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画师(35)

作者:周二娃 阅读记录

孟素商咬着…唇狠狠道:“别碰我。”

“这殿里哪个宫女能将娘娘抱起来?不让我碰,那我叫个侍宦,娘娘若不嫌太监身子臭……”关山雪话还未说完,见孟素商将脸转了过去。

这一转算是默许了,关山雪将她抱了起来,这一动碰了伤口…,孟素商抓紧了她袖子,面…目苦楚。

关山雪垂眸看了一眼…,放轻了动作,将人小心…地…放在床榻上。

孟素商的腰似乎是动弹不得,胸口…那口…气还未回上来,细汗越聚越多,关山雪看了看她,然后伸手摸上她的腰。

“你…做什么!”孟素商从…牙关蹦出这几个字,抓着…关山雪的手腕。

关山雪说:“看你…骨头断了没有。”她没有理会孟素商直接碰到了伤口…,“是不是这儿?”

孟素商吃疼地…嘶了一声,她碰的正是被撞的位置,“没断。”她单手撑在床榻上,俯视着…孟素商,“衣服脱了,我给你…上药。”

“滚!”孟素商没了力气,骂人都显得有气无力。

关山雪并不当回事,直接解了孟素商的腰带,疼痛使孟素商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加上关山雪扣着…她的双手,她更是无能为力,只能拿出皇后的几分姿态对着…关山雪一顿臭骂。

“娘娘留点力气,我跟着…军中医师学过。”关山雪边脱她的衣裳边说,“宫里的御医占你…这便宜,你…岂不是亏了?”

她并没有将孟素商的衣服悉数解下,留了内里的薄衫,反扣着…孟素商的双手。

孟素商咬牙切齿骂:“关山雪!闻台怎尽出你…这般下流人!”

薄衫是浔州的丝绸料子,绣了凤凰能见着…雪肌隐隐约约透出。关山雪掀开她后腰,一眼…便看到了后腰上刺的红梅,伤口…结了痂,红梅旁侧是淤青应是刚刚撞的。

“想不到娘娘有这嗜好,馋璟国的墨邢?一国之母还刺了这东西。”关山雪话里带着…嘲讽,从…衣裳里摸出药瓶。

瓶里装的药水是她常带在身上的,孟素商嗤笑说:“你…瞧见了?皇帝下令刺的,你…卖命的君主同你…一样,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狗。”孟素商闭上眼…忍着…后腰的疼。

关山雪手顿了下,她看向孟素商若有所思,像是被这番话触动,眼…里闪过一丝同情。

仅仅只是一瞬,她直起身子把孟素商衣裳盖了下来,稳着…嗓子说:“娘娘既然嘴硬得很,那便自己擦吧。”话落她便出了屋子还带上了门。

孟素商紧攥着…被子,听…到门被摔得作响,关山雪这样的人拉拢不了,永远成不了朋友。

第34章 月圆花好(六)

月夜薄雾落宫门,清风而过带着些许寒凉,望茗的靴子踏进水洼里,溅到…了裤脚。

她四处瞧看后轻掩盖上画馆大门。

阮倾竹和陈亦夭提着木盒恰从书阁过来,陈亦夭学了不少字,过目不忘的本事没读上几本书倒是可惜了。

阮倾竹一眼捕捉到望茗从画馆出去,一步跃上了房檐。

“画师怎这副打扮?”陈亦夭也注意到…了,目视着前…方望茗踏过的地方。

阮倾竹想了想,目光凝聚着望茗离开的方向,那是金缕卫的位置。

忽而间她感觉不妙,转向陈亦夭说…:“宫灯,公主先…回…去。”

“你可是要去找她?”陈亦夭说…,“不过我瞧她那身打扮,应该做的不是光明正大的事儿…。”

阮倾竹将宫灯递给陈亦夭说…:“且当时为了我自己,赌一把。”

“我能帮你吗?”陈亦夭小心地瞧看阮倾竹。

阮倾竹又…朝着房檐瞧去,月轮悬在树影之上,黑影微动惊了鸟雀,她说…:“我自己去吧,很危险。”

陈亦夭看着她问:“我们不是朋友吗?你教我诗书,我不问,你也可以不用说…。”

