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飘飘欸!+番外(148)

作者:半边春 阅读记录

除了路青雪柔又凉的唇外,韵春只感到了一滴水从她的手边滑落,很快的速度,除了带起一点痒外便不再引起注意。

路青雪抬起头,双眸一如平常,看不出一丝的异样。

韵春傻乐两声,嘴里嘀咕:“羞羞。”

路青雪微笑伸手,捏捏她的脸,柔声问:“怎么羞了?”

“亲我手,你羞。”

路青雪眸光软绵:“嗯,我羞。”

韵春还想搭话,可眼皮有些沉重,她趴着,眼睛不由自主地闭上了。

闭眼没几秒,韵春感到身体变轻,轻盈盈的好像飘在了空中。

迷迷糊糊撩起眼皮,眼前是路青雪的下颚。

韵春嘴角翘了起来,举起手勾住路青雪的脖子,将头埋进路青雪怀中。

肆意享受路青雪的公主抱。

后背和腿弯处强有劲的力量感,韵春很熟悉,跟那天在海底,她失去意识前一样的力量。

路青雪说要她早点睡觉,却陪她彻夜聊到天明。

天边日光乍泻的那一秒,韵春吻上路青雪的嘴角。

她想说:那一次跳海,我此刻才真正被你从海底捞出,才活了过来。

但实际说的是:“路青雪,我饿了。”

活着才会有感知。

路青雪,我不但饿了,还很爱你。

过去五年,我有想过寻找你这件事是执念还是放不下的伤,现在我发现,是爱你。

爱你会下雨的眸。

爱你如湖泊般的柔。

爱你是你。

爱你爱我。

而现在,我终于又可以在你怀里撒娇了。

第79章

韵春说完“我饿了”这句话没两秒, 倒头就睡着了。

路青雪望着她轻颤的睫毛,薄唇上翘成了月牙勾儿的弧度。

颠了下怀里没多少重量的身体,路青雪抱韵春回到了房间, 看了眼床上刚才还没来得及铺开的被子, 路青雪手指对准被子动了下, 只见被子自动掀起一角。

路青雪将韵春放到了床上。刚一放下,正当路青雪想要给韵春盖被子的时候, 韵春忽然间举起了胳膊, 手在半空中胡乱地抓着, 嘴里低喃:“路青雪?青雪。”

手很快碰到路青雪胳膊,碰到的那个瞬间,韵春已进入睡眠状态的大脑强制性地开机,她半撩眸看了眼, 见碰到的是路青雪, 她冲着路青雪又傻笑了下,接着紧紧地将路青雪胳膊抱在怀中, 重新闭上眼, 安心地睡了过去。

未说一言, 却比说什么都让路青雪难受。

路青雪眉梢低下, 似月沉入湖中,梨花落地化作了泥。

雨后的天气转雾, 韵春,是穿破雾气唯一的光。

替韵春盖了被子, 路青雪依在床边坐下, 一只胳膊仍由韵春抱着, 另一只空着的手轻轻拨弄着韵春额前的红发,张唇, 无声地说:

“做个好梦,小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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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青雪就坐在床边,一直看着韵春从抱她胳膊,变成抱她大腿,然后抱着她的腰,最后一条腿搭在她的身上,紧紧搂着她。

她笑。

怎么这么多年过去,睡姿还是这么乱?

不过睡姿这么的随意多变,是不是因为韵春放松了警惕?有几分安全感?

路青雪手抚在韵春的后肩,内心希望这份安全感有她的一些参与。

太阳升起,未拉全的窗帘间透出一丝光线,光束直线打向床尾,照在了韵春的脚边。路青雪充满笑与柔的眸顺着光到了韵春脚边,视线向上,落在韵春未骑在她身体的左腿时,目光忽然凝住了。

那一瞬间,骄阳的光变得暗淡。

昨晚她沉浸在和韵春重逢的喜悦中,一晚上眼神全都集中在韵春的脸上,没有过多的去观察。

此刻她才注意到韵春的左腿里侧,有一条淡红色的长痕,长度大概有十几厘米。伤痕不知道有几年,看样子不是近期留下的,应该做过疤痕修复。

路青雪手不由发颤,视线从韵春的腿上转移到韵春脸庞,自然抿住的唇因为讶然微张。

做为模特,身体上出现的疤痕无疑是致命的。

更别说伤疤在腿上……

韵春的腿是她能成为模特不可缺少的亮眼存在,是她的优势。

而她的腿上出现伤疤,这对韵春来说,打击一定不低。

发生了什么?

