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十万人对79并不是简单地拥护，而是发自内心地信仰79，愿意为79拼上性命，他们坚信79可以给全人类一个美好的未来。

能走到那个高度的79，她的本性不可能是现在表现出来的那么温顺，一切都是伪装而已。

“没有家人了啊。”顾烟景的手指轻点着桌面，开口问道，“你喜欢当我的食物还是我的仆人？”

79双手握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微微颤抖着说道，“我想要当人。”

“成为我仆人的话，你就会拥有自由。如果你依旧想要当食物的话，你只能我圈养。在我不喜欢你味道的那一天，你就会被处理。”顾烟景问道，“即便是这样，你也不改变你的选择吗？”

79轻咬下唇，眼中的神色逐渐变得坚定起来，“不改变，我要当人。”

“云，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之前应该是人类吧？”顾烟景收回了看向79的视线，转而看向了一直站在身后担任护卫的云，“你为什么会变成小枫的仆人呢？”

“主人救了我性命两次，我的命是主人的。比起人类仆人，主人更需要血仆，所以属下就是血仆了。”云干脆利落地说道。

顾烟景是自家主人效忠的对象，那么自然也是她效忠的对象了。

“报答救命之恩啊，那挺正常的。”顾烟景感叹了一句，“79，如果我救了你的命，你愿意成为我的血仆吗？”

79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名为纠结的情绪出现在了她的眼里，过了两三分钟后，她才给出了答案，“我会作为人类，尽可能地报答你的恩情。”

顾烟景不置可否，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回去吧，我有点困了。”

“是。”云应道，很快往前走去，先一步打开了车门。

顾烟景没有马上坐进车里，而是站在边等，等着79慢吞吞地走过来，在79钻进车内后，她才跟着坐了进去。

一路无言。

在回到城堡后，顾烟景又去美滋滋地泡了一个澡，拒绝了进食血液后，换上了一件白色的睡袍，踩着地毯到了自己的卧室，在打开房门的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床边的79。

“躺好，睡觉。”顾烟景只是吝啬地给出了四个字的命令。

79眨了眨眼，听话地在床上躺好。

顾烟景和之前一样，躺在床上后把79当成了人形抱枕，很是满意地嗅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

79已经二十一岁了，在光着脚的情况下，她的身高在176左右，在女性群体中算是比较高的人。而顾烟景比79还要高上12厘米，身高在188上下浮动。

所以顾烟景很容易就能用身体把79包裹住，让79紧贴着自己，很是惬意地享受恒温的人形抱枕。

不过顾烟景并没有向上次那样满足地睡上一天一夜，在她闭上眼睛大半个小时后，就发现抱枕的手感不太对了。

她摸起来舒服又暖和的抱枕怎么变得黏黏糊糊了，她身上的味道虽然很香，但似乎夹在了一丝苦涩，变得不再那么香甜了。

顾烟景睁开了眼睛，看到了79咬牙忍受着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痛苦，看到了她额头和身体冒出来的冷汗。

怪不得抱起来黏黏糊糊的，原来是出汗了啊，顾烟景在心中感叹着。

“哪里疼？”顾烟景问道，松开了79，让她获得了自由活动的空间。

79小脸惨白，原本红润的嘴唇也失去了颜色，即便是被牙齿用力地咬住，也只能出现暂时的血色。

“肚子……”79努力挤出了两个字。

顾烟景的手往下移，有些强硬地扯开了79捂着肚子的手，用自己抵御常人体温的手盖在了上面。

“看来你的肠胃不太适合重口味。”顾烟景说道，一股带着暴虐的力量从她的手心中出现，覆盖了79的小腹。

感受到顾烟景用出来的力量后，79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危险。不过细胞的主人顺利压制了想要反抗和逃跑的想法，硬是让自己的小腹适应了这种危险的力量。

“现在呢，还痛吗？”顾烟景问道，语气中多了一丝关切。

79缓缓摇头，过了好一会后，松开了快要被咬出血的嘴唇，轻声说道，“谢谢。”

顾烟景没有马上回话，而是捏住了79的下巴，仔细打量着她的五官。过了一分钟左右，顾烟景轻轻笑了一声，用自己的衣袖擦掉了79额头上的冷汗。

“听说肚子痛到极致，也是会让人死掉的。”顾烟景说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愉悦，“我刚才的行为，算不算是救了你一条命呢？”

79动了动嘴唇，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来反驳顾烟景的话，但最后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就只有简单的一个算字。

“那你要怎么报答我呢？”顾烟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