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花接木(gl师生)(65)

作者:101呼叫主机 阅读记录

“沈槿在新疆啊,怎么回来见面。她连送我都不顾上去见老太太,怎么可能是虚假的泪水。奶奶你别主观色彩太严重。”

她在电话对面暴跳如雷,指责我被沈槿教了几天就为她说话,“你要是再敢跟这个狐狸精有联系,把不幸引到家里来,你就别回这个家了。”

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也有机会为一个人被家庭剔除。沈槿被抬到这种害得别人家破人亡的狐狸精层面,也从侧面证明了她着实美貌顺带着克男人,和我在一起就不会有这种麻烦了。

我们学校大四是可以接着大三交换这一年在国外读研究生的,可以比正常读研早毕业一年。在异国他乡我犹如一片飘零的叶子无所依靠,致命的孤独在无数个赶ddl的夜里杀死我,我还是决定回国,考研或是工作都比待在这个水土不服的地方强。

我和李荀视频时,她说我山猪吃不了细糠,她还没出国玩过。我:“你来国外读书会觉得这破月亮一点儿也不圆,还想给它射下来。”

李荀提起高中班级准备七月份聚会,石川秦臻他们负责联系同学,他俩在一块,石川顺便问我能不能去。

“不一定。还没决定买什么时候的票。”

这小子欠登属性大爆发,补充到:“赵立夏说沈槿也去,你真的不想她吗,感觉你们毕业之后就没见过了。”

我花了几秒反应,他说的没错,我和沈槿都三年没见面了。

电话那边传来李荀打在石川后背的砰砰声,“叫你嘴欠,告诉你八百遍别在黎景枫前面提沈老师。”

“提她又不能掉块肉。我可不希望她破坏你俩之间的感情。”

“咱俩聊天你提到她的次数越来越少,我查聊天记录你都有三四个月没提过她了,我想,你可能是放下了不喜欢了,他嘴欠提起来你又想起这茬。”

“早过去了。我和沈槿见面肯定要先骂她一顿,别的另算。”

“怎么可能甘心?你心软,见面又不舍得骂了,指不定变成哪只京巴狗。”

早就在时间的流逝中被迫甘心了。沈槿对于那段回忆是否会像我一样反复温习?她毅然决然离开,放我鸽子,我该恨她吗?答案是否定的,我思念过去的她,庆幸她脱离苦海,死里逃生,真心希望着她接下来的人生平顺美好。无论我们会不会再见,她先忘记我的脸还是声音,我在她那是不是已经查无此人,都不重要了。

日子定在同学们放暑假的一天,我紧赶慢赶没买到在那之前回国的机票,就此和很多人错过。

石川发给我同学聚会的照片,赵立夏愈发有女干部气质,费老师已经退休做奶奶无比慈祥,到了沈槿这我滑动手指放大照片,记忆里模糊的脸终于清晰。美颜相机滤镜太厚看不出衰老,脸蛋仍然精致,与以前相比,年龄上来更加成熟迷人,又多了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学术气质,带着小细框眼镜,给我几鞭子我得开心死。

一年很快结束,我踏上了归国的飞机。

我问李荀这次她给没给我准备下飞机的惊喜,让沈槿来接机之类的。她吓得发了语音给我:“我可不敢咯,再安排出差错怕你杀了我。”

国内很好,要是我能见沈槿一面更好。因为太想念,所以总想见,因为不能见,所以总想念。

大四实习,我们专业自主实习,爸说他公司可以给我盖章,我就留在学校上课。李荀要了我的课表,对比之下我的课居然比她多,外语果然是大学四年不间断痛苦,适合我这种老麦当劳。

上高级写作课收到了李荀消息,“中午放学在楼门口等一下,点了喝的安慰你这个课多的倒霉蛋。”

期盼让西班牙老登的高级视听说课变得更难熬了。

下了课我弹射下楼,在一堆外卖里找着李荀给我的奶茶,生怕晚一秒她给我的爱被人偷走。

“黎景枫,你找什么呢?”

