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甜+番外(45)

作者:煌灼 阅读记录

“中午应该会和朋友约个饭吧?有好几个从小认识的朋友,现在都留在本市生活。晚上是除夕家族聚餐。我爸这边有一个大家族,大大小小二十多号人呢,聚餐都得找个大房间。我妈这边的亲戚就没那么多,也就十来个人吧,这边的聚会一般在年初一。”许小臻嘀嘀咕咕地给她数了一遍,又认真问,“那你呢?明天做什么?”

“睡到自然醒,起来吃饭,玩一会儿,然后看看我能学的东西,试着编一点代码。谢谢臻臻的礼物,我会好好使用的。”

“不客气。”许小臻声音很温柔。她说:“我的鸢鸢宝宝应该有最好的东西。Something 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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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鸢过了非常安静、愉快的一天。年初一的清晨,陈秀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等乐鸢接了,陈秀语气平静地通知她:“过年了还不回家?你弟弟昨天生了,回来看看吧。”

乐鸢想了想,换上一套旧衣服,回了乐山东和陈秀的家。路仍然很熟悉,但从家门口开始,就不是乐鸢熟悉的地方了。大门上挂了一串红辣椒、一把小小的弓和一个小算盘,这是陈秀老家的习俗,生了男孩,一定要在家门口挂上这几样东西,用来‘镇’住男孩的福气。

门口的地面上散落着细碎的金粉红纸,被踩得乌七八糟,大门敞开着,里面人声喧哗笑闹,墙壁挂了一串串的大红小灯笼,屋子里坐着的都是平时难得一见的亲戚,几岁的小孩拖着鼻涕尖叫乱跑,热闹非凡。

乐鸢慢吞吞走进去。乐山东就坐在客厅中央,一张圆脸红光满面,和乐鸢那些叔伯们谈天说地,声音高亢。乐鸢双手揣在裤兜里,淡淡喊了声:“爸。”又顺次向亲戚们打了招呼。

她长得是极好的,五官秀气,端正清爽,可以说是个非常漂亮的孩子。但作为一个孩子,在大人眼里,她又过分成熟了,甚至是桀骜的,一看就是不那么听话的孩子。

乐山东当然知道这个女儿有多不听话,一看是她,脸上的笑都淡了一些。亲戚们都知道乐鸢成绩好,各个夸她,多少也给当父母的长了面子。乐山东极力和善了,说:“回来了。去看看弟弟吧。”

陈兰端着一大盆蔬菜经过,一把抓住她:“哎哟,鸢哥你怎么才回来!秀姐出院回到家,家里冷锅冷灶,连个做饭的人都没有!快来厨房,一大堆的菜没洗!”

乐鸢只当没听见陈兰的话。那头陈秀的房门打开了,陈珍珠抱个大红的襁褓,乐呵呵地招呼她,“鸢哥可算是回来了!来抱抱你弟弟吧,为了生他,你老妈可遭罪了!”

陈秀也确实是遭罪了。高龄产妇身体比不得年轻人,陈秀饮食作息上也没有如何控制,出现了妊娠期糖尿病和高血压的症状。孕期刚满36周就发动了,还好胎位正,陈秀自己把孩子生了下来。

乐鸢喊了声“妈”。陈秀戴着顶防风软帽,裹得严严实实的,面色苍白靠在床头。陈秀打量了这个女儿几眼,语气格外温和:“回来了。都过年了,妈不打电话叫,就不知道回家?”

乐鸢不说话。

毕竟怀胎十月终于卸货,喜事盈门,陈秀倒是收了脾气。笑着说:“抱抱你弟弟吧,动作轻些,别闹醒了他。”

陈珍珠给乐鸢看孩子,说:“看看,出来就是七斤的大胖小子!你来抱抱吧,这下当姐姐了,盼久了吧!”

乐鸢只觉好笑,也就接过孩子抱了抱。她还不至于和一个小婴儿计较什么。孩子刚喝了奶,在襁褓里沉沉睡着,肤色略有些黄,看不出什么五官模样。

乐鸢垂眸看了片刻,把孩子还给陈珍珠。乐鸢的外婆早几年也不在了,没有人伺候月子,只好请了陈珍珠来帮忙带孩子,当然了,乐家也得出些辛苦费,一个月给两千块钱。陈珍珠很自然地指挥:“哎,床脚那盆是你弟弟今天换的小衣服。鸢哥你给洗一洗吧。”

乐鸢摇头:“我不洗。”

陈珍珠不高兴:“小孩儿的衣服又不脏,洗洗怎么了?秀姐现在下不了床,女人坐月子得一个月去!你当女儿的,又是姐姐了,这点事情都喊不动怎么行?”

