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长公主的绝命渣A+番外(200)
虽然房林说了让她看顾江肆,可眼下这样的情况,她属实不敢往里面闯,只能守在外面,万一江肆有什么动静她再去喊人。
而在乾元信香的压制下,苗夏逐渐站不稳,只能蹲在墙角保持着头脑的清醒。
不知是过了多久,耳边传来说话的声音,抬眼看去房林带着蓝韶过来了。
“蓝…蓝军医,王爷的信香…”
“我知道,房林你先把她带走,这个拿着…熬了给她喝。”蓝韶把药包递给房林,见她扶着苗夏走远了几步,才又扔过去了一包药:“你自己也喝一服。”
说完开始低头撒上抑制粉,然后进入了房间。
里面是是比外面还要浓烈几倍的乾元信香。
江肆趴在床榻上低声呢喃着什么。
离的远蓝韶还听不大清楚,等走近了,便听清楚了。
“别选我…”
连着几声都是重复这样的一句话,蓝韶坐在她身边,轻叹了口气。
把浸湿的帕子放在了江肆的额头上。
她常年用药,乾元或者是坤泽的信香对她来说都没有太大的什么影响,因此除了撒在门外的抑制粉外,蓝韶并没有任何给自己任何防护。
更重要的是因为,她能够根据信香来判断一些事情。
帕子热的很快,蓝韶还没想清楚江肆到底如何了,就又换了一个帕子。
如此反复,直到天色渐晚的时候,江肆苏醒了过来。
眼里却是一片茫然。
回荡的都是慕挽辞最后对她说的那句话。
“你活着,本宫便不满。”
她满腔的怒火几乎烧便了全身,紧咬着牙想要把什么咬碎的时候,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醒了?”
没注意到身边还坐着一个人,听到问话时,江肆微微眯起了眼,防备的转过了头。
见到是蓝韶浑身紧绷的身体从放松留下来。
“你来了。”她淡淡的说着,丝毫意外蓝韶会在这似的,然后裹紧了被子翻过身去。
什么话都不想说。
可做为医师,该说的话蓝韶得说:“心病还须心药医,所以你的发热也可能还会反复,这几日我在这陪你住,有任何情况的你喊我就是。”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守着江肆许久蓝韶也很乏累,抻了个懒腰就去榻上休息了。
房间里十分安静,只能听见蓝韶平缓的呼吸声。
江肆转过了身,又坐了起来。
走之前蓝韶没帮她蜡烛熄灭,又红又亮,能够让她清楚看见对面的船舱。
甚至还隐约能够看到…慕挽辞的身影。
江肆摇了摇头,撑着身子费力的把蜡烛吹灭了。
房间里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了。
江肆觉得心绪平静了许多。
可一下秒却又被方才清晰无比的梦境惊扰。
梦里面的她是小孩装扮,随着上一任嘉靖侯进宫朝拜,彼时的上京城比前年去的时候似乎要更恢弘些,先帝坐在龙椅之上,气质非凡,根本就不是慕泽晟那小孩强装出来的帝王之气可比。
就算她是个小孩,但也不妨碍她对这位皇帝心生好感。
连带着,对皇宫,上京的每一个人每一寸土地都带着向往。
更驱使着她在皇宫之中都大胆了些。
一身枣红色的世子锦袍极为惹眼,她不知道自己被什么人瞧见了,路过假山时便把人给架着走远。
来到的地方荒凉无比,从小习武的她试图躲避几人,可人多势众她小胳膊小腿的根本就抵抗的没有任何意义,而且当时的嘉靖侯命她乖巧懂事,不可惹是生非,她不敢用武。
越想,江肆越觉得这梦境很熟悉。
很久之前,她好像曾经做过一个类似的梦。
现在想来,抓住她的人不就是先帝的大皇子,平津王慕舒阳,还有伯阳侯世子。
以及…当时以为是谁的随从,现在才看清楚的…
西钥枫。
她跟自己的遭遇一般。
而那个替她出头的人,还是慕挽辞。训斥了几人。
江肆这次有自己的意识,她想,慕挽辞为何没有理会西钥枫呢?
是因为她低着头?
亦或是一身衣服脏兮兮的根本看不出西陲的人,跟她一样那西钥枫当做了是平津王或者是柏阳侯的随从。
所以慕挽辞并未理会她,而是想把自己带走。
大皇子依旧不肯,对慕挽辞出言不逊。
江肆看着小小的自己站在了慕挽辞的身前,反过来保护她。
一身蛮力的她到底是不懂上京宫里这些小孩的弯弯绕绕,慕挽辞只提了一句齐贵人,大皇子便再不敢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