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花接木(gl师生)(37)

作者:101呼叫主机 阅读记录

她在北方这么久了,清过那么多次雪,怎么也该看够了,结果从滑冰到雪雕一样不落的新鲜。她说这是对我期末的奖励,解释权归她所有,不能以其他方式兑现。和她在一起怎样都开心,我果断答应。

明明约好下午三点见面,快到时间怎么发消息她都不回。我打了电话也被挂断。

我恨恨地想该不会是那个男人回来和我争夺沈槿,但无论如何不能一声不吭放我鸽子吧!

过了三点,收到了她的消息,“有事了。改日约。”我气不打一处来,连解释都不解释一下吗?六个字就可以爽约啦?明明是她求我去!

我气鼓鼓地想,再也不要答应她任何事啦,我可是最讨厌出尔反尔的。连责备她的话我都懒得打一段,直接已读不回。

时针指向四点。我还是没等到她的解释。人家都说天蝎对待重要的人会秒回,会给解释,沈槿怎么就不给?是我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

我再次拨通电话。

“黎景枫?你打给沈槿干嘛?”

“……这声音像极了我班主任呢?沈沈,不要试图找美女蛇来给你打掩护!”

“我是赵立夏。沈槿得了急症,在医院……她好像说过约你做什么事。”

“开玩笑的吧?我第一次听说爽约叫别人说得病的。”

主任骂我有病,报了医院的位置。

我被挂了电话,仔细判断这种事是不是真的,啧,赵主任怎么可能骗我呢!祈祷沈槿千万别有事,换上衣服就打车去了医院。

因为主任告诉我的医院隔了一条江,冬天行车速度又不能太快,我卡在路上将近一个小时。

我甚至等不了电梯,直接跑到了五楼,给沈槿手机打了电话,顺着铃声找到了赵主任。

她见我第一句是“你发什么疯?”,第二句是,“你还真来啊?”

“她有事我怎么可能不来呢?”我心脏咚咚跳,我觉得再跑一段儿我会心脏脱落也进急救室了。

赵主任旁边的人,我在沈槿家相册上见过,她说是赵立夏老公,也就是那个同专业大一级的学长。

“她……她什么事?该不会是心脏病?”

主任叫我放心,小毛病。

“小毛病进什么急救室啊……我哥都是犯了病才进的……”我哭哭唧唧地拉住主任的手,她说:“是大人才会得的病。”她见我发抖的厉害,给了我一个拥抱试图让我平静,“没事的,你别害怕。我的话什么时候出错过。”

赵立夏转头对她老公说:“你看一个孩子都比老胡上心。都快一个半小时了,他人还没从s市回来?”

她老公意示她淡定,“他开车回来,再催怕他出事,估计马上到了……”

赵立夏:“我真服他了,要不是他沈槿能在里面?爱护沈槿一辈子是哪来的屁话啊?现在他怎么这个德行。”

她的愤怒完全不避着我,看来沈槿的丈夫不中用已经让身边人都不满意了。

平时我爱胡思乱想,和失去沈槿沾边的是一点不敢想,我还想多考几个第一哄她开心,把爱慕光明正大讲给她听呢。我要等她和狗男人分道扬镳后和她表白,娶到梦想中的新娘子。我和支离破碎的家庭和解能不能加功德换她平安?只要不失去她,爸的新儿子叫我的名字都行。

又过了十分钟,沈槿的老公才到。他不紧不慢下电梯的样子让我莫名火大,我旁边的主任比我火还大,上前拉住他的领带就问他“干嘛去了!现在才来?”

“我那边有个翻译的工作,找到顶替的人我才过来。”

啧!他居然没问沈槿怎么样!风言风语,沈槿酒后说的真话通通都是没加修饰的事实吧。

“小槿怎么样?”

“送医及时,没事,但是手术恢复会很痛。”主任气得给了他胳膊一拳,“她难受的要命给你打电话不接才打给我的!万一耽误了怎么办!”