任凭陈珍珠说话,乐鸢就是不动。陈秀眼看着,出声跟陈珍珠说:“行啦,鸢哥才从学校回来,懒一会就懒一会得了。先放着吧。”当妈的打起精神,试图跟女儿谈谈心,叫她坐在床边,讲了好些“妈还是疼你的”“当年你奶奶把你送来,你都没几件好衣服,都是妈给你买的”,云云。最后图穷匕见,语重心长地说:“以后我们老了,你和弟弟总是相依为命的。你弟弟还小,你现在多顾着他,长大了他才疼你、帮你呢。多少女人嫁了婆家,跟娘家关系不好了,闹起来连个帮说话的人都没有。”

乐鸢叹了口气,心想这里是真的不能待了。她起来转了一圈,这房子里三个房间,一个陈秀住,一个乐山东住,一个陈珍珠领着她那弟弟住。

乐鸢转头就出了这家门,揣着手手,自自然然地回家了。

38.赚钱

38

大年初一,乐鸢当着所有亲戚的面,像出门逛街似的走了,家里的事一点没搭手不说,甚至连个招呼都没打,陈秀顾不上还在坐月子,气得头昏脑胀。

乐山东对这个女儿孝不孝顺倒是无所谓了,现在有了儿子,家产以后自然要留给儿子的,外嫁的女儿一分都得不了。多了一口人,家里房间也住不开了,他巴不得这个会和父母对着干的女儿别回来。乐山东扎过玻璃的腿骨是没以前好了,一到刮风下雨就隐隐作痛,越是痛,乐山东就对这个一身反骨的女儿就更恨几分。

陈秀却忍不了。家里多了个小婴儿和保姆,家务量增加了许多,陈珍珠又是个精明的,拿着一个月两千块的钱还嫌少,想洗衣做饭这种事能推则推。乐鸢好歹是个能干的劳力,哪怕上学时在学校叫不动,放假的时候多少也能干活。家里的菜店越做越差,两口子已经商量好了关店不做,以后就把店面租出去吃租金。关了菜店,后半辈子总得有别的进项,这个女儿成绩好,以后也多半是能赚钱的,有生恩养恩在,多少也该回馈家里。

整个春节期间,陈秀发了疯似的到处打电话找乐鸢,找人打听她的复读学校,找遍了乐鸢所有的老同学和老师,竟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在哪里上学。乐鸢在校时风评极佳,老师们一听是亲妈来打听女儿的学校,心里都是奇怪,本着保护孩子的态度,说话自然更谨慎。

还有反过来问陈秀为什么找孩子的,亲妈都不知道孩子的消息不是很奇怪吗?是不是有什么家庭矛盾,孩子这么优秀,也很通情达理,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气性和家里怄气呢?再一听说家里刚生了弟弟,该懂的也都懂了。

找了一圈一无所获,陈秀气得血压上新高,在月子床上砸了两个杯子,又怀疑,“这死孩子是不是根本没有去读书?她哪来的钱穿得那样光鲜?去做什么不干不净的活计了,给家里丢了多少脸!”

陈珍珠嘴巴大,没两天就把这两口子和乐鸢的矛盾传得整个亲戚圈里都知道了,但凡有点良心的,都知道能把孩子逼到不回家的父母,能是什么好人呢。从此更对乐家敬而远之。

陈秀折腾了好几天,终于想到了找人最好的办法:

打电话报警!

谁知目标失踪不到24小时不能立案,报案本人不到现场也不能立案,月子里产妇不能出门,陈秀熬了足足半个月,气足了半个月,实在是忍不下去了,终于备齐了材料,裹得严严实实生怕受一点风,直冲派出所报案。

正好是元宵节,派出所服务窗口只有两个女民警值班。看见一个裹着粉色月子帽、里外裹了至少五层厚衣服的胖女人冲进来,气势汹汹,女民警们立刻拿上了防爆棍。

陈秀开口就说:“我那女儿失踪一个多月了,我来报案,你们帮我找找她人在哪!”陈秀气呼呼的,月子里被大量汤水脂肪补得更加发福的身材往椅子上一坐,转椅都下去了好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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