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花接木(gl师生)(32)

作者:101呼叫主机 阅读记录

我包的馄饨比她馅大形状好看,她见状揪了块面给我,“去捏点什么玩,别包了。”

“你一个人包会累的。”

“你得没少干活才能捏的这么好看吧,在我这就别受累了——还有我的虚荣心不允许你包的比我还好。”

既然她给我做小孩的机会,我毫不辜负她期望地捏出了小兔子和小猫咪。

和沈槿在一起味道平平的馄饨好吃了好几倍。饭后她从冰箱拿出一个蛋糕切块,说:“这是我准备的低配版生日蛋糕。昨天还想自己一个人糊弄着过生日,既然你来了,我搞点仪式感。”

沈槿点燃蜡烛,关了灯准备许愿,一根蜡烛的光亮只够看清她的脸。她闭着眼,双手合十,虔诚地许下生日愿望。我坐在一边,暗暗祝福她愿望成真。两个人沉默着不说话,盯着摇曳的烛光,这微弱的火苗像是我飘忽不定的人生,像是沈槿忍耐的顶级孤独,她吹灭蜡烛的一瞬,这些都跟着雀跃的火光一同消失。

灯光重新亮起。沈槿问我:“生日许下的愿望都会实现吧?”

“会啊,只要不违背自然规律就都能实现。我知道我不该问,但我按耐不住好奇……”

“实现了第一个告诉你。现在告诉你会不灵的。”她把蜡烛拿下来,切了一半蛋糕给我。得意的小表情已经出卖了她的愿望和我有关。

夜幕悄悄降临,灯光和大雪陪伴着这个城市。我换上带着沈槿体香的家居服,蜷缩在沙发的一角披着毯子看她选的电影,《海上钢琴师》。沈槿说很好看,她每年都要看一次,今年这宝贵的观影名额分我一个。

船被引爆那刻我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这影片的些许快乐根本无法阻止我的悲伤。从开头养父的死,到中间他爱上了女孩,最后与船同归于尽,泪点低的我哭了好几次,说好的在沈槿面前坚强也顾不上了。

沈槿在一边的瑜伽垫上有模有样地抻着胳膊腿儿,结束一个复杂的姿势后把纸递给我擦眼泪。

“悲剧你还要每年看一次吗?”

“因为这样会显得自己的人生没那么悲惨啊。”

这个回答像是说我,又好像另有所指。

第21章 交换秘密

“其实我们十多年前就见过面,你还记得吗?”

十多年前我的社交圈子也就是家里人和邻居,要是真出现沈槿这般惊艳的人怎么会不记得。于是我摇了摇头。

沈槿把我带进书房,我靠着书架坐在地毯上,她从书柜最底层拿出一本落了灰的相册递给我。

“上个学期你做我课代表来办公室,我就觉得你好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想了好久都没想起来。直到有天我翻旧照片,无意间翻到了你小时候的照片,我才确信我们真的见过。”她顺着橙色书签线打开相册,一整页都是她结婚时期是照片,其中有张她在婚礼拱门下和宾客合影,我一眼认出提着她婚纱玩的小女孩是我。

照片里的小女孩脸蛋圆圆肉肉的,笑起来眼睛下有酒坑,两颊泛光,穿了条白色连衣裙可爱的宛如一只水母。

“你也就四五岁的样子,我的婚礼上你做了花童,当时我说要生个和你一样可爱的女儿。你还被司仪叫上去说祝福的话。”

幼年的我和现在的我之间横亘着家庭的变故,我每次想回忆细节总会被自我保护机制的围墙拦下,再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懊恼地说:“我不记得了。”

“祝福的话我记不清了,但你在台上问司仪,‘我可不可以娶新娘子’这件事我记得很深。”

啊??哪里来的当众抢婚的狂妄花童啊。还好我想不起来,要是真能想起来岂不是会立刻尴尬地抠穿沈槿家地下室。

“那大人们怎么说?”

