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她转危为安了吗+番外(37)
“嘘……”扶锦君俯身,美艳的脸庞靠近岳瑶,“瑶瑶,可不可以让为师弄明白一件事情?”
岳瑶秉着呼吸:“师父想问我就直接问吧。”
岑姝想问,但不是通过口头问——她的道心因为岳瑶而霍乱,她想问问自己,心魔到底为何而起,还能否扼杀。
在此之前,她需要确认一件事,心魔到底是不是真的,自己真的对徒弟见色起意了吗?
“师父……”
岳瑶正要再次开口,突然被扶锦君捂住了嘴巴!
岳瑶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瞧着岑姝,岑姝像是做了一项很艰难的举措,连锁骨都被熬红了。
扶锦君不去看岳瑶的眼睛,单手捂着她的嘴巴,另一只手去解对方的衣衫。
岳瑶:!!!
怎么突然成了这样?
师姐你在干什么?
自己现在不是她徒弟吗?
哪儿没藏好?被她发现了吗?
情急之下,岳瑶直呼她名字:“岑姝!”
这声岑姝被捂在了指尖,又透过指缝消弭于无形。
也许岑姝根本没打算听,也没想询问对方意见,她反手拽下床帐,拔掉头上的钗,青丝洋洋洒洒地铺陈了岳瑶满身。
岳瑶怕得要死。
她没有忘记前世那个晚山,师姐是怎么把她拽回去的!
岑姝平时那么温柔,为什么在床上却那么凶,岳瑶不理解,还有点害怕。
所以她没出息地哭了。
“师父求求你不要这样。”岳瑶怂了,她挣脱那只捂着的手,语速飞快,“您可以在任何事上面独断专权,但此事万万不能如此,您爱我吗?考虑过这样做的后果吗,我们是师徒,一旦酿成大错,世人首先便会谴责您的过失,您有百害而无一利。”
岳瑶一口气说完,深深呼出口气——她是想要亲近岑姝,以期望对方的谅解,但这不代表她现在愿意和对方做出这种事情。
现在的身份始终是卡在她心里的一根刺。
如果岑姝知道自己是谁,那岳瑶一点都不介意与她缠绵,毕竟她们多么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
但如果岑姝只把自己当徒弟,那岳瑶不仅不乐意,还很生气。
岳瑶眼角带泪,一半是吓的,一半是怂出来的。
但她一点都不服输,就算处境危险,依旧幻想着自己能强过岑姝,然后让她也尝尝被独断逼迫的感受。
岳瑶靠着软枕,固执地抬眼瞅她,嘴角勉强牵起一个笑。
她就想啊。
要是自己足够强大,现在师姐就不一定有这么强势了,自己要把她捆在此处,然后故意不听她的话,一边看她生气,一边用各式方法欺负她。
如果扶锦君能一直和岳瑶和睦相处,也许她们是一对岁月静好的模范师徒。
可惜扶锦君太强势了,一点都不考虑岳瑶的想法,岳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越被打压越想不听话地反抗。
一来二去,岳瑶便生出了这种荒谬的心思。
“师父,你想好。”岳瑶坏坏地说,“如果您下得去手,我们就回不去了。”
扶锦君整理好头发:“不一定。”
岳瑶:“什么?”
岑姝卑鄙起来一点都没有包袱:“为师可以事后抹去你的记忆,你还是为师的好徒儿。”
岳瑶:“……”
她的师姐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了?
这种卑鄙无耻的话都能说出口?
事后抹掉记忆?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这段时间为师不是故意和你生气。”扶锦君和她道歉,“我的道心不纯,因为一些原因对你起了心思,所以为师要想把心魔除去,便需要弄清引起心魔的原因……到底是你,还是别的什么。
记住了,下次不要主动靠为师太近了,免得受到祸害。”
岳瑶无奈地闭眼——她等下就要被抹去记忆了,这也没办法记住这句话呀。
“师父,麻烦你在徒儿醒来后再说一遍,徒儿怕是记不住。”
扶锦君:“……好。”
“徒儿,为师不是圣贤,道心不纯,你说你要为师做你一人的圣贤,为师只怜悯你一人便好……当然可以了。”扶锦君轻轻吻掉她眼泪,“师父这次轻点。”
第42章
都说扶锦君仪态万方, 她的优雅与从容似乎刻在了骨子里,就连分开岳瑶双膝的时候,都有一种精心拆开美物的精致感。
岳瑶直到现在都有一种不真实的虚幻感。
前不久, 她们还在吵架冷战,几分钟前, 她还在费尽心思地祈求对方原谅……而此刻,她师父正端端正正地长跪于她膝前,握着她脚踝把她摆正了。
岳瑶:“……”
她一点都不想形容自己的心情。
情绪大起大落中,岳瑶居然可以接受这个事实了。
问题是……师姐你能不能给个痛快。
我不要脸面吗?
岳瑶把脸一偏, 埋在软被中:“师父,别看了。”
扶锦君一本正经:“冷吗?忍一忍, 为师需得弄明白。”
岳瑶说不出话来。
那你倒是把我弄晕啊!
太羞耻了!
岳瑶想死的心都有了。
凭什么?
岳瑶仰头看向岑姝,对方中衣整肃,连锁骨都遮得严严实实, 万千青丝垂在身后,举止极其优雅端方。
把人摆好后,扶锦君冷静下来, 就像洗净素手剥了个葡萄一样, 慢条斯理地做好一切准备,最后才看向她剥好的葡萄。
“师父,为什么不把徒儿弄晕……您知道的, 这会让我很难堪。”岳瑶现在打不过她, 只能卑微恳求, “求求您了,徒儿不求放过, 只求保留一分薄面。”
扶锦君听了,随手扯下床帐上的束带, 很“体贴”地为岳瑶遮住了眼眸。
岳瑶:“……”
还不如不说那句话,这和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
无法视物的那一瞬,其他所有感观被无限放大,空气中清苦的铃兰香,师姐身上好闻的味道,扶锦君稍微泛着凉的指尖,衣服擦过肌肤的缠绵感……
岳瑶恍惚间回忆起了曾经的那个晚上,自己被蛊毒折磨得奄奄一息,也是在这种无法视物的情况下……她尊敬热爱的师姐闯了进来。
然后对她说了一晚上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
没有。
但是也不能不说啊!
岳瑶没听到扶锦君和自己说一个字,只能用最细嫩的肌肤察觉到对方清浅的鼻息。
就在这时,岳瑶突然闻到了一股清新的花香,淡淡的,带着一阵草木特有的淡雅。
那阵气息越来越近,直到岳瑶的躯壳被紧密地缠绕束缚住。
是铃兰!
岳瑶不知道是花梗还是花蔓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把自己缠绕住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弯曲优雅的花梗,清香纯白的铃兰花朵应当是小小的,每一个都和师姐一样精致好看……而它们,此刻却一点都不纯洁了。
精致小巧的花朵随着铃兰主人的心意收放自如,一吸一吮如同扶锦君有条不紊的吐息,一起一伏间又与扶锦君胸口起伏的弧度相得益彰。
很好,师姐没碰她。
岳瑶心里反而有点空落落的。
师姐没有碰她,却让铃兰探了个究竟,师姐唯一做的,就是帮她吻掉泪珠。
这个动作算不上旖旎,没带任何越界的亲昵。
师父亲亲徒弟,当做安慰,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从始到终,扶锦君阵仗弄的很大,其实也不过如此。
铃兰之吻浅尝辄止。
当真只是“问一问有无心魔”。
岳瑶更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