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苍兰与木槿花(32)

作者:云深月朝 阅读记录

“就这么想看我有情绪吗?”陈绎心笑了:“做的时候肯定会有,姐姐想不想看?”

“……”南云知用脚踩她的肩膀,懒懒地说:“不想。”

“可是我想。”

“你想什么?”

“看姐姐的情绪变化。”

“……”

天边众星环绕,木槿花在阳台颤颤巍巍。

南云知还不知晓陈绎心又种了几盆苍兰,与木槿们挨在一块,花苞紧紧缠绕,滴出晶莹的露水。

像她们。

紫玉珠打在南云知脸侧,微凉令她艰难睁开了眼,生理泪水忍不住淌流,顺着眼尾滑进发丛。

她摸住这颗珠子,摸到凹凸不平的云朵。

她属于她。

陈绎心用一颗耳坠拴住自己,跟全世界宣示。

真好啊。

南云知到达最顶峰之际,竟恍惚想起明柔和叶梓。

那个青梅青梅的故事她清楚,讲的就是她们小时候,从两小无猜到新婚快乐,前前后后不过30年载。

她不希望这件事情发生在她和陈绎心身上。

所以即使身体软得没有力气,某处还在翕动渗水,她也仍旧抱住了面前人。

“陈绎心……”

“嗯?”女生满手湿润。

“我庆幸那日在情月喝了酒。”

温热交替,陈绎心揉得她稀碎,像一颗剖开的柿子。

作者有话说:

久等啦,明天上夹子=3=

第23章

◎“我是翘首以盼的小狗”◎

陈绎心戴着耳坠去了第二场考试。

这场是综合测验,主考乐理专业知识,在大教室考,人数将近上百人。

夏季雷雨多,刚出门便开始下雨,等到了学校,陈绎心早就浑身湿透。

周佳淑正站在走廊,看见她立即飞奔过来:“陈绎心!”

陈绎心没理会,甩甩脑袋,耳坠也跟着晃荡,周佳淑瞪大眼睛:“咿?这个好好看啊——”

手下一秒被鼓槌隔开,陈绎心眸光静和,温柔且疏离地说:“不要碰,私人物品。”

“噢……”女孩悻悻缩手,但又笑嘻嘻追上:“好巧,我们是同一场考试呢!”

陈绎心偏头看座位表,确实很巧,甚至还是同桌。

“呀,咱俩挨一起,等会你借我抄抄呗?”周佳淑开玩笑。

入场了,陈绎心在注视中落座,听着隔壁几个男生窃窃私语。

“是她吗?”

“对,漂亮吧?”

“嗯……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你还想要什么自行车?奥黛丽赫本要不?”

“哈哈哈哈……”

他们闹出的动静不小,监考老师注意到这边,敲敲黑板:“吵什么?再吵出去!”

安静了,陈绎心提笔专心写卷子。

课室内仅剩钟表声,以及纸笔摩擦的沙沙声。

写到一半,眼皮下突然落入一团纸,陈绎心以为周佳淑给的,想到两人也算同学,就打开了。

结果纸上歪歪扭扭写着:【陈绎心,要不要跟我约会?】

“……”女生环顾四周,刚才说话的几个男生都嬉皮笑脸地看着她,其中一个还眨了眨眼。

陈绎心把纸团丢进柜桶。

没隔会儿又扔来一个,落在桌面自己散开了,还是那个字迹:【试试男人嘛,男人未必不好。】

陈绎心看一眼时间,距离考完还剩半小时,可以提前交卷了。

“哗啦”一声她在站起来,把卷子给老师后转身走出门。

“啧!”

男生们互相对视,也跟着起身交卷。

外头陈绎心正边走边回南云知消息。

【姐姐,我考完了。】

南云知秒回复:【等十分钟,有点塞车。】

陈绎心:【我是翘首以盼的小狗。】

南云知发来个摸狗狗的表情包:【坐好等着。】

“嗨——”

陈绎心闻声抬头,玉珠随着动作微微摇晃在耳边。

见是刚才传纸条的人,她沉了目光:“有事吗?”

