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她转危为安了吗+番外(17)

作者:吞禹 阅读记录

对于修仙者而言,金丹就如同房屋的地基,如果没有筑基,便没有修仙一说。

“您作为岳瑶的师长,难道一直不知她没有金丹吗?她的金丹如同纸糊的空壳子一样,根本没办法走修仙这条路了。”

没办法走修仙这条路了……

扶锦君脑子里一直回想着这句话。

上一世,岑姝为了让瑶师妹摆脱师门的桎梏,故意引诱她堕魔,然后把她送去魔界。

这件事一度成为岑姝的心结。

她以为这一辈子自己可以补偿师妹的。

自己亲自带她走康庄大道,习仙法,走正路。

可是为什么她会没有金丹?

更离谱的是,自己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出来!

这时,老仙医突然请求道:“如果扶锦仙君不介意,烦请让老夫为您把把脉。”

岑姝点头:“好。”

片刻之后,老仙医突然一声不吭地起身退后半步,语气里明显带着薄怒:

“扶锦君,你,你竟然……太可耻了!简直德不配位!”

扶锦君自然是一头雾水:“你到底在说什么?”

“扶锦仙君体质寒凉,体内金丹也是寒凉如水的,本不该有此等热烈的金丹晕圈,您就非要强行熔了你徒弟的金丹,借以提高修为吗?”

一个人的体内,怎么会熔两颗金丹?

岑姝曾经以为自己金丹改性是因为自己修习了某个禁术才变成那样的。

没想到,居然是因为有两颗金丹融为一体了?

另一颗,是岳瑶的?

她什么时候做的手脚?

“老夫在岳安宗呆了百十来年,知道您从前资质并非绝佳,而那次的昭天大赛,您大放异彩,想来也是因为用了类似法子吧。

要想滋养金丹更上一层,须要至阴至阳的炼化。

我看到您的金丹已经达到了这个程度,可见以前也有人被您……”

“够了!”

岑姝猛地响起了什么,她打住这番的说辞,抬手抹去了对方进入晚山殿的记忆。

以前的种种回忆纷至沓来,她记起了自己从“废物”到“可塑之才”的经历。

昭天大赛,是历届弟子们进行切磋的大赛。

岑姝,也就是曾经的岳安宗大师姐,由于天资受限,无论对手是哪一批弟子,她都只能拿个第二名,第一名成了她永远的遥不可及,以至于后来大家都用“万年老二”来调侃她。

后来,岑姝的功法不知为何突然开始突飞猛进,一路赶超了历届的“第一”,才终于拔得了头筹。

此刻,成为万人之上的扶锦君扭头看了眼自己的过往,突然明白了——

哪有什么改天换命,是瑶师妹瞒着自己,把金丹给自己熔为一体了。

只有岳瑶肯这样做,也只有天资卓越的她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办到此事。

要知道,那时的徐瑶,各方面都是不点自通的,功法和技巧甚至能胜过各位仙君。

仙君们甚至都得来向她不耻下问。

也正是这样的奇才,才能在没有金丹的情况下,在众人面前瞒天过海。

扶锦君突然心头发苦,她来到岳瑶床边,低头抚上对方的脸颊。

这么软这么天真的小姑娘,怎么这么不简单呢。

第26章

得知岳瑶无事的数个时辰后,扶锦君终于冷静了下来。

好消息是,她终于不患得患失了。

坏消息是,她发现自己摸岳瑶的小脸摸了好久。

少女肌肤娇嫩,她只是轻轻抚摸一会儿,就把对方的脸惹得通红,像是欲熟不熟的鲜果,色泽羡人。

扶锦君留恋地收回手,感觉手指始终涩涩的,整个指尖都不如方才舒适了。

她知道自己对瑶师妹只是爱护怜悯之情,可能是怜悯太过了,所以太过珍惜。

其实也不是很过分。

可是……

扶锦君低头细看了一下,发现岳瑶脸上的薄红怎么也消不下去了。

要是对方醒来,自己怎么解释?

