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喜欢我[快穿](93)

作者:落日誓语 阅读记录

想到沈绿绒,她刚被治愈的心又被扒拉了一下,哎呀,这个气的呀。

她坐起来,给祝医生和金玉兰发消息。

[老师,我今天和师姐分手了,我发现我在她身边,已经不是给她带去快乐和力量,是负担。师姐近来的憔悴,也是因为那晚后,无法再和我像以前那样相处,却因为不想我不开心,一直假装还可以做到。我们再继续在一起,她会累得倒下吧,我好像也有点累。当初对您的承诺,我没有做到,对不起。]

[祝医生,我今天和她分手了。原来她一直都没有好,那晚后都是假装好了,只是为了让我觉得她好了。不知道您能不能get到我的心情,我有点生气,有点挫败。她的状态,应该是不能继续和我在一起了。]

金玉兰:[孩子,你已经尽力了,没关系的。暑假已经快过半了,你跟着也学习了不少了,回家去吧,这是你本科的毕业暑假,该好好休息下的。]

[好的老师。]

她删删打打,本想让老师看看沈绿绒,但此时,沈绿绒没有她在身边,不用被迫和她相处,反而会更好吧,她的担心没必要,而且老师那么关心师姐,自然会问候看望。

祝医生:[很遗憾听到这个消息,但站在你的角度,这是最好的选择,长期和病人在一起,心理再强大的人,如果病人情况一直没有好转,也会有被消耗殆尽的一天。你描述的沈小姐如今的情况,你们也的确不适合继续在一起,对你们双方都不好。先彼此分开一段时间吧,我这边会定期向她询问,你不用太担心她。希望你们都好。]

[好的,谢谢祝医生。]

阮书西长舒一口气,下床将屋内的灯都打开,点个外卖后,又看了看明天的机票,购票成功后,开始收拾东西,在外卖送达的时候,正好把箱子的拉链拉上。

既然沈绿绒无法跟她待在一起,她就离她远远的,不出现在她视线碍眼。

沈绿绒在门口坐了许久,心里满是对阮书西的愧疚。既然走到这步了,也已经实质地伤害到了她,光是愧疚,除了让自己难受外,于阮书西而言,是无益的,还不如来点实质性的补偿。

情感上,她无法补偿,就只能从物质下手了,而物质,最实际的,也就是钱。

晚上临睡前,沈绿绒将汇集到一起的活钱都转账给阮书西。

收到一笔来自沈绿绒的六位数的转账,阮书西呆了许久。

这算是怎么回事?

把这段时间当成买卖?

买她陪她治疗的时间,还是买她的当她女朋友的时间?

好不容易平息的火苗,蹭蹭上涨。

[?]

气愤都化为一个符号。

[对不起,我只能想到这个弥补方式。]

[你不用感到抱歉,是我非要喜欢你的,我接受这个结果,也承担这个结果。]

阮书西将转账退回。

沈绿绒感觉心脏好像在被钝刀子一下一下地割。

她是喜欢阮书西的,可对于爱人的亲近,她的脑海一幕幕充斥着幼年时看到的画面,在生理性排斥,要强压着翻涌的胃,才能装作和曾经一样的适应。

她可以理解阮书西的气愤,明明没办法接受她的亲近,却忍着恶心假装可以,对她而言是一种侮辱吧,就像转钱出去的那一刻,她也意识到,她的这种补偿,也是一种侮辱。

可是,可是她要怎么做呢?

沈绿绒很想知道。

分手的第一天,沈绿绒没有去学校。

昨晚睡得断断续续,睡着了又好像没睡着。

她起床洗漱,完了去厨房,从冰箱拿出之前做好冷冻的烧麦蒸上,将泡好的豆子洗了洗,放到豆浆机打好煮上,最后拿出水果洗净,一样样切好。

当把早餐端上桌,才发现习惯性多做了一倍的量。

发呆到烧麦、豆浆都放凉,到因为低血糖而双眼闪星星,才机械地将东西往嘴里塞,再努力下咽。

这种与至爱分开的难受,和洁癖犯病的难受,哪个更难忍?