韵春又是怎么挺过来的?

“…”

不管发生了什么,直觉告诉路青雪,韵春转幕后或多或少因为它。

昨夜听韵春说转为幕后,路青雪还讶然韵春为什么会改变…

原来…

路青雪纤密的羽睫垂落,落在韵春身上的目光中布满了心疼。

几分钟后,床上的手机响起了震动。

有人打电话给韵春。

路青雪拿过手机,备注是星姐。秦星打来的电话应该比较重要,路青雪在挂断电话发短信询问什么事和叫醒韵春间犹豫。

余光忽而瞥到了韵春腿上的疤痕,路青雪眸暗沉,做出了一个打破她原则的事。

虽然她的原则早在五年前就打破了。

电话一接通,秦星便问:“会议马上开始了,你到哪儿了?”

下一秒,传入秦星耳中的只有四个字:“她在睡觉。”

因为怕吵醒身边人刻意压低了声音,语气低而婉,好似猫晃动的尾巴,一下一下地勾着人。

听到对面不是韵春的声音,秦星先是愣了下,又回味了遍听到的内容,错愕抬头。

对面的人又开口了,“会议内容整理后发她邮箱,等她醒来我会通知她看。”

秦星没应声,停顿了一下问,“你是谁?”

秦星听见对面轻笑:“在我回答之前,我能问秦小姐您一个问题吗?”

秦星:“好像是我先问的你。”

对面又笑了声,声音带有妩媚的柔,“可秦小姐对我的好奇心要重一些。”

因此,秦星落了下风。

一场还未开始就输了的博弈,秦星不愿被拿捏,加上她向来心直口快,嘴皮秃噜道:“你是她炮/友?”

对面顿了顿,慵懒的尾音勾着探询:“她有炮/友?”

“看来你不是。”

对面沉默了,似乎在看旁边的韵春,想她有没有所谓的炮友。

秦星手中的笔旋转,敲了一下桌子:“这个时候她睡什么觉?喝酒了?”

以她对韵春的了解,能让她白天熟睡不醒,除了夜班和酒精,没有别的原因。

对面:“嗯。”

得了认证,秦星心里猜不会是韵春喝醉了,酒后胡乱来了吧?

越想越有可能。

这么多年单身一人,酒后把别人当成是她心里一直想的那个人,一时间没把控好…

可又觉得不对,对方为什么会认识她?

这几年不少人追韵春,有合作方也有投资方,如果是这些人知道她也有可能。

秦星甚至还脑补出了,韵春和她们其中一个谈合作喝多了,然后发生了关系……

或者就是她和韵春都认识,但她没那么熟的人。但这个声音…秦星觉着耳熟,可是又很陌生。

就好像是风吹掉叶子,叶片落下那一瞬的割离,声音随风消散了许久。

深埋地下,久到让人遗忘。

秦星心里跳了跳,感觉自己捕捉到了什么,可被突然进来通知开会的秘书打断。和秘书说了一下会议推迟五分钟后,秦星问对方:“你想问什么?”

“她腿上的伤疤是怎么回事?”

想起韵春的腿伤,秦星暗自咬唇,眼里涌上了惋惜,声音淡漠:“两年前爬山摔骨折,做了个手术。”

对面沉默了几秒,“所以就转幕后了?”

是啊。

那么长的一道疤,该怎么继续做模特?

一出场,别人看到的不是身上靓丽的服装,而是腿上的疤痕。

尝试过用粉底液或遮瑕盖住,但韵春说上台后只觉得别扭,总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腿上。

韵春要求她自己每一次登台都足够完美。

服饰、灯光、摄影、背景音,就连观众都完美无缺,她却变成了璞玉里的一丝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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