“哎呀,交个朋友而已,你别紧张。”

“朋友啊。”陈绎心慢缓地说:“我不需要。”

对方莫名其妙大笑,伸出手,似乎想勾她的肩。

陈绎心后退侧开身,对面扑了个空。

但他并不恼,笑着说:“你没试过怎么知道男的不好?”

“因为你就是最好的例子。”陈绎心嘴角牵动,看起来十分彬彬有礼,让人生不出气。

男生没听明白,等反应过来,陈绎心拿着手机下了台阶。

“你这女人!”他恼羞成怒,想都没想一把薅住女生的帽子。

陈绎心猝不及防,失去平衡往后仰。

幸好——旁边是柱子,她敏捷地借力才没倒下去。

但珠子被扯断,劈里啪啦掉到了地上,接着跳动着滚落楼梯,声响清脆悦耳,陈绎心一摸耳朵,连忙转身去堵。

她弯腰捡起它,再看向身后时,眼神直接变了。

“可不关我事。”对方耍赖:“这里没监控,别想污蔑我。”

“没监控。”陈绎心温吞地重复。

“对!没监控的,你可别……啊!!!”

男生捂住鼻子,疼得眼前发黑直冒金星,他见过许多女人打架,互相扯头发歇斯底里。

但面前女人——是直接一拳挥过来的。

陈绎心学打击乐他知道,系里无人不知。

可没人知道学打击乐揍人会这么痛……

“你!”一说话鼻子就巨酸,好不容易缓过劲,低头看见满手血,男生近乎快昏过去。

陈绎心没打算给他呼救的机会,又是一拳,直中面门。

“别……”又一拳。

“别打……”又一拳。

“别打了!!别打了!!救命啊!”

男生缩到柱子后面,弱小可怜又无助地抱着腿,陈绎心定睛一看,竟把人家吓哭了。

“我错了,我真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姐,对不起。”

陈绎心由头到尾都很从容,哪怕拳头打出去也波澜不惊。

她居高临下盯着蜷缩成团的男生,头也不回地走了。

斜阳如火,燃着天边翻涌的云层。

南云知倚靠在车旁,抱手静静等待。

夏季的风扬起女人乌沉的卷发和整洁的裙摆,一眼望去像副画。

她就站在火红的夕阳下,冲陈绎心弯起眼眸。

陈绎心眉眼残留的戾气一下散去,也跟着笑,大步走过去。

她走到她身边带着歉意:“久等了。”

“是有点久。”南云知说:“你不是说早就考完了吗?”

陈绎心后知后觉手疼,微微转动着腕骨,说:“处理些事。”

“那上车吧,再晚点高峰期更堵。”

“好。”

结果开进市区还是堵了,南云知无奈:“怪你不早点出来。”

“不着急。”陈绎心伸长脖子望一眼窗外。

南云知这才注意到她的伤,忙拨开头发:“怎么回事?”

“什么?”拉下镜子,耳垂上竟都是血,已经凝固结成血痂,乍一眼触目惊心。

“你……吊坠呢?”女人扯纸:“弄成这样。”

耳上传来刺痛,陈绎心忍着,从口袋拿出珠子:“不小心甩掉了,可能要重新串。”

“没事。”南云知沾了水化开血迹:“痛吗?”

“没感觉。”

“怎么弄的?”

“……不小心扯到。”

南云知不说话,静静凝视她。

陈绎心抿嘴,又见女人似笑非笑地收回手,道:“不诚实。”

但她不再继续问,一言不发开着车。

陈绎心没能回到家,中途临时被姜浣叫去情月加班,下班后学校教导处打来电话,让她回校一趟。

她知道学校迟早会打电话。

艺术学府唯独不缺有钱人,那个男生她也知道了名字,叫贺昊天,南城茶商,贺家为首。

陈绎心还没敲开办公室门,里面就传来尖锐的争吵声。

“怎么……怎么不是她?”

“——她把我儿子打成这样就该开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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