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画师(1)

作者:周二娃 阅读记录

《女画师》作者:周二娃

文案:

【马甲文+|+攻后期女扮男装+|+权谋群像+|+四个主角】

·[世家哑女受vs女画师攻]+

[王朝皇后受vs敌国女皇攻]

·地图在微博可以保存

·受前期不能说话

-----

颍南世家嫡女出身高贵,十七岁时入宫沦为‘质子’,她做好了余生锁深宫的准备,却不料入宫当日刺杀中相识女画师时酒……

九岁入宫,十岁著名画,时酒是天下墨笔文人口中的天降奇才

但唯有阮倾竹知道这执笔的女画师是一副登徒浪子行径,将调戏说得明目张胆

却又让这名门闺秀在画馆乱了心神……

本以为时酒只是宫廷女画师,不曾想时酒竟是养在别国的“六皇子”陈衿

------

武侯孟家养的皇后仙姿玉貌,十五岁登上后位,宫中人称“小孟后”

朱色宫墙将她养得端庄温雅,温和内敛

父亲战死沙场那年,孟家倒台,前往战场收尸不料中下埋伏

眼看着被辱成为天下笑话

不料璟国女子救下她,不知晓姓名她便匆匆回宫

后来在宫中的接待宴上,她却发现救命恩人和璟国女皇是同一人……

第1章 花落宫墙(一)

冰封寂静天,蹄声落雪地。

高坡枯树遮不住漫天风雪,车轱辘压过冰住的泥渣发出声响。

“二小姐,再披上一件狐裘,别着了凉。”女夫子从包袱中拿出红色狐裘给面前女子披上,嘴里念着,“赤临不比浔州,前面便是赤临地界,染了风寒到太后跟前会失了礼数。”

女夫子头簪白玉身着黑衣,如男子一般挽发,这是阮氏女先生常做的打扮,带着些威严气息。

阮倾竹点头听话得多穿了一件,那红狐裘将她染上了几分媚而不俗的雅态。

枯枝被寒风刮得嘶吼,女夫子替她系好带子,将脖子上的银锁坠拿出放在外侧,“见了太后行礼时,莫要让着银锁发出响,你患了哑疾,得行跪拜礼才是。”

阮倾竹点点头,双手持平到眉前弯了身子,示意自己听明白了。

五岁受了惊吓至此便得了哑疾,她记不清何事让她遭了此罪,但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

这次太后召她入宫侍奉在侧,母亲不说她也能明白其中的道理,颍南世家居浔州百年不衰,受得文人学子敬仰,在盘根错节的宫廷朝堂之上算是有分量的存在。

来时她偷听哥哥说,宫里传过一句话,谁娶她等于是坐稳了储君的位置,阮倾竹对此只能心叹。

“往前走将军接应你入宫,我不能伴着你去,你此行在宫里可要处处提防着,宫里是非太多。”女夫子心疼地瞧着她,想替她整理碎发的手收了回去。

阮倾竹点头双目流转,眼中荡着秋波,出落得水灵,活脱脱是文坛墨人养的娇姑娘。

女夫子授她诗书,研读经传让她成了大源朝数一数二的才女,阮氏家训中感恩戴德是首条。

正想到这儿,马车抖动像是撞上了巨石,长鸣嘶吼声让整个马车险些侧翻,阮倾竹吓得失了神,女夫子一把扶住她,“莫要怕。”

外面传来一阵刀剑碰撞,银光乍现整个雪地,此行带的都是家丁会些三脚猫的功夫,介于有将军接应,也没安排多的人。

女夫子开了车门,一道黑影出现在门前,一把将她逮了出去,阮倾竹满是惊恐,处在闺阁的姑娘哪里见过这般场景。

那人来势汹汹,绝不是善类,她下意识抓住女夫子的衣角,却不料扑了空。

马匹受了惊慌四处乱窜,阮倾竹一步下车,鲜血迸溅在雪地里,染了一片悲,刀光闪过她的眼眸,脖子上的银铃也跟着发出清脆的声音。

一黑衣人冲着她拔剑,阮倾竹双腿麻木动弹不得,眸子里全是惊慌失措。

“二小姐快逃,去找将军。”女夫子拽住黑衣人,才让那银剑未落下,半刻前的安宁化为乌有,赤临地界绝不可能有山匪,训练有素身着黑衣。

宫里有人要杀她!

