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影后她独独宠我一人+番外(177)
这大概是自古流传下来的规矩。
但水萦鱼不去遵守这个规矩,她走不了这么长的路,想想就累,黎微也不乐意让她步行。
于是她们的车便成了除灵车以外,第一辆驶进墓园的车。
倒没什么好奇怪的。
她们这次也没要求客人们步行进入,但几乎所有人都自愿遵循这个规矩,怀着各异的心思,走在长长的缅怀道路上,相互争论水浅过去的事迹。
其实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来的人很多,包括不久前慕念带她去见的那些叔叔阿姨。
她站在特定的位置上,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对上来怀缅的人说几句客气话。
那个所谓的张叔叔挽着他的妻子走上来,垂着脑袋,不敢抬眼去看水萦鱼和站在水萦鱼身边的黎微。
水萦鱼率先开口,“张叔叔。”
温和平淡的语调,并没有因为之前的事情生出不满。
“小鱼。”他无可奈何地陪笑着点头。
“节哀。”
水萦鱼点头应下,依旧是淡淡的态度,与别的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他似乎想说点什么,拿着白花犹豫了下,最后还是先走上前将花放到指定地点,再退下来与水萦鱼解释。
“小鱼。”、
“叔叔之前也是太久没见到小鱼,久别重逢。”
“可能做的有些不对,如果有什么冒犯的地方,希望小鱼别放在心上。”
黎微听到他这么说,冷冷地盯着他,而水萦鱼只是随意地笑了笑,看样子并不在意。
“没事,我怎么敢放在心上。”她故意这么说。
男人心中生出几分不祥的预感。
黎微走上前两步挡在水萦鱼跟前,冷冷问道:“怎么回事。”
并没有询问的语气,反倒像是审讯犯人的逼问。
男人赶紧点头哈腰地说没事没事,能有什么事,黎董事与水影后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张某羡慕至极,心里只有祝福,再不敢别的想法。
黎微疑惑地看向水萦鱼,看到对方脸上计谋得逞的轻笑,自己便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男人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道别,不过没人搭理他。
水萦鱼在母亲的葬礼上笑得轻快,这似乎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但她并不在乎旁人的看法。
“鱼鱼笑什么?”黎微凑近一点搂住她的腰,“笑得傻乎乎的。”
她长长地注视着水萦鱼的眼睛。
一双沉静的眼睛,里面没有太多神色,就算是笑也仅仅浮在表面上,盖住内里更多的深沉。
黎微感觉自己可能永远也猜不透水萦鱼的想法。
她们有着不一样的人生起点,也曾经各自在不同的高度上。
不过这些并不是主要原因。
充满迷雾的是水萦鱼这个人本身。
黎微并不排斥这样的无法看透。
“黎微。”水萦鱼故意说,“你刚才好凶。”
黎微急忙解释道:“刚才我只是,我只是有点生气,他肯定欺负过鱼鱼。”
“你怎么知道。”水萦鱼喜欢她这样呆呆的表情,“说不定人家是个好人。”
“我当然知道他。”黎微哼哼道。
他年轻的时候是个有名的纨绔,靠着上一辈的积累坐吃山空,吃到现在,欠下一屁股债,前几天还求着想用公司抵押,但他的公司抵不了这么多,可他又不愿意放弃别的东西,类似于玩乐一类的产业。
这事甚至闹到了黎微跟前,不过黎微一直没搭理。
只是一个没用的废物。
圈子里似乎总有这么些废物,围绕在身边,像一群苍蝇,嗡嗡嗡吵个不停。
水萦鱼哄小孩一样轻声道:“没关系,不值得生气。”
“快站回去,又有人上来了。”
黎微不情不愿地松手站到她身后,安安静静地看着她熟练地应付上来问候的人。
水萦鱼其实站不了多久,后腰已经开始隐约泛酸,再过一会儿就会变成疼痛,其实不应该站太久,孕妇不适合久站。
前来吊唁的人太多,先是有权有钱的,再是有权的,最后是有钱的,然后剩下一些没那么有权有钱的,犹豫着不敢上来。
他们看到她脸上的疲惫太重,不敢贸然上前,只怕举止稍有不妥。
“没关系的。”水萦鱼礼貌道,“大家都是母亲的朋友。”
他们便捧着花走上来向她道一句节哀。
她倒没有太多悲伤,与大部分富家公子相似,他们期盼亲缘浅薄的长辈去世,留下一笔可观的遗产供他们继续挥霍。
不过水萦鱼只是单纯因为亲缘浅薄,她与水浅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她以为自己不会太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