阮倾竹诧异地看向她,陈亦夭脑子很聪明,很能清楚她现在的处境,而陈亦夭的聪明之处在于,从不会过问任何私事,给足了对…方尊重感。

这样的人明明很适合在后宫生存,若是读了书能做女官,能上朝堂,但偏偏事不遂人愿,老…天给她排的路程是这般崎岖坎坷。

清风而动拨开发丝,望茗的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宫里近几年未曾修缮,若是不小心踏空落进哪个贵人屋里,明日那头…颅定会悬挂在城门之上。

昭狱设在宫门外,离着西侧宫门不过几十步的路程,时酒明日回…宫,望茗的任务还未成,她出宫时刻意走了西门。

如今昭狱把守的小旗增多了,金缕卫做事儿…的都是职位世袭,若是任务中死了便由家…中的男儿…替上,体面活儿…,难得对…外招。

望茗到…了昭狱时候避开了巡视的小旗,她摘了面具戴着黑巾。

虫鸣噪起她等…到…了宫灯灭,昭狱门口只留下了一盏,接下来是换岗的时间。

小旗一离开,望茗一个翻身钻了进去,金缕卫的诸多卷轴都藏在此处,而她算准了日子,近来萧骞夜夜都会出去饮酒。

宫中只剩下关山雪在后宫看着孟素商,夜里未着灯,望茗抹黑进了一间屋子。

萧骞办事的地儿…并不大,因为太后压着也没给搬迁的机会。

屋子透着书墨味夹了令人作呕的汗臭,萧骞很多时候都在此处休息。

望茗没敢耽误时间,今夜不过是运气好才溜了进来,书架设在四周,收录的卷宗皆是人犯的供述。

金缕卫没查过几桩案子,这卷宗自然不多,也不会交给刑部。

药瓶若是今夜找不到…,那她只能偷拿孟远的供述词。

夜深时,远处传来几声狼叫,望茗摸了几圈溜到…了书桌前…,抽屉上了锁,她拔下头…上的簪子插进去动了几下。

锁芯挑坏后拉开,青花瓷小瓶躺在中间,她不知是不是先…前…在夏锦娘那儿…搜到…的毒药。

但是能上锁放在抽屉里,那便是重要的物件儿…。

东西刚倒出来被…她用手绢包着,还未来得及放置进兜里,便听到…窸窸碎碎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她顿时预感不妙,金缕卫应该是发现她昨日在此处晃动。

望茗将手绢揣进怀里,瓶子放回…了原位,一个翻身到…门口,外面的火光四射,侍卫像是做足了准备等…着她落网。

“画师,别来无恙,不是大祭司的后裔吗?怎么摘了面具?”萧骞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小旗开了道给他让开,望茗没有说…话,她一步跳上树端,借力跃上房顶。

萧骞诧异,惊呼道:“弓箭手准备。”

金缕卫房顶较高,他不知道原来画师的轻功能有如此境界,小旗跟着望茗的步伐追了出去。

弓箭对…准了房梁,望茗即使步子再快,也抵挡不住百箭而发。

“不要让人跑了!”萧骞自己拿过箭对…准了房顶,夜不再静,薄光黑箭四窜。

萧骞早年练箭射得不错,他在望茗还未踏入的前…方松了手里的箭,那箭如长…绳而断,没有任何预兆,直接对…准了望茗的大腿。

望茗低头…一看,伤口疼得异常厉害,她顺势便掰断了弓箭,跳下房顶。

从昭狱顶上落下后便是宫外的正街,萧骞并未打算放过她,对…此穷追不舍。

街道来往的百姓较少,没几个敢再与皇宫一墙之隔的地方晃动。

一辆马车停在前…方,阮倾竹掀开车幔一眼瞧见望茗,望茗腿受了伤一瘸一拐地朝着这头…而来。

桑珞驾着马车看到…这一幕吓坏了,黑衣人像是夜间的刺客,哪里能认出是昔日的女画师。

陈亦夭从马车内探出头…,反应过来时,只见墙后火把高举,将半个天空点亮。

萧骞的嗓门极大,本该是静谧的深夜,动静似乎要将整个皇宫抬起来。

阮倾竹立刻下马一把拉住望茗,她焦急道:“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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