“司仪为了哄孩子还问我同不同意,你那么可爱,我当然没法拒绝啊,我说等你长大就让你娶我。”沈槿迸射出期待的星星快把我埋没了,奈何我真的毫无记忆痕迹,她眼里的期待一点一点暗淡,说:“你真的不记得?我还想着有机会采访你一下当初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因为你是那个时期的我小小世界里见过的最漂亮的人。现在世界大了点,你的地位仍无可撼动。”

这件事证明了我黎景枫总是会在不同的人生阶段爱上沈槿。

她戳了我的鼻尖,“仅仅是因为漂亮吗?肤浅!”

“除却漂亮,你还是我最信任的大人。如果现在给我个娶你的机会我也会去争取的。”小时候性别意识模糊,童言无忌说出这种话大人会觉得好笑,十几岁的人还要娶沈槿更像是变态,可我本来就不是好东西。

我以为她会生气,说我老大不小没个正型,没想到是轻轻捏了我后颈,嗓音里有明显笑意:“你还挺会逗大人开心的。”

“实话而已。”

“那时候你不叫景枫的,你家里人都叫你盏盏,黎盏盏。我一直怀疑你哥哥叫黎灯灯。”沈槿提起我十几年没用过的小名,这名字是我爸妈离婚之前大人叫我的,离婚了之后都叫我黎景枫。

“我哥确实叫这个啊。爷爷想着给我们取寓意好的小名,灯和盏都是亮的意思,就这么叫了。”

“万家灯火,盏盏照归人。蛮有寓意的。”我从来没听说过这句话,还是沈槿有文化,“现在很少听见家里人这样叫你了。因为你是大孩子了吗?”

“听老人说,爸妈分开以后,这样叫会让我和哥哥想起伤心事,就改掉了。”

“这样啊,抱歉。我想咱们两个熟了,我就叫这个名字和你亲近……”她一听这个名字涉及到我的雷区,立刻变得小心翼翼。

沈槿想通过叫小名表达亲近还真是想不到。我那时太小,隔了十多年早就忘了废除一个名字的恩恩怨怨。“可我不介意你叫的。如果只有你一个人叫,这名字就有了独特的意义。”

“这是作为你最信任的大人的特权吗?我真的很荣幸。谢谢我的盏盏宝贝。”

这个名字拉近了我们的距离,我以极其舒适的姿势窝在她的怀里,她亲昵地搂住我的肩膀和我一起看相册。我深知无论沈槿怎么往后翻都不会出现我们人生重叠的轨迹,这片刻的亲近弥足珍贵。目光跟着照片游走,突然看到一个超级帅的大帅哥!他可能有些年纪,五官极其优秀,神似帅了两个世纪的费翔。我摇着沈槿胳膊,问她这是谁,我五分钟之内一定要得到他的全部信息。

“我爸。”沈槿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

我的沉默震耳欲聋。岳父大人这么帅,沈槿遗传到一部分基因美得不可方物符合遗传规律。

“我的审美挺固定的。”

我也借岳父大人的帅气更了解沈槿一点。

沈槿的曾祖父小有财富,娶了俄罗斯人做老婆,到她这都是第三代了,混血痕迹不大明显,仔细观察能从她灰色的眼睛和立体的五官看出端倪。

“我爸搞地质的,常年在外面考察,很少回家,不过每次回来都带点当地特产,退休之前走过了半壁江山。”

“这是我妈,”她指着照片上帅气中年人旁边胸前挂着大红花的女人,“她是大夫,有点洁癖,控制欲很强,上学时考不出好成绩会把我大腿根掐紫。”

即使在婚礼这种场合,岳母大人还板着张脸,女儿出嫁大喜的日子干嘛这么严肃!大概是猪拱了自家白菜吧,换做是我也不会开心。

“这小子,我弟,小我十一岁。我们家四口人你都见过了。”

哥哥才大我三岁,沈槿居然大了她弟弟十一岁?差的也太多了吧,我隐约感觉到沈槿家里应该是重男轻女,对于生儿子这件事很执着。

“景枫,我有点口渴,想喝你送我的果酒。”她打断我的话,大概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你没成年,你喝ad钙。”

我瘪瘪嘴,“我家里遗传的酒精过敏,闻味儿都有点受不了。不过敏的话我要和你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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