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瞅了瞅，其他阿哥福晋的帖子，先留着，到时候问问胤祐，至于其他的……

“这些都推了。”攸宁迅速做出决定。

不等芷月再说什么又需要她处理的活儿，攸宁主动转移话题：“许久没出去过了，今儿个日头不错，出去走走。”

听闻，芷月将要说的话咽下，眼中隐隐出现期待和好奇。

“走吧。”见状，攸宁眉眼微弯，抬手在芷月头上摸了摸，都还是个孩子。

拒绝了马车出行，攸宁特意换了一身适合出行的休闲衣裳，这样应该也算是，低调出行？

这个想法在看到五个贴身侍卫后，瞬间消失了。

“这是……？”攸宁嘴角抽搐，她只是出去逛个街！

“福晋放心，这几个都是七爷特意安排过来保护福晋安全的。”福由适时的出来解释着。

听闻，攸宁无奈扶额，倒是没有再说什么。

再磨蹭下去，天都要黑了！

不管怎么说，攸宁还是顺利出门了。

街道上人大多都是行色匆匆，但还有很多吆喝的小贩，玩耍的儿童，还有不少冒着炊烟的吃食小摊。

看起来热闹极了！

在没有人能够阻止的情况下，攸宁非常认真的顺着吃了一路的小吃摊。

芷月在阻止不了后，被主子忽悠了一番后，就果断加入了小吃分队。

吃撑了后，还买了两根地道的冰糖葫芦，啃着酸甜酸甜的，下次还能多出来走走。

如此想着的攸宁，整个人都幸福得冒泡，任谁看都知道她现在心情很好。

至少在突然被一个小女孩猛地扑住之前，攸宁的心情还是很好的。

“夫人，行行好吧！救救我吧！”小女孩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的，没有一块好的，长长的头发脏得打起了卷，脸上也都是污垢，只有一双大大的眼睛显得越发清澈。

抬手挡住身边侍卫的动作，这次她也因为长时间的吃喝玩乐给疏忽了心神，都没提前做出反应。

“狗娘养的，小兔崽子跑得还挺快！”一道粗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这位夫人，这小崽子不听话，突然逃了出去，不小心冒犯了夫人。”粗犷的汉子一眼就看出攸宁等人不是好惹的，立刻缓声说道，“可否将这崽子还给在下？”

还挺有礼貌。

攸宁看着小女孩眼巴巴又带着祈求的神情，想了想问道：“不知这小女孩，是犯了何事？”

粗犷汉子听闻，想了想解释道：“这孩子的阿玛赌输了欠了不少债，将她抵押给过来的。”

他做这个时日多了，已经习惯了这种问话，京师里总能碰上发善心的贵人，这小崽子倒是好运，粗犷汉子如此想着。

攸宁点点头，低头与小女孩对视，脸上的神情却是冷漠极了：“你为何对我求救？”

小女孩神情有些不安，她只是偷听过有人这样被贵人救走了，看到攸宁下意识便也这般。

见小女孩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攸宁抬手示意汉子将她带走。

“就算我能救你，你又能给我什么呢？救你是我心地善良，不救也是情理之中，世上没有什么是可以平白获得的。”

攸宁冷冷地说完，看都不看两人一眼，转身离开。

“我，我可以给你做牛做马！服侍你一辈子！”小女孩突然喊道。

攸宁脚步顿了下，抬手挥了挥：“服侍的人太多，不缺。”

粗犷汉子愣了一下，看着失神的小女孩，无奈摇头，看来是没缘分了：“小崽子，父债子还天经地义，下次再逃，可就不是抓回去了。”

小女孩愣愣地看着攸宁的背影，神色迷茫极了。

等走了好一会儿，芷月偷摸瞥了攸宁好几次，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事说事，没事就憋着，做这幅样子作甚？”攸宁没好气地说道。

芷月抿了抿唇，脸上有些不忍和不认同：“福晋，为何不救那个女孩？”

在她认为，那个女孩太可怜了，这次被抓回去指不定要遭什么罪。

最主要的是，她才发现，福晋似乎变得冷漠了许多，而这股冷意，让芷月心里不安极了。

“我为何要救？”攸宁反问，末世里这样的人多了去了，救了后又被反咬一口的戏码也碰到过不少次。

攸宁早就不是那种，看到可怜人就想救的了。

“可是这不是她的错！”芷月说不出来，纠结许久说道。

那么小的孩子，明明是她阿玛的错，为何要让她去遭遇这些？

“你说的都没错，可这种情况多了去了，你能一个个救过去吗？”

“福晋！”

攸宁看了眼情绪明显不对的芷月，又看了看周围侍卫不敢出声的样子。

突然意识到这不是末世，她之前的举动，在这些人眼中，或许就是冷漠自私的代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