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废师姐重回巅峰+番外(60)
好师姐都是别人家的。
登记结束,贴了序号。待绍芒也写完了历练详情,两人便去鉴定馆。
尤萼还在愣神。
这个师门怎么了?
先是修仙之路夭折的绍芒突然再放异彩,不但在万妖客栈通关,历练大比成绩也是出类拔萃。
后有司翎萝仿制天价通讯仪器纷纭镜,俨然是深藏不露。
徐值不得气死。
她正想着,徐值就来换班了。
见她在发呆,徐值一脸不爽:“不是看话本就是发呆,这么过一天你晚上好意思睡觉吗?我要是你就愧疚死了。”
尤萼被她摧残习惯了,对这些讥讽并不放在心上:“心态好也是优点。”
徐值对她的回答毫不意外:“就这点出息。”
徐值不相信她的能力,将历练表检查了一遍,看到绍芒的名字,她瞳孔骤然一缩,反反复复看了好多遍,
尤萼已经准备去饭堂了,见状,道:“大师姐,你也觉得绍芒文笔好吧?这段历练概述真是写的栩栩如生,要是再扩写一下爱恨情仇,我一定花钱买。”
徐值:“……”
徐值怒瞪她:“快走!说的话没一句我爱听的。”
尤萼挑眉,听话地走了。
这就撑不住了,那她要是知道司翎萝仿制了两面纷纭镜,岂不是得疯?
过了很久,徐值才将历练表合上,站在门口一言不发。
她应该高兴才对,绍芒终于像她期望中那样,一骑绝尘。
可是看完这段历练概述,她又模模糊糊觉得,好像……平凡的绍芒更容易接近。
今日掌事府全是玉慈长老门下的弟子当值,但小弟子说昨晚屋里有蚊子没睡好,就央师尊帮她替班,玉慈长老结结巴巴说了个好字,小徒弟就关门睡大觉了。
但玉慈长老本想说的是:好好值勤,回来再睡。
只不过结巴了半天,小徒弟只听到一个好字。
于是玉慈长老就来值勤了。
看到绍芒收在住灵符里的琉璃净火,玉慈长老久久沉默。
将目光移到绍芒身上。
绍芒不明所以,“长老,有什么问题吗?”
玉慈摇了摇头,她找出几张符纸递给绍芒。
绍芒微微一惊:“这边登记用符纸?”
玉慈道:“画、画、画住灵符,我、我、我上课用。”
绍芒:“……”
上次在瑟瑟峰卖书时,司翎萝跟她说过,玉慈长老授课的方式比较特别,她会观察同期弟子的进度以及能力,再决定怎么教自己的徒弟。
徐值对绍芒的复杂情感也与此有关。
一般出现在课堂案例中的人,一定是足够让所有弟子发自内心去追随的。
刚开始,徐值对绍芒就是单纯的欣赏,将她视为自己的修仙引路人,可之后绍芒一蹶不振,成为云霄派几万平凡弟子中的一个,她轻而易举就和自己的引路人成为同级弟子,这就好像一个想摘星星的人,在某个下水沟里和她心心念念的星星相遇。
这样的相遇不珍贵。
徐值明里暗里没少嫌弃绍芒,也给她使过不少绊子,都是出于鄙夷之心。
她觉得绍芒可以更努力保持住自己天才的名声,可她没有用全力,这种人就该被鄙视。
可是如今绍芒又有一飞冲天的架势,明显和她拉开了距离,她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绍芒,欺负她?会被欺负回来。无视她?忍不住。
玉慈长老多少了解一些,但她是个结巴,一个不太会说话的人往往也很难走入别人的内心世界。
她还没想到掰正徐值的办法,只能多教这个大弟子一些技能,总不至于被绍芒虐的太难看。
反正每次她教课时,只要说这张符绍芒会画,徐值不眠不休也要琢磨着画出来。
绍芒并不吝啬,认真画了符,交给玉慈。
玉慈看了很满意,心头又觉得嫉妒,虞绾那个穷鬼怎么配有这样的徒弟。
她找到历练获宝簿,让绍芒自己写。
写完后,她道:“我,跟她,有话说!”