阮倾竹刚提步,刀剑划破女夫子后背,只见血迸溅而出在女夫子身后,将那一身黑衣硬生生加了颜色,女夫子拽住黑衣人的双腿,“二小姐快跑!别站着,快逃!”

那声呼喊钻入她的耳廓,阮倾竹想往前而去,但那乞求让她眼泪横流,即使这样,她连哭都没有半点声音。

刺客对着女夫子后背又来了一剑,这一剑让她缓缓失色,“快逃!”

活着的家丁都在奋力替她开一条生路,阮倾竹捂着嘴将眼泪生咽下去,她转过身刚走两步被人抓住了狐裘。

那一瞬间她脊梁骨传来寒意,能感觉到刀举在半空,没有思考的时间只能等待死亡。

她转过头看着冷剑往下落,霎那间一根长剑穿透刺客胸膛,阮倾竹呼吸都停滞了,刺客的血溅到了她的脸上。

在那寒天内像是出现了夷川大地信仰的神明,一面具女子闪到她旁边。白面具上绘制金纹如凤尾,瞧不清长相,却像是庙宇仙人。

那女子淡淡地瞧了她一眼,拉着她往山下而逃。

阮倾竹往后看去,女夫子倒在血泊中早没了声息。

雪山上的红衣太过亮眼,没回头她也知身后的刺客穷追不舍,树梢的残雪落入脖颈她也不敢停歇,仍由女子拽着往山下而去,那是赤临的方向。

阮倾竹金钗掉了一地,盘好的发髻也散乱,女子顿下步子伸手解了她的狐裘,阮倾竹抬眼望去她能记得的是那双含情眼,眸子里映射的柔情装了寒凉。

“看什么?”时酒的音色将那眼中的寒冰放大。

阮倾竹慌张低下头,她连一句问对方名字的话也说不出,狐裘解了扔下后,时酒带着她到旁边的巨石后躲着,阮倾竹脖子上的银锁晃动便会响。

时酒看了一眼一把扯下她脖子上的银锁,“呆着。”

阮倾竹着急忙慌地想要拿回来,朝都的姑娘八岁前都会戴着银锁乞求平安,鲜少有她这样的,过了及笄还戴着,虽说出门招人嘲笑。

但那银锁是母亲特地求了道长做了法,称这样可保平安解哑疾,阮倾竹也将此视若珍宝,倒不是信那老神仙的二两圣水,心里有个寄托终归是好的。

时酒的白披风从她手心滑出,也没等她拦下,便拿着她的银锁便消失在了雪地里,阮倾竹刚要出去,却见刺客追来。

她猛地缩回去,紧攥着衣裳大气也不敢出,听着刺客黑靴上晃动的铁环,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刺客在原地四处看着,习武之人五官敏锐,闻得一声银锁响,迅速分辨了方向,“那头,追!”

阮倾竹垂着头好一阵,直到四周静了下来,她才抬头,脑中尽是那女子的身影,不像是见义勇为的江湖侠客,也不像坊间组织,那身贵气不是这些能养出来的。

她手抚上胸口,银锁挡灾,今日这灾却偏偏落到了人家头上。

林间传来马蹄声,刚平复的心再次被拉到了剑弦上,马蹄声有序敲击着地面,落在雪地本该无声,但是湍急硬是让土坡荡动。

阮倾竹又退了回去,喉头忍不住上下滑动,屏气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身着铠甲的男子勒住马,剑眉冷眼那身气势全然越过了镇守山头的雄狮,他四下睥睨。

小将从山下冲上来,跪地高声道:“将军,刺客抓住了,全死了。”

“查,上报朝廷。”阮临熙声音洪亮,将这黑甲的气度显现无疑。眉梢带着担忧,“加派人手,务必找到阮二小姐。”

阮倾竹听到声音熟悉,她缓缓站起身朝着山头望去,正好对上高马上的男人。

阮临熙定睛凝神一看,立马翻身下马,那眉梢的愁绪松动了,“女弟,你怎么样?受伤了没有?”不同于刚刚的音色,现在带着几分柔和。

阮倾竹摇摇头,她左顾右盼,刚刚听得很清楚,刺客全死了,那救她的女子又如何了?

上一篇:我的老婆是飘飘欸! 下一篇:瑾夜晚好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