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大小 姐她要我入赘(11)

作者:笔墨迹象 阅读记录

“你这个小倌是女孩装扮的?”虞茜抬手挑起小倌下颌,细细打量笑道,“看来是个新花样。”

一旁的女掌柜艺艳婀娜多姿的移步跟前道:“奴家自然也想给虞大小姐看看新鲜曲目啊。”

虞茜松了手,自顾自拿帕巾擦手,丫鬟红烟奉玉盘接了手帕,“可惜这个小倌装扮的太娇气,还不如……”

女掌柜艺艳侧耳倾听:“莫非虞大小姐见过更好的?”

“那是当然。”虞茜回过神,心想可惜岳长英是根朽木,估摸是做不来小倌这种讨人欢喜的活。

正当别苑内琵琶声徐徐散去,曲调落下时,阁外廊道响起醉汉骂声。

“那天夜里可惜没一刀捅死小畜生,别以为是个小捕快就敢到太岁爷头上动土。”

“大爷您醉了。”女掌柜艺艳见虞大小姐蹙眉不悦,连忙起身去外边查看安抚。

可话音未落,便听见酒杯摔碎声响,“狗屁,本大爷从来没受过这种耻辱,早晚有一天非得放火烧死那、小畜生叫什么来着?!”

“公子,那小畜生叫岳、长英。”

“对,早晚得烧死岳长英那个小畜生!”吴逸醉成一摊烂泥,嘴里还叫嚣个不停。

阁内虞茜清晰听见话语蹙眉起身,“外边那人是吴逸?”

女掌柜艺艳进了阁内道:“是啊,前日吴家公子在城东意图□□卖艺小姑娘,结果被小捕快游街示众抓进官府。”

“听说后来那小捕快当夜就被人用麻袋罩住毒打了一顿,大家都心知肚明是谁干的,可谁也不想多事。”

“哎,大小姐您不听曲了吗?”女掌柜艺艳见人要离了阁楼,还有些诧异。

“今日没心情!”虞茜随手扔了锭金子,带着一干奴仆丫鬟离了天香别苑。

当日午后吴家车马出了事,吴家公子被劫的消息传遍全城。

傍晚黄昏时,岳长英听到来往人们谈论时,同样是有些意外。

“大白天劫匪入城,这怎么可能啊?”

“谁说不是呢,反正吴家正在筹银子赎人。”

岳长英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迈步便想往衙门去探探情况。

没想车轮骨碌地转到身旁,虞茜撩开帘子,一眼就看见岳长英额旁显目的青紫伤痕。

“你怎么被人打成这样?”虞茜见岳长英跟木头似的愣住,只好主动出声询问。

明明是被打的岳长英,哪里想到虞茜会这么凶的询问,心间自是有些委屈,偏头避开目光应:“这是我自己的事。”

说完,岳长英自顾自往前走,虞茜没想到岳长英倔的跟驴似的,气不打一处来,“你如果不上车,我就让人绑你上来。”

岳长英迎上虞茜强势目光,有些相信她真干的出来,只好选没人角落上了马车。

马车内里还算宽敞,岳长英偏头透过帘子看向外面,并不打算看虞茜。

直至额前落下一点冰凉,岳长英敏感的偏头,这才看见虞茜手里的药膏。

“好好的一张脸被人打成猪头,你这样还怎么当捕快?”虞茜忍不住埋汰了句。

“他们……偷袭我。”岳长英默默解释着。

说来也奇怪,岳长英觉得虞茜有时强势霸道十分不讲理,可有时又觉得虞茜好像不是那么坏。

岳长英视线看了看虞茜掩饰不住的生气不解问:“大小姐,你为什么生气?”

虞茜见岳长英一脸无所谓的模样,抬手抹了大片药膏,略微用了些力道,“因为你笨啊。”

“嘶”岳长英疼得倒吸了口凉气,心想看来大小姐不怎么会照顾人。

“你躲什么?”虞茜见岳长英不肯靠近过来,只好坐近了些念叨,“总之除了我谁都不可以欺负你,知道了吗?”

