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飘飘欸!+番外(74)
她默。
忘了路青雪不一样,只是没想到居然还有自动烘干功能?
她不知道的是,如果路青雪想,无论是橘子汁还是口水,手指都不会沾染。
瞧见韵春脸颊有抹不明显的红晕,路青雪低低一笑,这么容易害羞?
韵春听到笑声,以为路青雪在笑自己吃到了她手指,这么窘的事情发生,也确实该笑。
她眨眨眼,“还敢喂我橘子吗?”
路青雪正掰着新的橘子瓣,听到问题她没转头去看韵春,视线还停在橘子上,弯翘的睫毛抖动:“嗯?”
韵春问:“不怕我再咬到你的手?”
又听得一声轻笑。路青雪捏着橘子瓣,喂到韵春嘴边,弯起的眸柔柔笑意:“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被你咬。”
“……”
窘迫红的脸颊升起了抹羞意。
确实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在梦里,她不知含咬过多少次路青雪手指。
但那不一样啊。
虽然本质都是咬手指,但在梦里那是调\\情,现在吃橘子是不小心。
根本不能混为一谈。
除非……
除非她俩谁将其混为一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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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橘子,韵春去吹头发。放在桌上的手机亮了一下,路青雪无意识瞥过去,等到韵春吹干头发走来,她对韵春说:“星姐找你。”
星姐?
韵春拿起手机的同时看路青雪,“你干嘛也叫星姐?”她给秦星的备注是全名,就算看到了秦星找她,一般叫的也是名字。还有,秦星应该是比路青雪小的。
不会又要说什么‘你的星姐’之类的话吧?
显然路青雪没韵春想的那么幼稚,路青雪只是笑笑:“跟着你叫的。”
韵春眼皮一跳。
没来得及去捕获一闪而过的异样,低头看秦星发来的消息。
回了一句后,韵春看了眼沙发上的身影:“星姐说有公司谈合作,让我过去一趟。”
路青雪嗯了声。
韵春又说:“不知道会谈到多久,中午可能不会回来。然后我在公司待一会儿,下午直接就去店里了。”
“……”
韵春本来低着头回别人的消息,回了两条后没听到路青雪回应,下意识看向沙发。
只见路青雪直直地盯着她看,面露盈盈笑意。
那笑美得让韵春呼吸一滞,韵春稍稍错开视线,不自然地轻咳了声后,平复了呼吸频率才又转头朝路青雪看去。
见路青雪还笑着,不过眼睛眯了起来。韵春微微蹙眉,疑惑:“怎么了吗?”
干嘛这么看她?
她说了什么笑话吗?没有啊,她只是把今天要做什么说了一遍……
同时间,路青雪笑着问她:“小乖,你是在和我报备吗?”
韵春被问得恍惚。
是在报备吗?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和路青雪相处的这几个月,可能是她习惯了独来独往,习惯了一个人去面对所有,韵春做什么都不怎么会和路青雪说。
但是现在,她在对路青雪报备行程。
让路青雪知道她做的一切,清楚她的动向。这样路青雪就不会在不明中等待,不会一直在黑暗中等她回家。
可明明之前没有过的行为,明明是第一次报备,她为什么这么容易说出口?
是因为比平时迟了五个小时到家,门却依旧被从内打开?还是因为桌上等待她的热咖啡和三明治?
都不是。
是因为路青雪。
因为她心里对路青雪有愧。
路青雪在深夜里等她归回,她却早早入了梦,独留路青雪迎接破晓。
心口酸涩,韵春“嗯”了声。
她顾不得回别人消息了,放下手机看着路青雪,韵春说:“我把今天要做的事情告诉你,你…”
“你就别等我了。”
第39章
韵春这句话没有别的意思, 单纯的不想让路青雪等她而已。
路青雪清楚。
可嘴角的笑却还是轻了几分,她眼波的柔转动,“你要做什么就去做, 等不等你, 是我的事情。”
这是韵春不想要的, 她说:“我现在有了新的工作,回家的时间不定, 不可能会像之前那样定时回来。说不定以后的每天, 不止会迟回家五个小时, 可能更久。”
如果真的恢复模特的工作,那么可能会忙到连家都不能回。
那个时候路青雪还能等到她吗?
