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并没有马上应声，而是扭头看向了戚流年，“教主，这就是你的好友？”

“嗯，也是教主夫人。”戚流年说道，再一次明确了顾烟景的身份。她其实已经在信件中说明自己和顾烟景的关系了，但这几位长老似乎并没有太过在意。

听到这话后，大长老的视线才落在了顾烟景的身上，“原来是教主夫人，多谢夫人关心。”

大长老的称呼成功让顾烟景的眉梢上扬，忍不住笑了一声，“这样说来的话，我们也算是自己人了？”

大长老很认真的点头，“夫人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使唤我们就是了。”

顾烟景笑而不语，使唤就算了，她和这几位长老还不怎么熟悉呢，不被当成敌人就非常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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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烟景原本是想要让戚流年先带着几位长老回去养伤的，毕竟之后还有很多他们出场的机会。在苏州城的大宗师，除了昆仑派的这位外，还有丐帮和天地剑阁的那两位。

不过在几位长老在服下疗伤的丹药后，都表示自己没有大碍，要和顾烟景一起行动，在保护教主夫人的同时，亲眼见证昆仑派的消亡。

顾烟景的表现也没有让他们失望，她完美履行了昨天和刚才放下的狠话，只要是抵抗的，一律当场格杀。懂事一点早早就投降的人，则是被灌下了软骨散，暂时关押在武林楼内。

至于昆仑派内的财物，顾烟景毫不留情地全部薅走，其中的金银则是按照功劳全部赏赐了下去，她自己一分钱都没有留下。

看到这一幕后，大长老眉梢微蹙，“教主，你选的这位夫人，似乎有不小的野心。”

戚流年摸了摸鼻子，“嗯，我知道，她是个干大事的人。”

大长老对自家教主的反应有些不解，“教主，你似乎一点都不惊讶。”

“我为什么要惊讶？烟景做的每一件事情我都知道，她的所有图谋我也非常清楚。”戚流年说着顿了一下，“师伯，烟景她对我很好，并没有利用我。”

“就算真的有，我们也只能算是互相利用而已。她本可以慢慢来的，是为了让我可以早点帮师父报仇，才会临时有那么大的动作，她为此冒了很大的风险。”

“所以师伯，我希望你们可以认可烟景，就像你们当初认可我成为教主一样。”戚流年一口气说了很多，语气也颇为诚恳，像极了把媳妇带回家，努力让家里长辈同意婚事的人。

大长老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眼里闪过了伤感和怀念，“好，知道了，教主。”

说着大长老摸了摸戚流年的脑袋，“我信任你的眼光，你比我和师妹都要勇敢，你会达成所愿的。”

“师伯，我现在已经知道师父心中牵挂的人是谁了，你可以告诉当初都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吗？”戚流年问道。

大长老犹豫了一下，长叹一声后开始讲起了故事。

他们六人其实是同门师妹，天赋最好的是大长老，其实就是戚流年的师傅楚墨了。楚燕的天赋在六人里面算是最差的，但因为她年纪最小的关系，算是被所有人宠着的对象。

和她天赋不匹配的是她的野心，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偏爱惯了，她盯上了天海教教主的位置，想要利用这一份偏爱成为下一任教主。

但老教主并不吃这一套，他觉得只有最强最出色的徒弟才可以继承天海教，所以选择了大长老。大长老明确表示不感兴趣后，才把教主的位置交给了楚墨。

“我们谁都没有想到，楚燕会因为一个教主的位置，负气离开天海教。”说道这里后，大长老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楚墨喜欢楚燕这件事，我是后来才知道的，等到我意识到自己感情的时候，楚墨已经去了中原好几趟，也已经把你给带回来了。”

“楚燕是个偏执的人，得不到的东西她就要毁掉。发现天海教在楚墨手里隐隐有重新入主中原的趋势后，她先是回了一趟天海教……也就是你受伤的那一次。再接着就是用一个可笑的理由把楚墨骗到了中原，让人围杀了她……”

“我们也有错，即便楚燕已经叛出天海教了，她在我们心中依旧是当初的小师妹，所以我们给她留了一条生路，也没有想到她会偏执到那种程度，竟然会……”

接下来的话大长老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长叹了一声。

大长老其实隐去了一些细节没有说，但那些事情已经不重要了。曾经的有过一段隐晦的感情又如何？其目的还不是为了利用楚墨，掺杂了脏东西的爱，算不上是爱。

戚流年也没有追问，涉及情爱之事，确实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保持理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