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月身体绷直，紧张得心跳直飙两百，黎青抬眸看了她一眼，笑着揶揄，“温总也会有紧张的时候？”

衣服褪到小臂，温庭月配合地抬了下手，羊绒面大衣离开她身体，完全到了黎青手上。

“里面的衣服我自己来。”温庭月没被黎青的问题牵着走，黎青扬眉握住她的手轻捏了捏，“我只帮姐姐换衣服，不会对姐姐越界，姐姐不相信我吗？”

温庭月：“不相信。”

“那妹妹证明给姐姐看。”

温庭月：“……”

现在改口来得及，温庭月擒住黎青手腕，阻止她掀自己的衣服，“我相信了，我自己来。”

“既然姐姐相信了，妹妹不能辜负姐姐的信任。”黎青绕到温庭月身后，捏住两侧的衣角，慢慢往上拉。

白皙的肌肤在光下诱惑人心，黎青的目光被纤瘦的腰身吸引，她克制住心里亲近的念头，抬起眼眸看着温庭月。

指尖不小心碰到皮肤，只是轻轻的挨到，敏锐的温庭月有了反应——身体轻|颤了一下。

黎青没有做过分的事，只是帮她换衣服，温庭月短暂的屏住了呼吸，找话题转移注意力，“你为什么叫温璟姐姐？”

回答她的是贴近的呼吸。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侧颈上，黎青若即若离地贴着温庭月后背，侧着头微微低着头，温柔的声音在她耳畔低语，“庭月，这个问题你想要什么回答？”

不给未婚妻满意的回答，她这位未婚妻恐怕会像个复读机一样重复问下去。

距离贴得太近，温庭月无法好好思考，黎青没有任何触碰，却有一种被黎青贴身拥抱的错觉。

“真实的回答。”温庭月稳住自己的心，她和黎青姐姐妹妹相互叫着，但彼此的关系不仅仅是姐妹。

黎青的目光炙热而又温柔，温庭月稍稍偏头，不期然对上一双深邃专注的漂亮眼睛。

黎青在看她。

“不管姐姐问多少遍，我的回答都一样。”黎青往后退了半步，拉开距离方便抬手，她捏住内|衣搭扣，在动手解扣之前说：“以后，我只叫你姐姐。”

分离的搭扣失去支撑的力量，内|衣一瞬间松垮下来，黎青闭起眼，脱下这件属于自己的贴身衣物，按着记忆放到衣架上。

轻薄垂顺的浴袍柔软舒适，黎青扬手抖开，裹到温庭月身上，温柔细致地帮她穿上。

最后一步系腰带，温庭月身材纤瘦，黎青站在她身后，双手绕到身前灵活熟稔地打了一个结。

“温璟再让你叫她姐姐呢？”温庭月转过身看着黎青，清冷的眼神这会儿认真动人，黎青为她的眼神悸动不已，眼角眉梢染上笑意，“我可以叫她璟姐吗？”

璟姐，璟姐姐，差了一个字，感觉差了千里，前面那称呼像是职场上叫上了年纪的同事，不像后面那个称呼那么暧|昧。

温庭月忍不住笑了，黎青眼睛发亮，她抬手捧住温庭月脸颊，冁然而笑，“姐姐笑起来的样子让我想亲。”

温庭月按住脸上的手，在黎青的眉心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妹妹的浴袍需要姐姐来换吗？”

眉心的温热转瞬即逝，带来的酥|麻源源不绝，黎青心跳扑通加速，难以言语此刻的情绪。

“怎么了？”温庭月发现黎青的眼睛浮上一层晶亮，黎青笑着拿回自己的手，转过身背对温庭月，闭上眼将眼眶里涌出来的泪意压回去，“有些意外，姐姐会主动亲我。”

眉心的吻，让黎青想起了小时候。

“姐姐以前这样亲过人吗？”黎青脱下外套，让自己的反应看起来像是要换衣服。

温庭月迟疑了一会儿才回答，“没有。”

“是吗？”黎青将脱下的外套放到温庭月的衣服旁，她侧了侧头，余光看着温庭月，“姐姐刚刚的犹豫不是在回想亲过几个人？”

“我妈应该不算。”

“除了伯母呢？”黎青追问。

温庭月肯定地给了答案，“没有了。”

黎青又问了一遍，“姐姐以前没有这样亲过人？”

“没有。”

人的记忆会出现偏差和空白，黎青慢慢地深呼吸，温庭月在她身后看着她，手犹豫地捏住黎青衣角。

黎青低头看，纤细修长的手指卷着衣角往上，黎青抬起头看着前面，在衣服卷到肩膀的时候配合她。

藏在衣服下的曼妙身姿令人心荡神摇，温庭月心热如火，心里的冲动比想象中强烈。

“庭月？”察觉身后的人迟迟没有继续的动作，黎青回头看了一眼，温庭月明显慌乱了，她拿起浴袍往黎青身上披，“我先去泡温泉了。”

温庭月快步离开了更衣室。

温泉汤池漂满了玫瑰花瓣，随着入水的身姿荡漾开一圈圈涟漪，温庭月靠壁坐下，心口的温度比温泉汤池里的热水还要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