笑了声,耸耸肩膀,越过枯萎的童荧跟商远交换了个视线。

后者特别快乐地一个人长四张嘴:“因为我们联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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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枫燃并没受到比赛黑幕的任何影响。

一来是这个圈子的弯弯绕太复杂了,恨不得每个人说的话都有三层潜台词、四种不便明说的暗示。

太复杂了,还在读初中二年级的血红大野狼还在被九门科目集体制裁,暂时还不太懂。

二来是,闻枫燃其实也并不在乎。

原世界线里那个拎着行李箱、一身痞气乖戾,被骂“划水混子无耻捞钱”自甘沉沦的伪顶流,如今才刚刚开始走上这条路。

有人引着他的手,有人帮他把风霜刀剑从容拨开,有人一下一下胡噜他的脑袋,细致拔净那些深植心底的毒草刺藤,却依然留下了任尔东西南北风的岿然不动。

闻枫燃是真不在乎有什么人搞他、有什么人想耍阴招。

孤儿院的野小子是从小挨骂挨到大的——有些思维定式,不是用“没爸妈没家的孩子很可怜”一句话就能纠正。

就比如他之前的初中那个教导主任,上一秒还在侃侃而谈,对老师们说要关心孤儿院里来的同学,下一秒没找着钱包,第一眼就下意识看闻枫燃。

血红牛逼大野狼是从啃骨头腐肉的鬣狗群里杀出来的,什么样的腌臜恶意没见过,早进化出一身刀枪不入的钢筋铁骨。

他这次来就是想挣出场费。

录一期一万块,他在PK环节没被PK掉,一万块已经到手了。

闻枫燃都算了好几遍了:还修车行老板的钱,给二丫她们一人买一条漂亮的小裙子、再买一管护手霜,剩下的臭小子都糙着养就行……不过既然开始跟着武术队和长跑队训练了,营养肯定不能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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