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丝并不介意海伦娜说的话，只是目光专注地看着顾烟景，“她们是为光明神，为了自己的信仰、自己的种族而战。但是我不一样，是为了你而战。”

顾烟景怔了一下，下意识重复着弗朗西丝的话，“为了我而战吗？”

“是，不管你的敌人是邪神信徒，还是光明神的信徒，我都会为你而战。”弗朗西丝的语气和平时并没有什么区别。

但就是因为她的语气和平时一样，反而增加了这句话的可信程度。这代表弗朗西丝并不是一时兴起想要这样说的，而是她从很早之前就这样认为了。

顾烟景不知道该怎么样回应这样真诚又炽热的情感，她能做的就是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表示自己记下了，表示自己不会遗忘。

-

沿海岸散完步回来后，时间就已经到了晚上十点。

自觉赚到的海伦娜和梦寅猫猫在回到旅馆后就非常自觉，不需要弗朗西丝说什么，就主动回去自己的房间了。

钰的表现还是和之前一样，在和顾烟景道完晚安后，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

“顾烟景，你之前说过的那句，会尽量满足我要求的话，现在还作数吗？”在顾烟景准备去洗澡的时候，弗朗西丝握住了顾烟景的手腕，无比认真地看着她。

对上弗朗西丝的墨色的瞳孔后，顾烟景就在心里暗道不妙了。

直球一向都是最难糊弄的，因为她会把你说的每一句话都认真记下来。想到什么就会做什么，认定了什么就是什么，绝对不会随意更改。

“是，我会尽可能满足你提出的要求，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顾烟景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算了，自己不是早早就做好这样的准备了吗？

就和自己之前无数次的承诺一样，她做不到把真心给她们其中的一个人，但她可以做到用真心对待她们每一个人。

“好，那你可以和我一起洗澡吗？”弗朗西丝直接问了出来。

顾烟景也利落地点头，“可以，这是我能做到的。”

“那我可以对你做一些伴侣之间才可以做的事情吗？”弗朗西丝继续直球。

顾烟景点头的动作慢了一拍，“如果这是你想要我做的，我会允许。但这并不代表我们之间是伴侣，至少不代表你是我唯一的伴侣。”

弗朗西丝听到后认真思索了一番，“我不是你的伴侣，但我可以对你做只有伴侣间才能做的事情。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这就是你们人族口里的情人关系吧？”

“咳咳，情人关系？”顾烟景做好了被直球攻击的准备，但她没有做好被情人这两个字攻击的准备。

“怎么了，我的理解有什么问题吗？”弗朗西丝微微歪头看着顾烟景，“在你和钰还有海伦娜提前休息的时候，我去外面逛了逛，了解了许多和人族伴侣相关的消息。”

“伴侣，也就是你们人族口中的妻子、丈夫，每个人只能拥有一个。但是情人不同，一个人可以拥有许多个情人，你们人族似乎并不避讳这件事情，大街小巷上有不少人在讨论。他们会说某个大人物又换了一个情人，说讨论某个贵族又养了一个情人之类的小道消息。”

弗朗西丝的语气很认真，同时她观察得也很仔细，“昨天晚上，我见到一个醉酒的男士拉着一个疑似他情人的女士在说话，男士说你们都是我喜欢的人，为什么不能好好相处呢？”

“所以，人族喜欢的人可以有很多个吗？”弗朗西丝问道，坦诚且真挚的目光落在顾烟景的脸上。

顾烟景抿着唇，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要怎么说，重复一下那位醉酒男士的话？说你们都是我喜欢的人？说我希望你们和平共处？

“如果真的要定义的话，我觉得和你们的关系应该是介于好朋友和情人之间的。”顾烟景斟酌着自己的用词。

“至于人族喜欢的人可以有多少个，这个问题的答案大概是因人而异的。”顾烟景用同样坦诚的视线接住弗朗西丝的注视。

“我觉得，我只会喜欢一个人，也只会爱一个人。我接受你们对我的感情，也会努力回应你们。”顾烟景说的话有些自相矛盾，但确确实实是真话。

如果弗朗西丝她们不是某位部长的一部分的话，顾烟景她根本做不出什么脚踏多只船的行为。

换一句话说，从始至终，弗朗西丝、海伦娜、钰、梦寅，甚至是阿黛尔。她们在顾烟景看来都是同一个人，只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关系，变成了不同性格的存在而已。

其实想要证明这一点也不难，不管是她们中的谁，某些刻在灵魂上的小习惯总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