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农场可以沟通三界+番外(33)

作者:村里的一枝花儿 阅读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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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妈走了阮鲸落还在喝苦到要命的中药。

“那些小盆栽是你送的吧。”干掉今日份中药,她赶忙拿水漱口,擦,真是苦死她了。

陆首秋在旁边吧嗒吧嗒吃坚果,又不知道是谁送来的,反正每天都有人给她上供。

“对啊,不过我这也是受鬼之托。”

“传说中的好人有好报?”

“这样说也行。”

“那为什么有些人做了好事下场却很惨,看来你也不怎么灵。”

“啧,”陆首秋有点不乐意,“你老这样刺我,小心我跟阎王告状,让他减你十年阳寿。”

阮鲸落都不怕死,“你最好现在就让黑白无常来索我命。”

骗她说那是远房表哥,这笔帐还没算。

“他们才不敢,你的命现在归我了,没有我的准许谁都不能动你。”

越听越像狗血剧的桥段,阮鲸落抖了抖,浑身都起鸡皮疙瘩,“真是受不了你。”

她起身往外走。

“你去哪啊,”陆首秋将身体扭出一个高难度动作,“说好跟我上山的,不能反悔啊。”

山上有棕榈树,陆首秋说今天要去摘棕苞,就是还没有开放的棕榈树花朵,剥开外表的壳里面就是像鱼籽一样的花蕾,长得很结实密集,大概成年人的巴掌大小,有金黄、浅黄两种颜色,吃起来微苦,但口感鲜脆,焯水之后再烹制,凉拌、炒肉都很不错,也可以炖煮,鬼寨有一家店专做特色菜,其中就有用棕苞、胡蜂蛹、稻花鱼炖一锅的‘海陆空’,颇受欢迎,之前还带阮鲸落去吃过。

棕榈树长得高大,很难攀爬,阮鲸落还轻微恐高,知道自己爬不上去就在底下捡陆首秋丢下来的棕苞——陆首秋像个猴儿,双腿环住树干,一手半抱住,另一只手拿镰刀化开棕榈树坚韧的笋壳,把藏在里面的花苞掰下来,眨眼功夫就弄了一背篓。

“差不多了吧。”树那么高,纵使知道了陆首秋非人类,但还是担心她会摔。

陆首秋嗖嗖下树,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再去掏一窝胡蜂,晚上我们也吃海陆空。”

“你可真能折腾,寨子那边都有现成的,非要自己做,也不嫌麻烦。”

“自己在家做饭多省钱啊,而且营养又健康。”

“哇!好有逻辑哦。”靠,下厨的是她好不好,陆首秋对她的好只停留在大姨妈期间,再说寨子做的也不是用地沟油,怎么就不健康不营养了,上回也没少吃。

“我喜欢吃你做的饭,也喜欢跟你在家吃饭。”

直击命脉,阮鲸落立马闭嘴,乖得一批,同时也鄙视自己,就乐意当煮饭婆是不是!没出息!

陆首秋拎着镰刀走在前面,阮鲸落抗背篓在后,路过成片生长的野葱地,顺手摘了不少,旁边还有折耳根,阮鲸落敬而远之,陆首秋生扑过去埋头吭哧吭哧挖个没完,她的人生可以什么都没有,但不能没有折耳根。

第15章

有果树的地方都能找到胡蜂的巢穴,陆首秋弄来一大捆干稻草扎实绑在竹竿前头,这样的扎法稻草不容易点燃,会冒浓烟,熏得巢穴里的胡蜂晕头转向,憋不住飞离,这个时候就要极快把蜂巢割下来用纱布裹住。

将蜂巢丢进背篓,她拽起阮鲸落就往山下跑,“快走快走,蜂群回巢我们就麻烦了。”

阮鲸落边狂奔边崩溃,“你不是鬼吗!”

“鬼也怕被蜂蛰!”