绍芒看了看她所指的方向,正是淡然静立的司翎萝。
司翎萝并不是很想同意,因为她说话太慢了。
玉慈看了看绍芒,又看了看司翎萝,意思很明显,“大、大、大事。”
司翎萝迟疑片息,“……好。”
绍芒将鉴定完毕的琉璃净火装好,道:“师姐,那我去外面等你。”
她像是没有好奇心,温文有礼地与司翎萝说了这句话。
回山后,她洗浴换了衣服,发髻简单,面色沉净,简直找不到一丝不妥。
要知道她刚才还为虞绾打扫私府,却还这样一丝不苟。
司翎萝眼看着她走出去。
玉慈知道自己说话慢耽误事,就把想说的话写在纸上。
“璇衡宗有交换弟子计划,已在曳影门试行。”
司翎萝看完,敛着眼皮,寂然不答。
玉慈又写:“所图为何,你我都知。”
司翎萝名义上是虞绾的徒弟,实际与玉慈是同辈,玉慈今日既是告知她此事,也是想与她商议对策。
司翎萝想了半天,愁思压在眉头,出声时嗓音钝的听不出情绪,“我会想办法的。”
玉慈明白,这意思是,璇衡宗若冲着绍芒来,她随时都准备好挡在绍芒身前。
一百年过去,玉慈看她还如从前一样,义无反顾,不顾自身。
她问道:“还,不肯,用剑吗?”
司翎萝听了后摇头,“永远不用剑。”
玉慈想来想去也没别的话可以回,就说道:“好。”
又道:“守、守、守好你的,身份。”
司翎萝道:“她在等我,我先走了。”
玉慈看着她走出鉴定馆的门,才将方才写字的纸用灵力烧毁。
等烧完以后,她看着符纸上有力的笔画,想到一个有关魔界的故事。
一般的仙侠传说中,与神势均力敌的是魔。
但上一任魔君比较奇葩,实力没有,智力为负,胆子奇大。
他继位不久,竟然打破神魔两族的和平,在人间作乱,又妄想攻上九重天。
后果可想而知,他的部曲跑的跑死的死,连大皇子都丢下君父去逃命了。
老魔君起先还用美酒歌舞麻痹自己,假装一切如旧,可当神界的天兵站在头顶,他不能不面对现实。
不论是神是人或是魔,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跟在他身边的魔侍建议,老魔君可以退位,让新君继位,如此一来,神界算账也算不到他头上。
老魔君倒是也没喝糊涂,“可我的大皇子已经……跑了。”
若不是魔君血脉继位,魔界无人服从,神界照样得把他列为罪魁祸首。而如今放眼望去,魔界也无外人敢继位,他们太弱了,抵挡不了神界的攻打。
魔侍道:“魔君,大皇子没了,还有一位庶公主。”
此时,那位庶公主还在潮湿的抔荒泽捡毒蘑菇吃。
她母亲是魔尊曾经的魔侍,在魔后死后不久,魔侍有孕,以为能顶替魔后,但魔尊早将她抛之脑后,随便给了一座小殿,命她待产。
庶公主出生后,魔侍抱着她亲自去见魔尊,求一个名分。
魔尊一看她生的是女娘,扬手令左右将她赶走。
魔侍裹着单薄的披风,抱着刚出生的女婴,步入幽暗冷僻的夜里。
她身后是奢靡华丽的热歌热舞,乐声萦绕整座大殿。
魔侍意识到这个女娘并不能为她带来什么,就找到抔荒泽,将新生女婴丢了进去,之后不知所踪。
抔荒泽是魔界有名的毒沼泽,一旦掉进去,只需两个时辰,就会化为血水。
但是庶公主命不该绝,魔侍将她扔进去时,砸到一只老龟。
老龟还没见过魔界婴儿,觉得新奇,就将婴儿驮到旁边的草丛。
就这样,庶公主被一只老龟养大。
但在庶公主十岁时,老龟寿命已尽,将自己的灵丹给了庶公主,便消失于天地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