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派我养了![快穿](605)

如果穆寒春夫妇的意识已经消散,无法找回,至少AI是没那么容易消散的。

AI可以复制,可以备份,只要还有存档,就还能“复活”。

穆瑜应该有陪着自己长大的朋友,他不该一个人长大,学会了保护所有人的时候,已经失去了一切。

系统愿意把自己的小饼干和冰淇淋全分扫地机器人一半。

穆瑜拿着小笤帚和小簸箕,帮它把句号再扫起来,一个一个安回去。

做完了这件事,穆瑜又把小笤帚交给系统。

系统抱紧小笤帚:“宿,宿主?”

“我是不是还没说,我是什么时候、又是为什么加入的穿书局?”穆瑜问。

系统迟疑了下,赶快搜索记录:“宿主在比十三岁大一点的时候,被一棵榕树的板状根绊倒,捡到了穿书局的宣传单……”

“对。”穆瑜说,“这是起因。”

这是起因,至于真正加入穿书局,是穆瑜二十二岁的时候。

他把自己全砸碎拆开,一块一块检查,发现了藏在缝隙里的很多东西——比如穿书局的传单,比如一块早已报废的芯片。

芯片已经无法读写了,当初那个扫地机器人被暴怒的恶人毁得严重,那又不是穿书局下属的世界,没办法通过跳时间线回去找数据。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穿书局说能修,就是得一点一点修复,可能得费点力气。

——但小木头鱼可非常仗义,记得小时候陪着自己的扫地机器人,其实不光想做机器人,还想做棉花糖、做机械蜻蜓、做会飞的绷带、做校长。

做电视上那种最酷最威风的监考AI,叉着腰管小同学,不许往旁边看,不许打小抄。

“我答应他们,做任务者。”

穆瑜蹲下来:“他们答应我,让我的机器人做最酷的系统,监考最终考核。”

第100章 找一只小木鱼

系统在这句话里卡顿, 数据打结成了毛线团。

穆瑜帮它把毛线一点点理顺,绕成整整齐齐的一个小球,把小句号一个一个捡出来, 拼成一个小笑脸形状的启动画面。

系统愣愣看着藏在基础数据里、每行都有一个的小笑脸,忽然恢复运转,一跳三米高:“啊!!!!!!”

穆瑜被毛线缠成大毛线团,撞进他怀里的棉花糖一会儿变小蜻蜓, 一会儿变绷带,一会儿又笨拙地、生疏地变回当初那个穿着小围裙的扫地机器人。

扫地机器人小心翼翼地抱住它的小主人,在背后轻轻拍, 磕磕巴巴地说:“小木鱼不哭, 小木鱼不哭……”

穆瑜没有哭, 他帮忙把小围裙整理好,盘膝坐下来,抱住哭成小开水壶的扫地机器人。

小机器人的喇叭泡了水, 被眼泪滑得摔了好几跤,扑进他的小主人怀里。

扫地机器人的AI非常不好修。

要是只恢复初始化,那当然太容易了,每个智能AI在出厂的时候, 内置数据都相差无几。

真正珍贵的, 是后来新写入的那些数据——那些数据记录了它们观察到的人类、观察到的世界,记录了数不清的平淡琐碎,喜怒哀乐悲欢离合。

日复一日,庞大的新数据将引导和重塑AI, 成长为同出厂设置完全不同的模样。

这个过程和人类非常接近, 人们把这种新数据叫做“记忆”。

扫地机器人永远等不及自己的记忆被修好。

它其实也还是个出厂不久的AI, 是被穆寒春仔仔细细打上蝴蝶结、抱着小拨浪鼓和小摇篮, 守在门口给小木鱼撒花的新机器人。

穆寒春买错了,他以为这是陪伴型机器人,看说明书才发现原来内置AI的用途是扫地。

因为是只会扫地的机器人,连窗户也不太会擦,遇到那种满是水汽的窗户,就只能一路打滑刺溜画个龙。

会扫地的机器人也很好,宁鹤抱着儿子,相当郑重地授予了它合金折叠小笤帚。

穆寒春夫妇出门前,把还不会走路、软绵绵的小木鱼交给慌得到处找海绵垫的机器人,拜托它看好家。

扫地机器人当然打不过别人,所以一旦发现小主人有危险,就快拉警报、快给爸爸妈妈打电话,爸爸妈妈不论多远都会赶回来。

这是扫地机器人学会的第一条程序。

可这条程序里,紧急通话有响应的时间只有短短三年不到,从那以后,就再没有任何回复。

机器人急得要命,它只要被修好一点,就不停打电话,吵得整个穿书局都能听见。

这种记忆数据的修复必须循序渐进,机器人每次从被销毁的停机状态醒过来,最先想起的都是小主人被溺进睡眠舱,躺在里面一动不动,怎么叫都不醒。

“找爸爸!找妈妈!”机器人大喊大叫,举起笤帚拼命到处乱砸,“爸爸妈妈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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