我纠结许久的忘记一个人先忘记长相还是脸的问题在此刻有解,只要她够重要,就会成为心底永不磨灭的记号。沈槿声音还是淡淡的没什么感情。

我见到她,心底的海浪开始翻涌,直直拍打在名为原谅的礁石上,激起的水花淋湿了全身每一个角落。

沈槿和照片上一样没怎么变样子,身材保持的很好。鲨鱼夹半夹着的卷发柔顺闪光,她穿muji的道袍款裙子,露出洁白匀称的手臂,松弛感衬得她像个清心寡欲的尼姑,和我们这些冤种学生格格不入。她手里倒真的拎着杯果茶,不知是她还是李荀记得我茶叶酒精过敏的事。

“黎景枫,我说我有时间会来s市看你的,这不就来了吗?”

誓言虚无缥缈,本身就是一种过错,我把有她的过去视为珍宝,孤身走向没她的未来,不再瞟向模糊的沈槿时,她突然出现了。

第43章 依旧是好哄的黎景枫

沈槿走过来,把茶递进我手里。“知道你肠胃不好不能喝凉的,我点的常温。”

她果然是我印象中的体面又聪明,先靠一杯奶茶让我的怒火无法发作,后续就容易进行了。

正赶上放学时间,我迎面遇见无数个来拿外卖的同学。

“Matilda,找到你的奶茶了吗,要不要一起回寝室?”隔壁寝室的同学叫我。

“呃……”我转头看了沈槿一眼,她拉住我的袖口,在众人面前提出无法拒绝的邀请:“你下午不是没课吗,我请你出去吃午饭。”

“你们回吧,我今天有人来找,出去吃。”

“小马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朋友?”好信的室友Joanna伸过头看了一眼沈槿,“你小子有美女不介绍给我们认识!”

沈槿很温柔地和我同学们打了招呼,我怕她误会,连忙解释,“这位是我高中的沈老师……我们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见,当然来不及让你们知道。”

是啊,我向别人介绍她也只能是老师这个身份。

和同学告别后,沈槿说,“我不再教课了,你不要叫我老师了。”

“我也像其他老师叫你沈主任?”

“难为你想起这个称呼,以前不都叫沈沈吗?”

“你不是那家的人了,我们再也没了那层关系。”我实在叫不出如此亲昵的名字,就像她选择叫我景枫而不是盏盏。

人就是奇怪,高中时总受着师生,亲朋关系的束缚,在感情进展上扭扭捏捏。现在好不容易不需要去思考这些关系,反而生疏地像从未认识过。

我实在想不出合适的称呼,改变话题说:“去食堂往前走,我可以请你。去商场的门在后边居民楼。”

“我车停在小广场那边。”

我跟在她后面保持两三步的距离,气氛尴尬又微妙,她时不时回头看我,拎的那杯常温果茶仿佛一杯岩浆,在去往小广场停车场的路上险些融穿地心。

“景枫,你不再是我记忆里那个稚气未脱的小孩了,长高了,变漂亮了,化妆也是个熟手了。”她率先打破尴尬的宁静。

我的世界因为她的离开降临寒冬,又在今天枯木逢春焕发生机。那个总是叨扰沈槿的我已经长大了,成长的痕迹像她身上遗落的拼图。她试图把我揉进骨子里,却发现时间磨平了棱角,早就不能契合地拼进去。

她见我不接话,自顾自说道:“前一阵子同学聚会,我以为你会去,就答应赵立夏去。结果你没买到之前回来的机票,没见到你真的很遗憾。以前会气人的小嘎豆子都长成了不错的大人。”

我幻想无数次我们重逢会以怎样的姿态见面,而现在我不似想象中的身姿挺拔带着高傲——画的眼线被早八困出的眼泪蹭掉大半,缩在小椅子上腰酸的直不起来,打开摄像机看自己这狼狈样着实不大能从气势上压她一头,咄咄逼人地质问。

她在一辆奔驰前停下,告诉我上车。沈槿一定过得很好吧,学业顺利,心情舒畅,生活富足,车也换了更贵的。我在她生活中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一环,缺失并不会造成任何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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