额……

原本岳长英心里升起的一点感激,因为虞茜的这句话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小姐的性情或许就是这么奇怪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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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夕阳西下时,马车内不太透风,所以有些闷热,岳长英抬手撩开帘子向外瞧了瞧,才发现天都要黑了。

心想看来只能明日去衙门问问劫匪的情况。

虞家的大宅尤为宽广,马车绕着围墙都要行驶好一会。

岳长英记得平日里在城内虞茜多是乘坐轿子,马车一般都是出城才会安排的。

“你发什么呆呢?”虞茜弯身下车,回头看着闷声不响的岳长英,心想这人若是不说话,真是极容易让人忽视。

从思绪里回神的岳长英有些不好意思的跟随下车,双脚踩在平整砖石地面,心里才觉得踏实。

大院前堂都已点上灯,丫鬟们手里也是提着灯笼,岳长英手里握着药膏见虞茜被众人簇拥入廊道,很是知趣的自顾离开前堂。

虞家大宅内里陈设布置跟苍州城内坊市设置有些大同小异,前堂后院东西厢房每处院落都有门墙分设,就连府里丫鬟仆人都有三六九等,没有吩咐不得擅自入各园。

一向只在后院厨院里待的岳长英,其实对于虞家很多地方并不怎么熟悉。

岳长英一路穿过偏门小楼进后院,只见王姨正张罗准备晚饭,不少丫鬟小厮都在忙前忙后。

“娘,我回来了。”岳长英解下随身笨重官刀,而后摘下官帽,视线往屋内瞧了瞧。

“今日回来比平时早不少啊。”岳母从炉火端下小盅坛炉放在矮桌,“来,趁热来吃刚炖好的小鸡炖蘑菇,娘在里面放了红枣枸杞给你补补身子。”

“难道今日有什么好事吗?”岳长英自是馋的紧,抬手挽起长袖简单洗了洗脸,从长柜里拿出碗筷,起身盛饭回桌。

岳母侧身坐在一旁打量岳长英额旁的伤,欲言又止的压低声,“你今年都这般年岁,寻常姑娘家也该来葵水,可惜现在又不好带你去看郎中,只能先好好补补身子。”

岳长英喝了口鲜甜鸡汤,脸颊微微有些发烫,“娘别担心了,我身体一向很好的。”

上回被打的吐血,可挨过了一夜,其实也就没什么事了。

“哎,当初你爹要不是突然出了事,何苦咱娘两寄人篱下过日子,现下好不容易才算熬出头啊。”岳母心里自责没能照顾好女儿,因为听见王姨说起长英伤的来由,又有些后悔让女儿冒险当捕快。

“娘,您放心吧。”岳长英抬手盛汤递给岳母,“等过几日端午节,衙门放了一日空闲时间,我带您去看看龙舟热闹。”

这么多年来岳母一直在虞府做绣活,现如今眼睛不好了,所以更少出去了。

岳母摇了摇头应:“我这岁数什么热闹早都看过了,长英你自己在外要多注意安全,如果捕快实在干不下去,那咱就、换个别的活干。”

“嗯,娘您放心吧。”岳长英捧着饭碗愣了愣,心里也明白纸包不住火的,“我觉得当捕快挺好的,不过以后我会多注意就是了。”

两母女的谈话至夜间戌时,屋里熄了灯火,岳长英冲洗倒在竹塌时,抬手从衣领口拿出一枚拇指大小的玉牌。

这玉牌不过拇指大小,指腹摸起来有些温凉,在月光照耀下,夜里微微亮着白光。

据说岳长英出生时玉牌就带在脖颈,所以哪怕穷困潦倒岳母都一直把它当成护身符留在身旁。

岳长英摸了摸玉牌,其实有些想把玉牌当掉换银子。

当初岳母不肯让岳长英当家奴,所以这么多年在虞家都是短工,待遇自然也就比寻常丫鬟奴仆低不少。

所以这间屋子并不宽敞,甚至有些老旧潮湿,岳长英朝内室看了看,心想等端午节得空去当铺看看价钱吧。

这般思来想去至亥时,本就疲惫的人也就沉沉睡去了。

明月高悬的深夜里,虞府某处偏僻小屋内,那被蒙住眼绑住手脚扔在木桶里的人,上身□□都是鲜红的蜡滴,满脸是掩饰不住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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