扶锦君脑海中涌现了无数借口,但她还是选择了最离谱最利己的一个。

她重新两指掐起女孩的脸颊,轻轻拿拇指指腹捻着,感受着这片娇嫩的肤质,世上最好的脂玉也比不上自己手里的这块,扶锦君形容不出这种感觉,只知道自己的身心都因此无比舒畅。

如同夏日饮冰冬日抱炉,刚刚好填满了心里落下的那一份不满足。

好喜欢这样揉揉她……

——等岳瑶醒了,就告诉她,晚山殿进了蚊虫吧。

直到指尖出了些许薄汗,扶锦君才松开手指。

她拿出一块香帕,先仔仔细细地擦完薄汗,从指尖一直擦到指根,才慢条斯理地叠好放在怀中。

直到做完这一切,她扶着昏睡的岳瑶让其靠在自己怀里。

紧接着,一道唤醒决温柔地打入了岳瑶识海:“瑶瑶,该醒来了。”

岳瑶识海一震,混混沌沌地睁开了眼睛:“师……父。”

扶锦君抵着她的额头:“师父在。”

岳瑶一睁眼,入目就是师姐长而纤细的睫毛,师姐真的很美,像薄而韧的刀刃,闯入眼帘时能让人心脏一停。陷驻付

心魂一滞后,她连呼吸都放轻了,直到慢慢吐出那口气,她才嗫嚅着重新看向岑姝。

师姐她许是守了自己很久,连最在乎的形象都没有怎么打理,乌黑柔顺的青丝半垂不垂地洒了满肩,只有很素的一对流苏装饰在耳后。

其中的一只还快要掉了。

“师父,您的……”

岳瑶话说一半,感觉自己脸颊烧得很厉害,她以为是自己被师姐的美貌刺激成这样了,一时间羞得没说出话来。

扶锦君俯身倾耳:“什么?”

岳瑶发现自己还没有完全恢复,窝在师父怀里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扬起脖颈,拿偏凉的唇叼住流苏发饰,轻轻一扯,帮岑姝摘了下来。

扶锦君张开手心,她便一歪头,松口让发饰落在了扶锦君手里。

“师父,对不起。”岳瑶有气无力地说,“劳您费心了,我不是故意让审天划伤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摸审天,它就碰瓷似的粘到我手上了,甩都甩不开。”

扶锦君心疼得要命,怎么可能怪她:“为师不怪你,都怪审天太锋利,如果它没有刃就不会伤到你了,是它的不对。”

岳瑶:“嗯嗯。”

扶锦君怜悯地看着她:“告诉师父,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岳瑶感受了一下,说:“好像肚子有点别扭。”

扶锦君只当是因为她的丹田被窥探过,于是一边后悔一边掌心升温为她一下一下地揉着肚子。

一股暖意紧贴着腹部,岳瑶舒舒服服地眯起眼睛,她心想 ,师父真是太好了。

不仅不怪自己,还主动给自己揉肚子。

世上再去哪儿找这么好的师父。

岳瑶正美滋滋地睁开眼,就发现扶锦君一直盯着自己脸颊看,眼神颇为不对劲。

怎么说呢,她以前有幸见过仙督去华清池棒打鸳鸯,那种抓奸的眼神,自己估计一辈子都忘不掉。

当时的那位仙督正好老婆跟人跑了,他却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去追,只好苦涩地坚守岗位,顺便抓几对野鸳鸯以儆效尤。

结果真到了华清池,这位仙督却没下得去手。

岳瑶看着他在华清池边站了良久,又看着他转身离开。

当时他的眼神很复杂,带着些许来自长辈的审视,和说不清道不明的疑惑,深意直达眼底,却又明目张胆地说服了自己。

扶锦君现在的眼神复杂程度,和当时那位跑了老婆的仙督有的一拼。

岳瑶有点害怕。

师父她不会发现自己脸红了吧。

岳瑶战战兢兢地移开视线,免得自己被师父的美颜震撼到。

而扶锦君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心里亦是这样想——岳瑶不会察觉出什么了吧,怎么脸越来越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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