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大小 姐她要我入赘(64)

作者:笔墨迹象 阅读记录

岳母偏头看向一脸担忧的岳长英道:“长英啊,大小姐特意来给你送药的。”

“大小姐,还有别的事吗?”岳长英看了眼一旁娴雅静坐的虞茜,心想虞茜平日里甚少来后院,肯定是有什么事才会登门走访。

虞茜惬意的端着茶水抿了小口,迎上岳长英警惕打量的目光,心有不悦却又碍于岳母,只得面上保持浅笑应:“年初筹建的新园子已初步修缮妥当,所以我来请伯母入住内院。”

“大小姐不必麻烦,这处角屋虽不大,但也足够我们安居。”岳长英自从上回被虞茜算计,心里打定主意,无论如何再也不信她的半句话。

“是啊,我跟长英在这也住习惯了。”一旁的岳母倒没有察觉什么异常,只是想着这些年已经够亏欠虞府,自然不愿再多欠虞大小姐的人情。

如果说先前虞茜还只是觉得岳长英的神情有些异常,可现在已是确定她是真的反常。

可这份反常来的让虞茜有些摸不着头脑,偏偏现下又不好去询问。

虞茜只得偏头看向岳母,心想只要劝服岳母,岳长英总不可能抛下她的母亲,出口劝道:“伯母,现如今两家婚约在身,要是还让您住这般昏暗狭窄角屋,若是传出去,我们虞府名声也不好,还请您劝劝长英,就当帮帮我了。”

岳母见虞大小姐说的这般诚恳,又想起岳长英近月睡的不好,兴许屋内狭窄竹榻也不合适长个子的岳长英入睡,便只好点头应:“那就劳烦大小姐了,我们选个偏僻小园子住就行。”

“您放心。”虞茜心想老妇人可比外边的商人容易谈的多,但目光仍旧没有去看岳长英,而是继续与岳母闲聊一番。

因着谈生意的缘故,虞茜格外会拿捏人的心思,自然是把话说的漂亮欢心,好让岳母听的开心满意。

待外边屋子暗下时,虞茜才缓缓起了身道:“伯母,今日我就不叨扰,改日再来探望您。”

“好,长英出门送送大小姐。”岳母看了眼一直不出声的闺女,只得使了眼神提醒。

岳长英不情愿的迈步跟着虞茜出角屋,屋外已经暗的伸手不见五指,只余廊道灯笼照亮一方。

待过院门廊道,丫鬟们知趣的退避开,虞茜偏头看向木头似的人,面目没了先前的温柔大方,很是不客气的瞪了眼岳长英问:“我给你的花去哪了?”

从先前岳长英一进门,虞茜就发现自己白日午后给她戴的花苞不见了。

只不过因着岳母,所以虞茜没好当面询问。

“掉了。”岳长英不自然的移开视线撒了谎。

虞茜却不怎么相信,迈步走近打量她的神情问:“掉了,你怎么不捡起来?”

岳长英抿紧唇,不愿再撒谎,却也不想再跟虞茜瞎扯了。

“你在跟我闹什么别扭?”虞茜见她又不出声了,心里有些烦闷的紧。

“没有。”现如今已经习惯虞茜神情变化的岳长英,面色如常的应着话,“我只是不明白,大小姐为什么突然要让我娘搬进内院?”

“我方才不是说清楚了吗?”虞茜看着面前的岳长英,隐约察觉她跟往日里有些不一样,可又说不上来哪里怪异,只得谨慎打量她,“你我已有婚约,哪能让你母亲继续住在后院的老旧角屋,我也不想传出去让人说我苛刻未来的婆婆,这有什么问题吗?”

“除此之外呢?”岳长英身形紧绷的站在一旁,心情低沉的问,“大小姐,难道不是想拿我娘来要挟我吗?”

