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非要我这样说话您才会冷静下来。”
“嗯,言归正传。”
“我对社先生提的要求是‘求人的诚意是跪在地上,脑袋贴在地板上’这样才算求人啊。”
“诶?”
“哦哦,这样啊——”
“嗯,是的哟。他真的这样做了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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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贺先生,你的表情可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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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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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呀,这就赶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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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没有说出来正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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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既然非要赶我走,那么‘刚出生时被医生剪断的脐带根’这样微不足道的正题——我就在门口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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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先生来的时候,正好新开导演来找我谈论下一部电影的改编权归属的问题。”
“好了啦,好了啦。”
“先别关门嘛。”
“我话还没有说完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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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贺先生,如果你关门的话,我保证明天的头版头条就是你家的门板夹断我左手骨头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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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非要我这样子说话,才会冷静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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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先别走嘛,我说、我说就是啦。”
“反正明天这就会上头版头条了吧,但是提前告诉你也不会有什么坏处就是啦。”
“我拒绝了新开导演。”
“社先生看到了,于是我让他带句话回来。”
“嗯,给您呐。”
“敦贺先生,是给您的口讯呐。”
“在您拿到个真正意义上的全球性的最佳男演员奖,而新开导演拿到真正意义上的全球性的最佳导演奖之前,我的全部作品,都拒绝有你们两个参与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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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呀呀,诶呀呀。”
“敦贺先生,你别露出那副被雷劈到的表情嘛。”
“别再‘露出那副被雷劈到的表情’后,又假装从容不迫哟。”
“你的演技在这方面糟透了。”
“是的哟。我就是对你的演技在chuī毛求疵。”
“糟透
了。不会爱人的敦贺莲糟透了。糟透了糟透了~”
“抱歉,我不会再唱这种人身攻击的歌了。”
“嗯,理由?”
“问理由也不要这样冷淡的施舍一样的问嘛。对着敦贺先生您这样我欠了您多少钱一样的表情,我可不想回答您的一切问题。”
“我并没有那个义务吧?”
“就算是夫妻,法律上也没有义务向自己的结婚对象坦陈一切过去感情的哟。”
“开玩笑,开玩笑。”
“我开玩笑的。”
“真的。”
“再说我们也不熟吧?”
“也没有熟悉到我们两人所想象的那种程度的地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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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日本,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优秀的男演员,也不是只有新开诚士一个优秀的导演。”
“你们两个,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吧。”
“没有优秀的剧本,奥斯卡奖只是空中楼阁一样的妄想。”
“嗯,我是来告诉你们,只要有我在,哪怕你们组建了最棒的阵容去冲击任何电影奖项,一定会被使用我的剧本的电影给击溃的。”
“敦贺先生,您看过《肖申克的救赎》吗?多可悲啊,和《阿甘正传》同一年去冲击奥斯卡奖。”
“对的。这是宣战。”
“我已经等不了了哟。给你们两个太多时间了。”
“对的。我已经厌倦等你们两个改变自己的缺陷,然后以几年的时光去得到大团圆完美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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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gān嘛、非你不可啊?”
☆、本文首发,谢绝盗文
片桐疾风的一个电话就将绪方启文从温暖的被窝里招了出来。
两人仿佛做不法jiāo易一样,在昏暗的路灯下碰头后,由片桐疾风在前方带路,落后她三步之遥的绪方启文,跟着对方在东京复杂的街道里面东拐西拐。
正当绪方启文稍微有些后悔的情绪逐渐酝酿起来之时,片桐疾风已经在一家门口挂着写有“家庭料理”四个汉字的灯笼前停下了脚步。
“进去吧。”
“片桐老师来过这里吗?”
这话一出口,绪方启文就得到了片桐疾风一个非常古怪的注视目光。
“没有。”
最后的最后,在片桐疾风抬脚迈进店内的瞬间,她给出了这样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