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

“万一….”我手捧着她头，将她的脸从我肩上拉起来。

“没有万一。”陈墨只要看着我的眼睛，她的眼泪就忍不住的流出来，她勒我腰的手很用力，勒的我快呼吸不了了。

看着她的脸。

陈墨这张脸好美。

她的大脑好聪明。

是我对颜性恋和智性恋的完美想象。

我要是和她分开了，这辈子还能找到对象吗？

这前任基础打的太好了，我怕我眼光太高。

算了，就算杀了我，我也不想分开。

我笑着，“我是说，万一我觉得三十年不够怎么办？”

陈墨原本还在紧张的脸色，听到我这句话后彻底绷不住了，整个人又开始趴在我肩膀上哭。

….

我职业暴露的事情被传到了局里。

公安部安排了传染专家跟我进行了电话交流，评估了暴露状况。

他们说被感染的机会很大。

因为胳膊上的开放性伤口遇到了感染方的喷溅血液，这种职业暴露的感染率几乎是最高的。

陈墨坐在旁边面如死灰地听完，坐在床上一个小时都没有和人说话。

直到王安开车冲进刑警队大院，陈墨看到他便迈着大步冲出房间。

“抗原阴！！！！！！！！！”王安在走廊跑着，扬着手里的报告。

“没感染对吧。”陈墨仿佛不信，扶着墙又问了一遍。

“是！！！初筛过了！”

…

陈墨听到王安的话只是高兴了一秒，随即又低头，“忘记，只是初筛。”

我摸摸头，心里也有重担。

Hiv窗口期很长，六周检查都得呈阴。

这感觉就像是排雷，你不知道下一脚会不会踩中老天给你留下的惊吓，未知才最令人焦虑。

“我觉得你都开始焦虑了。”明明是心理学大佬，却如此患得患失，“一会让程颐帮你做一下疏导吧。”

“结果出来了？”说曹操，曹操到。程颐两手扒着宿舍门框看向我们。

“初筛过了。”王安回答。

“呼——”程颐吐了口气，“初筛过了问题不大，陈队赶紧回去写检查，写完记得给我抄抄。”

这人就会戳陈墨痛楚，我瞪了程颐一眼，“赶紧去睡吧，熬了一天，不困吗？”

“困。”程颐挤出假笑，“别多想，初筛过了问题真的不大，睡觉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程颐无所谓的态度，让陈墨好受了一些。

她牵起我的手。

我吓的赶紧想甩开她，旁边还有王安呢。

可陈墨力气很大，我甩也甩不开。

“我没看见，我什么都不知道。”王安瞪着陈墨的手，转头就跑。

-

职业暴露的事情，闹了一整天的风波。

实验室加急送来的报告让陈墨恢复了不少理智，虽然我们知道这是个隐雷，六周检查没做完之前，谁都不能保证我的健康。

现在陈墨被停职，人被陈墨打到了床上，只剩下我和程颐两个人能够主导审讯。

但我又因为在窗口期，工作也被迫暂停，重担只能放在程颐一个人身上。

丫的，都这个时候了。

可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陈墨是个冷静的人，怎么会因为这个事情暴怒打人，她打人之前应该会考虑到身上的特殊任务，知道自己停止影响的可不是个人。

她不是不知轻重的人。

所以，她一定也有自己的原因。

第72章 72

程颐只睡了两个小时，下午四点就敲开我们宿舍门，“和两位大闲人，商量一下对策。”

我侧身让她进了房间。

程颐自己移了张椅子，反坐把胳膊搭在椅背上下巴搁在上面，睡眼朦胧地看着坐在床边的我和陈墨，“两个甩手掌柜。”

“现在还有心情说风凉话？”我指指腕表，“还有几个小时又是一天过去了。”

程颐耸肩，“两个心理专家不在，还指望我能翻底？”

“走表了吗？”陈墨带着墨镜，墨镜下是一双哭肿的眼睛。

“嗯，走了一个小时。”程颐回答。

“走表？什么意思？”一天发生太多事，都没问镜像的询问。

“陈墨给人打进医务室，我们才有空把房间里的表按了个遥控芯。”程颐把计划全盘脱出，“每分钟慢一秒，一天只能节省24分钟。”

“所以你因为这个打人？”我歪头看眼陈墨，陈墨正双手抱在胸前。

程颐苦笑，“计划原本是我用语言激怒他，让他打我，我回手。”说完她还看了一眼陈墨，“结果反过来，被人激怒了。”

“不打白不打。”陈墨推了推墨镜，“他没继续读秒吧。”

“读不到的。”程颐摇头，笃定道：“他睁眼了就没办法，我刚刚看了一下他下午祷告时间，提前了3分钟，况且我们取整数递减，表盘没有秒针，他很难读到最准。”弦著傅

“那日落不影响？”一天快24分钟，两天快一小时，三天就能观察日落有差别。

“催眠呗。”程颐也有些心虚，“光是快这几个小时是不够的，我们至少要打出一个周的时差。”

一周。

“整体场景调整呢？”毕竟是在我们的地盘，做一个沙盘演推应该是没有问题，“他现在不是因为受伤每天要去医务室换药嘛。”

“可不可以一路做时间推演。”我说出了想法。

程颐眨眨眼，“比如呢？”

“新闻。”我指着电视机，“让莺燕预测三天内新闻，制作替换播放。还有广播都需要同样调整，按照侧写人像，侧写出一个未来场景。”

陈墨摇头，“如果你现在在荒岛可能对时间概念没那么大。”

“他现在能看日落，能数睡眠天数，一旦露出破绽就没得审了。”陈墨担忧道。

“实验室里是不是有神经气体，之前看温教授发表的期刊里有刺激神经的放射性气体，可以快速引起大脑中枢反应，提高多巴胺分泌，降低羟色胺，从而突出末端释放神经元，造成短时间内兴奋，产生幻觉和失去知觉感知。”

“如果我们可以用气体药物控制他感官，然后在进行话术催眠，以两个小时为一组时间段，分段检测。”

“你催眠有把握？”陈墨冷冷开口。

程颐摊手，“有没有把握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能做。”

“那我现在打电话给实验室。”陈墨起身掏出卫星电话，“林冰你去安排新闻制作，广播，新闻，还有刑警队的所有时间都跟着审讯走，一定不要出差错。”

“好。”我掏出手机开始联系。

陈墨联系了总部，总部又找了温兰教授团队，问了神经气体的具体使用和有效人群。

温兰教授很乐意配合工作，当即带着设备坐专机往边境赶来。

等她落地的时候，已经是审讯的第三天早上。

温教授团队所有人都被没收了电子通讯设备，在进门之前按着签了保密协议。

而拿纸张的手颤颤悠悠，连温兰的脸都不敢看。

这可是我的偶像，

偶像再给我签名…

不是，偶像在签保密协议。

“温老师麻烦您了，要您这么赶来。”陈墨很客气，语气尊重，我很少见她对人这样说话。

“感觉你又瘦了。”温兰很有气质，也很有气场，就算快60还是黑发，一身职业黑西装让人很有压迫感，她伸手拍在陈墨胳膊上，扭头看了我一眼。

“你女朋友？”温兰一句话差点让我把保密协议扔地上。

陈墨很直接，抿嘴小声回道：“温溪跟您说了？”

“这还用她跟我说？”温兰大步超前迈去，“我长了眼睛不会看啊。”

….

我快步跟上，陈墨也低头跟上。

“神经气体的需求我昨晚已经加密发给您助理了，希望能让他对主知觉感官弱化，但精神是有记忆的。”陈墨拿着昨晚熬了夜整理出来的实验模型需求递给了温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