这话从任何人嘴里说出来,都没有比从岳长英嘴里说出来更让虞茜愤怒和伤人。

“你再说一遍!”虞茜气的咬牙,可又顾忌周围还有不少丫鬟仆人,怕她们走漏风声,只得压低声音。

岳长英从前最怕虞茜这般发火的模样,可现如今却只觉得她的喜怒哀乐都是在演戏,神情严肃道:“大小姐无论想玩什么花样羞辱我都无所谓,但请不要牵连到我娘,否则我宁愿死也不会完婚的。”

虞茜满眼的愤怒夹杂着数不尽的失望,面上却冷着笑,呼吸略微急促道:“你想死还没那么容易,我现在已经知道你的身世,就算要挟也不必拿你母亲说事,直接告发官府就行了。”

从订婚宴起,虞茜为了尽快筹办婚宴,花费不知多少心思,没想到岳长英却觉得自己是在玩花样羞辱她。

真是可恨又可笑的让虞茜气血止不住的上涌,顿时看都不想看她一眼,转身离了廊道。

岳长英看着虞茜身影消失暗夜,不由得蹙眉,而后迈步转身回了后院。

“吃饭了。”角屋内的岳母端着热汤出锅,坐在矮桌一旁念叨,“方才我正在给你缝制月事带以作准备,谁想大小姐突然进来,幸好大小姐通情达理,知晓我们的难处,还答应保守秘密。”

正端着水盆洗手的岳长英停了停放帕巾的动作,只是并未说什么,而是迈步走近碗柜,拿起碗起身去添饭。

“大小姐还特意给你送了不少助眠的药,今夜你先用着试试,兴许能好转。”岳母用瓷勺盛着肉放在岳长英碗里,目光打量她有些苍白的脸色,“最近你瘦的厉害,多吃些啊。”

岳长英欲言又止的看着满是感激的岳母犹豫的问:“娘,我夜里失眠的是您告诉大小姐的吗?”

“我整日都在后院,哪里得空去找大小姐赐药,难道不是长英跟大小姐说的吗?”

“没,我没说过。”岳长英低头吃着饭菜,心想白日午后虞茜是问过一句,可当时她看起来也不像上心的样子,转头就跟富家千金们出城游玩去了。

“那等改日你要好好谢谢大小姐,这般大富人家的千金小姐能对咱娘两如此上心,恐怕放眼苍州城也不见得能找出第二个。”岳母不疑有他的说着。

岳长英却不知该如何应话,只能闷声吃着饭菜。

刚才虞茜那般气恼,也许一气之下取消婚约也说不准的事。

这夜或许是因为用药,又或许是虞茜说不会对岳母动手,所以岳长英睡的确实比前些时日踏实了些。

四月初旬转至末旬时,因着临近端午,天气越发炎热,人们也都换上单薄夏衣。

去年苍州城还热闹举办赛龙舟,可现如今外边战乱不休,苍州城商户们也没有大办的兴致。

所以较之往年城内显得冷清不少,岳长英如往常一般巡街,铃铛声响起时,街道不少摊贩行人纷纷退避开来。

那些公子哥喝的面红耳赤骑马横冲直撞,为首的一个公子哥挥着马鞭呵斥道:“都给爷滚开!”

一溜烟的功夫,十来匹的马匹行驶而过,街道留下一片狼藉。

“这群公子哥真是吃饱撑得慌,骑马也要找个宽敞地。”

“你还不知道啊,虞大小姐最近设了好几场赛马赌局,这些公子哥是舍命陪美人,再说一局就是好几千两银子,有时虞大小姐玩的兴起,随手一赏又是不少的银票。”

“嗐,这兵荒马乱的年头,咱们穷苦人家每日得勒紧裤腰头吃紧,每日二三十文钱的活都得抢破头去干,可有钱人花钱就跟流水似的,真是苍天无眼啊。”

“现在还算好的,今年西南春日雨水淹了不少苗田,等秋日可能还得吃紧,到时恐怕又得闹饥荒。”

岳长英经过时,驻足听了会,而后才迈步顺着拐角行进。

“哎,长英出事了。”楚丰提着官刀快步跑了过来。

“什么事?”岳长英打开水囊,正要喝时,只见楚丰急急忙忙而来。

楚丰满脸都是汗水,用衣袖擦了擦出声:“你、你那位虞大小姐设的赛马听说闹出人命了,捕头下令让附近官差快去盘查情况呢。”

两人一路跑去马场,楚丰上气不接下气的停下来,远远看着已经跑没影的岳长英叹道:“天呐,这也跑的太快了吧。”

岳长英到马场时,只见横七竖八倒了不少仆人,地面还有不少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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