韵春话说的很直白,却也是事实。
放在别人身上可能有用,对路青雪来说…完全不是事。
路青雪:“那又怎么了呢?”
对上韵春诧异的眸光, 路青雪笑:“小乖, 你是不是忘记我是鬼?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 我并不是全天在等你。”
“今天会等你, 不过是我恰好空了下来。”
路青雪放缓语气:
“至于等你这件事…我只是想让你知道, 无论你有多忙, 无论你在哪里,无论你做什么。在你的身后, 都有我在等你。”
路青雪眨眼间到了韵春面前,笑着对她说:“小家伙, 想做什么就去做, 不用考虑我。”
在韵春唇动未说出话时, 路青雪先前喂韵春吃橘子的手指抬起,在韵春的额头点了点, “我怕的不是等你,而是怕你不想我。”
“如果你实在觉得内疚,在能想我的时候多想想我。”
韵春眼尾低了低。
——能在想我的时候多想想我。
这句话不能细品,品一下就感觉:路青雪…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韵春不敢问。
眼下情况复杂,她信路青雪,却也不敢赌。
两人看似处在磨合期,其实不过是路青雪的一再包容。
那她能做些什么呢?
她抬眉,看着路青雪说:“我明天会准时回来。”
路青雪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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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五天,明天就是出发去米兰的日子。这一晚韵春跟路青雪说不回家后,转头到了徐蓝椋家。
韵月琴给她开的门。
进门第一句,韵月琴问她:“行李收拾好了吗?”
昨天韵春才跟韵月琴说要去外地,本来她准备听徐蓝椋的话,晚上不出镯子的,可是想到韵春明天要出远门,韵月琴说什么也不肯待在镯子里。
她惦记韵春,总是有操不完的心。
韵春点点头:“差不多。”
这个回答在长辈耳朵里都是不满意的,韵月琴眉微微一皱:“什么叫差不多?没收拾好吗?用不用我去给你收拾?”
可别。
韵春笑:“收拾好了,你放心啦。明天下午的飞机,等早上我回去再检查一遍。”
韵月琴嗯了声,又问:“吃饭了吗?”
韵春一愣,摇头:“没。”
这个点她很少吃东西。
“饿不饿?”韵月琴眼露心疼,“妈去煮碗面给你。”
韵春扬起了抹笑:“好。”
下班回家有妈妈煮面。
这种感觉真好。
吃面的时候,母女俩又聊了几句,不过怕吵醒徐蓝椋,她们压低声音说话。
吃完饭,韵春简单洗漱了下,就来到了客房。这里的床单和被罩都被韵月琴换了,直接睡就可以。
韵春躺下,韵月琴靠在另一边,吩咐着韵春出门在外要多注意。韵春听着她的唠叨,心里暖暖的,好久没听过妈妈的嘱托了,安心的感觉萦绕,累了一天的韵春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窗外,一轮弯月挂在云际。
凌晨一切都静悄悄的。
直到一道风吹铃铛时的细响打破宁静,犹如天光墟开划破夜空的那一瞬。
睡在主卧的徐蓝椋在刹铃铛声响起的那睁开了眼睛,她来到客厅,俨然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站在客卧前。
听到开门的动静,那道身影缓缓侧目。
清冷月光下,对方的容貌清晰地展现在徐蓝椋眼中。
这张脸她见过,在路婉怡家的柜子上,那是张照片。
一张遗照。
面对不请自来的鬼,徐蓝椋之前都是直接打走的,但眼前的鬼不一般,她顿了顿,随即抿唇笑:“来找韵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