沈绿绒不小心将豆浆碰倒,醇香的豆浆洒了一桌子,缓慢流到桌子边缘,滴答滴答地落到地面。

她细嚼慢咽地嚼着水果,情绪被另一种难受占据,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去打扫,只是麻木地看着。

吃完早饭,她将多余的水果和烧麦裹好保鲜膜,连同豆浆,一起放到冰箱。

收拾完厨房的每一个角落,她才去处理被豆浆弄脏的桌子和地面。

闲下来后,与阮书西过往的开心一幕幕在脑海播放,她脸上笑着,心里却越来越难受,于是给自己找事情做。

看文献,看论文,总停留在开头,看每天追的连载小说,也提不起兴趣,最后开始收拾屋子。

把洗好晾干的衣服都收下来折叠好,把床单被套都换下来手洗,将地面都拖三遍,再把每一个角落都擦拭三遍……

天色就逐渐暗下来。

早上没吃完的水果、烧麦和豆浆,充当了晚饭。

夜晚躺在床上,身体是疲惫的,精神是充沛的,记忆是循环的。

如此往复一天又一天。

分手第四天,沈绿绒出门了。

曾经让她安心的家,逐渐在变得让她待不住,她第一次发现,原来一个人的时间,可以这么难熬。

走在熟悉的路上,那些与阮书西在这条路上的记忆,一幕幕浮现。

樱花盛开时,阮书西指着樱花,说她是自己命定的桃花。

樱花落下,绿叶繁密,她在树下说“我喜欢你,就会喜欢任何时候的你”。

还有那天,霞光笼罩下,她说:“师姐,当我碰触你以后,如果留下的都是开心的记忆,很久以后,当你再被碰触,跳到脑子里的画面也是开心的,那你周身的恐惧,是不是就能被替换掉啦?”

沈绿绒觉得脚步沉重,每迈一步,都需要消耗很大力气,好不容易走到办公室,整个人好像脱了层皮一样难受。

知道她今天会来,金玉兰早早过来等,看到她形容憔悴,双眼晦暗无光,哪里有与小阮分开后就好了的样子,明明更严重了。险逐府

“怎么这个样子?”金玉兰也顾不上她洁不洁癖了,摸她的额头,“是不是病了?哪里不舒服吗?”

沈绿绒没有闪躲,洁癖的难受完全被覆盖。

“我觉得这里很难受,”她的手捂住胸口,“我好像要死掉了。”

“呸呸呸,不准说这样不吉利的话!”金玉兰满脸愁容,但十分理解她现在的心情。

这样的心情,在丈夫出车祸后,她也有过,懊悔没有珍惜他在的时光,等不人省人事,才后悔没有早点看清自己的心。

沈绿绒吸吸鼻子,双目已经哭不出泪水了。

“既然这么难受,为什么要放她走?”金玉兰问。

沈绿绒沉默了会儿才开口:“可是,我也没办法和她在一起,那段时间我尝试过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之前可以,那晚之后就不行了。”

“听起来是你洁癖的问题,但你祝阿姨给你做咨询,你为什么不配合?既然不是感情出了问题,是你洁癖的毛病,你配合祝阿姨治疗,一起找出问题所在,解决不就行了?为什么不配合?还要骗小阮?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沈绿绒被数落得一言不发。

“别不说话,你给我一件一件回答。”

沈绿绒鼻头红红,手捏着衣服下摆,看着地面,说:“我觉得好不了了,它就是会一直跟着我。”

“怎么就好不了了?之前不都好好的?就、就遇到一点挫折,就不行了?你个经常做实验搞研究的人,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吗?成果,就是在一次次失败中得来的,哪儿有一帆风顺的啊?”

“你说你,研究治愈癌症的药,这么多年了,失败了多少次?进展多还是失败多?那你想过放弃吗?可你自己治自己,明明进展可观,一步步有了成果,好了,遇到一点挫折,就害怕了?就自暴自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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