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他不可能心动(19)
姜意:...
用得着在门口强调我昨儿一夜辛苦吗!
而且,刚刚不是你亲自服侍我洗漱更衣的吗,怎么就一副我还没起床的样子!
这就又演上了?
翻个白眼,姜意起身朝外室走。
大门一开便看到摆了满桌的美味佳肴,顿时白眼收回。
祁阑大马金刀坐在主位,见她出来,抬手一招,“意儿,过来。”
姜意将目光从酱肘子上收回,走到祁阑旁边。
祁阑伸手一拽她胳膊,那力气大的,快把姜意半个膀子卸了,姜意顿时一声闷哼,在祁阑一侧踉跄坐下。
祁阑忙伸手揽住她,将她圈在怀里,“怎么站都站不稳了,”他皱着眉,眼里含着自责,“是孤不好,昨儿弄得狠了些。”
姜意:...
祁阑怜爱的挽起她的衣袖,那被绳子勒过的红痕斑斑登时露出,姜意咬牙切齿,祁阑情真意切,“你也是,明知道孤被你迷得魂不守舍,昨儿偏勾着孤变花样,你看这...”
祁阑心疼的说不下去,低头在姜意手腕上的红痕轻轻吻了一下。
他嘴唇微凉,落下那一瞬,姜意只觉得那一小片肌肤轻轻战栗。
祁阑却是转头脸色阴沉下来。
“今儿的午膳谁准备的!”
姜意还没明白这位爷这是为什么又突然变脸,就见一个小内侍扑通跪下,“启禀太子殿下,午膳是奴才准备的。”
祁阑勃然大怒。
“混账东西,孤一早就吩咐,侧妃身子不便利,吃不得油腻更吃不得发物,你存心准备了这一桌子炭烧鹿肉,水晶蹄髈,酱香猪肘,麻辣羊排是何目的!来人,将这些都撤下去。”
长喜立刻招呼人将祁阑点到的菜品端下去。
姜意感觉他们端走的不是菜,而是她的灵魂!
可能是食物赐予人力量,眼睁睁看着一盘盘好吃被端走,姜意的手在桌子底下一把就抓住了祁阑的手,然后狠狠掐了一把。
祁阑猛不防被她一掐,转头扬眉看她。
姜意气鼓鼓:我的麻辣羊排!我的炭烤鹿肉!我的...呜呜呜,我还没吃过鹿肉呢!
祁阑:...
无语又嫌弃的看她一眼,转头继续发怒。
“至于你,谋害侧妃,其心可诛,来人,拖下去,杖毙!”
那小内侍人都呆了。这就,杖毙?
忙磕头,“殿下,殿下奴才冤枉啊,奴才一早并未收到消息说要准备清淡些,奴才只收到消息说要准备的丰盛些,殿下...”
祁阑一眼不看他,抬手一摆,“拖下去!”
那小内侍立刻被带了下去。
祁阑沉沉的眼眸中裹着怒火,“以后谁再生出旁的心思想要毒害侧妃,便是这般下场!行了,退下吧,这里不必伺候!”
刚刚布菜而来的一众人立刻哆哆嗦嗦鱼贯而出。
长喜和福宝宛若两个木头桩子,默不作声面无表情立在旁边。
屋里一静,外面杖毙那小内侍的哭天喊地的声音就越发明显。
姜意打了个颤。她到底是个现代人。
穿来第一天就是那么个开局,紧跟着进宫,回靖安伯府,再见崔世清...她穿来也才短短两天。
之前的情绪还未消化完,现在就听着一条人命因为饭菜不合祁阑的胃口被活活了结?
尤其她现在的处境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祁阑偏头看姜意,见她咬着嘴唇睫毛轻颤,嗤笑,“怕了?”
姜意转头和祁阑对视,不知道说什么。
祁阑倒是也没等她,只道:“但凡想要谋害孤的,都是这个下场。”他忽然凑近了姜意,和她鼻尖儿相碰,仿佛亲昵暧昧,却说的残忍,“就是死。”
姜意顿时一个激灵。
昨儿祁阑没提刺杀的事也没提崔世清,可现在这一句,一定是冲着她当初要刺杀祁阑的那件事而说的。
姜意吞咽口中唾液,点头。
祁阑微凉的手指拍拍她的脸蛋,“但孤也不会滥杀无辜,比如外面那个,他是皇上的人,要给皇上通风报信咱们在庄子里都做了什么。”
姜意意外祁阑会解释。
但祁阑已经起身。
“你吃吧,孤还有事。”
他绕出桌案朝外走,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她,“别自不量力,自寻死路。”
作为一条九漏鱼,姜意难得脑子里蹦出一个成语,“我自求多福。”
祁阑挑了一下眼尾,转头出去。
长喜紧随其后。
等他们一走,福宝朝姜意这边过来,“奴婢服侍娘娘吃饭。”
大鱼大肉一撤走,桌上只剩下清粥小菜,加上又被祁阑吓唬一顿,姜意顿时没有胃口。
福宝却尽职尽责给她布菜,“娘娘,吃饱了才能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来不是?”
姜意转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