狗男人松了口气,告诉主任冷静冷静,沈槿没事就行,顺便解释会议收了手机,他接不到。赵主任一脸不耐烦。随后他看见了气鼓鼓的我,跟主任说到:“这个小姑娘是谁?别的病人家属?”

“黎景枫。”主任直接报了我的名字,用手不停地揉着太阳穴,“你爸朋友的孙女,别告诉我沈槿没和你说过。”

主任说出来这串关系的时候我是有些震惊的,她和沈槿关系好到无话不说知道是应该的,当着我面说仿佛我沾亲带故进了十四班。

“见过见过,我没认出来……”

这是和他的第二次交锋,还好前期我已经对他这人有所了解。他不就是披着英俊外表可哪风流对婚姻三心二意,对沈槿无所不用其极的坏蛋吗?叫他狗男人一点也不过分。我没背着他翻白眼已经是我最后的礼貌了。

我们四个人站在走廊气氛无比尴尬,狗男人叫主任劝我回去,主任直接拒绝,“人家孩子可是急得不得了跑过来的,没见上沈槿一面送她回去是不是太过分了?”

主任老公连忙说,“别说这种话了。都是关心学妹大家才来这的,等她出来再说。”

主任没好眼神瞪了她老公,“景枫,我一会儿送你回家。”

沈槿终于被推了出来。我扑上去看她,惨白的脸,紧闭着眼睛,还皱着眉头。看见这一幕我的心被反复拉扯,我差点失去这个我最信任的大人,一个没憋住眼泪顺着下巴滴到了羽绒服上。

“嗨嗨,黎景枫别哭了。你这样不怕沈槿睁眼睛被吓到?”主任说着,掏出纸巾擦我不值钱的眼泪。

回病房路上我走路不稳,一直发抖,主任拉着我的手安抚我,“害怕吗?一会儿你和我丈夫在外面等着不要进去。”

“没有……沈沈做了全麻肯定很疼,我好想替她疼。”我清楚记得哥哥做的手术也是全麻,交给死神半条命才醒,吸气儿都疼,从那时到现在他再也没活泼过。

大人们一副“还是个小孩”的表情,丝毫不把我这番发自肺腑的话放心上。沈槿柔柔弱弱根本经不起麻醉退去后的撕裂感,我想和她交换身体忍受巨大痛苦,痊愈过后再换回来,总比现在无力感灭顶要好得多。

我趴在门口看,她躺到病床上又是氧气罩又是心电监测仪,勾起了我不好的回忆。护士嘱咐着什么我听了个大概,她身上插了一堆管子我不敢看,于是背过身去。

命运为什么对我喜欢的人这么残忍?

我站得远远的听着大人们嘘寒问暖。隐约听到了个词叫“黄体破裂”,悄悄搜索,又结合她丈夫的愧疚,我一下子明白了原因,瞬间面红耳赤。治疗还分两种,沈槿这种做了手术的是十分严重的。

术后两小时不能睡觉,沈槿被叫醒。我听见她微弱的回应心中的石头才算落地。她老公攥着她的手,一个劲道歉,我推测这愧疚和她老公没接到电话有关。

“黎景枫,小槿叫你。”主任叫我,我终于有机会趴在的病床前好好看着沈槿。

“盏盏,你又哭了。丢不丢人啊。”她气息很微弱,我费好大力气捕捉到轻飘飘的话,憋回去的眼泪又要决堤。

“我真的好怕失去你……”

“对不起,放了你鸽子。”她拉住我,指尖冰凉的,我两只手伸上去给她捂手,跟零下三十度在室外捂冰块一个感受。

“这时候你还道什么歉?我不怪你,你没事就好。”她憔悴的样子完全让人生不起气:目光涣散,嘴唇发白,白皙脖子上红色的指印清晰无比,我很容易联想到她昨晚经历了什么。

沈槿的美貌会让人对她不由自主的怜惜,就算没有爱情也不至于下狠手把沈槿折磨成这样。他定是不服气自己断子绝孙才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狗男人正虚伪地看着仪器,我根本没有身份没有理由去和他算账。

我眼泪像断了线的小珍珠啪嗒啪嗒滴在她的手边。“你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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