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派我养了![快穿](84)

张文达吓得脑袋一片空白,一个寒颤,不敢说话了。

“我们要用最擅长的东西羞辱你——老五!”红毛小公鸡抬手一指高益民,“平时就让他一直跟着你!用你完美的心理素质狠狠羞辱他!”

高益民已经提前知道了剧本,但还是好紧张,和张文达缩在一起:“好,好的大师兄!”

“老四!”红毛小公鸡一扭头,“用你的跳跃狠狠凌虐他!你跳一次他就必须跳一次!跳到一模一样为止!”

四号少年队员立刻从剧本里抬头,立正:“没问题大师兄!”

……

红毛小公鸡威风凛凛地点兵点将一圈,简直要飘上天了,叉着腰一扭头:“小——”

他隔着墨镜,迎上小阎王平静的眼睛。

红毛小公鸡咕咚一声:“……”

燕隼的墨镜其实也有点儿故事。

简单来说,墨镜是大师兄的。

但大师兄不敢看燕隼。

红毛小公鸡精心给自己挑了耍酷装备,但他一对上燕隼的眼睛,就想起自己被绊飞的那一天,想起自己在冰上被余老师戳翻的跟头。

天才,总是要有些悲情时刻的。

这大概就是他将来叱咤冰坛也无法回首的惨烈往事。

他大概会永远铭记那一天的夕阳。夕阳下的他,夕阳下的余老师和燕隼,夕阳下那根戳得他肝颤的手杖,还有夕阳下的冰豆豆……

……总之,一看见燕隼,红毛小公鸡就很害怕。

这种害怕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化,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昨晚他甚至做了个非常离谱且令人毛骨悚然、吓到掉头发的噩梦,梦见小阎王就寄生在自己更衣室的柜子里,一开门就幽幽地盯着他。

红毛小公鸡被这个噩梦吓得心惊胆战,加上背稿子背剧本,到现在头都还很疼。

疼得贼真实,贼历历在目,就跟真掉了一把头发似的。

综上所述。

在接受采访前,红毛小公鸡主动摘下墨镜,弯下腰,双手恭敬地戴在了燕隼的脸上。

……

红毛小公鸡谨慎地往更衣室门外看了一眼。

这么关键的一个环节,他就不信余老师不来控场。

果然,敏锐如他。

已经准确捕捉到了门缝里闪过的手杖的寒光。

余老师就在更衣室的门外,大概从一开始就在了——如果他和队长没控能制住走向,或者是其他人的反应意外脱离计划,往任何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余老师就会立刻接手。

其实这段时间,一直都是这样。

看似哪里都没有余老师,其实哪里都有余老师。那本教练手册里记录的数据,比最精密的分析软件分析出来的还详尽。

红毛小公鸡足足有十五岁,年纪比所有队员都大,参加的比赛也比所有人都多,什么样的教练都见过——多数时候都不屑一顾。

燕教练那种当然连数落的价值都没有。

有纯粹放养的,这种纯靠自觉,要能自己逼自己就玩命较劲,要么就“快乐花滑天天来,比赛再见古德儿拜”。

有规定严格到变态的,这种多半会带出水准不错、但完全没应变能力的徒弟,顺的时候拿金牌,不顺的时候前十都费劲。

也有那种如沐春风、关怀备至的,队员的生活训练一手包办,教出来的徒弟在赛场上摔个跤都能哭崩了,心态离谱得一塌糊涂。

……他还是第一次见余老师这种教练,明明一直都在关注他们,偏偏又一句话也不多说,从不过多插手他们的训练和相处。

他们被允许凭自己的劲儿,摸索着跌跌撞撞长大,也不怕走歪了,因为有人就守在不远的地方。

只要有余老师在,他们就能可劲儿蹦跶、可劲儿往前闯,就敢放开了练想练的东西,就敢梗着个脖子跟记者叫号。

不用怕,没关系。

你的全部数据都在余老师那儿随时更新着呢。

放心练没问题,只要余老师的手杖没有突然出现,就说明肯定不会伤。

也不用担心落了哪项基础——要是你真心大到完全忘了,就会有一个小阎王被余老师推送起飞,酷酷地双手插兜向你滑过来了。

不用怕,没关系。

实在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就闭上眼睛握紧拳头。一定会有个穿着休闲款外套、清癯瘦削的身影,及时“碰巧”地出现,摸摸每个小狐獴的脑袋,接管一切他们应对不了的局面。

红毛小公鸡惆怅地吸了吸鼻子。

……呜呜好有安全感啊QAQ。

要是不会被手杖戳飞就更有了QAQ。

什么时候才能消除这要命的心理阴影啊QAQ。

他完全不敢在余老师面前放肆,瞬间打蔫接过小阎王,恭恭敬敬放在地上,咔嚓一鞠躬:“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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