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是你的东西。”

“我就是特意拿给你的啊。”江欲舟说道，“我看你最近不开心，就想拿些小物件讨你喜欢。”

琉璃盏再次被递过来。

顾清辞敛下眼帘，对她而言江欲舟品行没什么问题，而且还是江欲晚的哥哥，她没有什么理由甩脸相待。

好呀，郎才女貌。

楚瑜坐在岩石上，这样的场景她已经看了好几天。

她拿自己和江欲舟比较，甚至生出几分嫉妒之心。

嫉妒他比自己高大、嫉妒他比自己力量强、嫉妒他比自己家世好。

终于明白男生之间相互看不顺的感觉，就很想骂人。

脚边两只虎头虎脑的东西正扒拉着一只兔子，在草地上玩得不亦乐乎。

楚瑜骂了两句没心没肺，然后丢掉手中被揉搓成不成形状的草，大步从篝火前走过。

脚踩地上用力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多不开心了。

顾清辞凝视着她离去的背影。

她接上之前的话题，淡淡道：“真的不需要，我有事情去了。”

江欲舟看她真的要走，从座位上刷地一下站起来。

他已经被顾清辞拒绝了好几天，心里也有股闷气。

将琉璃盏放在篝火前，“你不要就丢了，反正是专门为你准备。”

江欲晚嗑瓜子的手凝固，孟庆瑶见她心情复杂，一边是亲哥，一边是朋友，确实容易两难，她用手帮她遮住。

不看就不会难受了。

夜晚的旷野，漫天星光，光线充足。

风吹起顾清辞的长摆，纤瘦挺拔的腰身由一根青丝系着。

江欲舟不由痴痴地说道：“我从第一天看见你，就觉得你总是很孤单，我想要帮助你。”

顾清辞转身。

“或许我并不如你想得那般孤单，我有属于的自己那一份温暖。”

她心中已然有答案了。

她肯定道：“我一直都拥有。”

找到楚瑜。

对方正抱着膝盖，蹲在某片山坡的背面。

星光洒在少女的身上寂静又冷清。

顾清辞叹了口气，慢慢地学着她的样子蹲下，楚瑜不开心地挪动了一些距离。

“你不继续和江欲舟聊天吗？你们不是挺开心的吗？”

顾清辞不想别人插入她们之间，直接说重点。

“对不起楚瑜，我不该凶你。”

楚瑜不安地扭动膝盖，好吧，她只是借题发挥。

顾清辞稍微凶她一些，她有什么好生气。

只是想到顾清辞终究会离开自己，她会有很多男生喜欢。

小珍珠又要掉了。

她那么多情绪都给了顾清辞，可是小说里顾清辞和别人有很多剧情，而她只是过客。

“姐姐。”楚瑜吸吸鼻子。

顾清辞喟叹一声，把手温柔地搭在她的肩膀，轻声问道：“怎么了。”

“我不知道。”楚瑜摸着自己的胸口，“这里莫名的难受。”

“你摸摸看。”

她毫无防备地要让顾清辞摸摸。

她眼神里干干净净，可身边的人却未必干净。

顾清辞清冷的脸颊染上一层桃色，滚烫的热意从颈处蔓延到耳根。

“楚瑜，不可以，你知道的，不可以的。”

“为什么？”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你有别人了，江欲舟是不是？”

“不是的。”顾清辞极力克制欲望，这只小动物都快把自己送进猎人的嘴里了。

“听话，不要问了，告诉我为什么难受。”

楚瑜沉思片刻，她不知道怎么形容心里的感觉。

她两辈子都没有谈过恋爱，生活又简单。

如果早点在番茄小说看双女主小说，提前知道两个女人也会有爱情，也不至于沦落成现在这样。

"姐姐。"楚瑜捏紧小拳头，"为什么我忍受不了你和江欲舟走那么近。"

"还有这个。"她一点点凑近顾清辞，"我忍不住看着你，想着你，只许你和我亲近。"

"这是什么？"她一次问得比一次轻，直到语噎。

顾清辞感到一阵头晕。

漫天的星辰仿佛在旋转，她被自己的推测弄得大脑缺氧。

所有答案中，那千万种可能中希望最渺茫的一种可能。

此刻不说，万古都会叹息。

"你爱我。"顾清辞回答。

风吹着草地发出簌簌的声响。

她们吻在一起，是顾清辞先的，她含住了楚瑜柔软的下唇，用舌尖轻轻地湿濡。然后犯规地不闭上眼。静静地贪婪似得将楚瑜的反应吸收。

楚瑜有些不稳，还是尽力地扣住身上人。

她们吻过。大概是这次是十分清醒的状态，感觉非常奇怪，好痒又有点滑，并不难受，鼻息间带有淡淡的清香，她还试着追着含住。

一吻结束。

楚瑜被顾清辞理了理乱发，她低下了头，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