“你这个坑货,我迟早被你坑死!”怕蛰就带装备啊,赤手空拳就上来蛮干,她看陆首秋信心满满,还以为多厉害,靠。

一路跑到山脚才停下,陆首秋弯腰双手撑住膝盖大口喘气,“艾玛,累死了。”

阮鲸落差点瘫地上,“你还好意思说。”

有棕榈树的山离鼓楼比较远,今天就把黑毛驴骑过来了,回去的时候陆首秋侧坐在驴背上,另一边挂一个收获满满的背篓。

阮鲸落本来没想牵绳,是黑毛驴一直想往路边的庄稼地钻,偷吃别人家的东西,吆喝它又不听,不得已才把绳子牵在手上。

干完活回家的仙民看见了打趣,“哎哟,秋秋你家的小长工好乖喏,走在前头给你牵驴咧。”

阮鲸落的脸一下子就黑了,撒开手快步往前走。

真怕她做菜的时候往里面丢几包耗子药,陆首秋赶上来哄人,“你别生气啊,她们就是爱开玩笑,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人家也没说错。”

“错了错了错了,我们俩是白纸黑字的雇佣关系,是受法律保护的,再说她们也不知道我脚扭伤了走不动路。”下山跑太快把脚脖子给拐了,她又想身娇肉贵一把就没有当作无事发生,正正经经享受扭伤带来的痛苦。

这么弱,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恶鬼,哪个鬼能把自己的脚扭伤,“行了,你闭嘴吧,工资都不愿意给,受哪门子法律保护,地府的法律吗。”

“那在你之前的员工也没有啊,我现在要是给你发,是不是还得给他们也补发啊,我很穷,没这么多钱。”

“再说话我就把你从驴身上扯下来,自己走回去。”

闭了几秒陆首秋又说:“别生气啦,你老生气……这样,晚上我做饭总行了吧。”

回到鼓楼也差不多可以做晚饭了,厨房的水缸养着好些稻花鱼,都有巴掌大小,嘴巴在水里一张一合,陆首秋捞出几条敲晕,去鳞去内脏丢进盆里放调味料腌制备用,那边灶上的砂锅在炖鸡汤,还是用章尾托人送来的千年老山鸡,还没打开盖子都能闻到浓郁的香味,拿来做海陆空的汤底肯定比寨子那边的好吃,阮鲸落总算知道她为什么一定要在家做饭了,食材确实是不能比的。

“这么多够了没有?”阮鲸落的任务就是把蜂巢里的蜂蛹一个个挑出来,她举起海碗,新鲜的蜂蛹并非白胖,而是金黄,筷子头那么大点儿,挑了五六个蜂巢才得半碗,出货率不高。

这些只够做菜,“把剩下的也挑了吧,我拿来泡酒。”

第一次听说蜂蛹还能泡酒,阮鲸落神色有几分狰狞,“听上去就很黑暗。”

“大补咧。”

阮鲸落立马联想到以前那种贴在街边电线杆的小广告,顿时露出嫌恶的表情。

棕苞拿回来都提前焯过水放在盆里泡着去苦涩味,再切成细一点的片,做海陆空用不了这么多,陆首秋留出一部分打算跟牛肉炒,今天有牧民家宰牛,用垫了新鲜芭蕉叶的背篓给她送了不少牛肉、牛腩、牛杂,牛肋排也有小半扇。

烧开的锅里放猪油,下配菜翻炒,倒炖好的鸡汤,腌制好的稻花鱼,先把鱼肉煮透再放蜂蛹,另外炒过的棕苞是最后才加的,出锅前丢一把老缅芫荽,香味会更有层次,成品有酸、辣、微甜、微苦,滋味丰富,浸了鸡汤的鱼肉和蜂蛹口感极佳,下酒或者配米饭都很好,这道菜在农场大多数家庭餐桌上都很受欢迎。

阮鲸落来的这段时间都很少做炒菜,不是炖就是煮,要么就是烤,炒牛肉没什么难度,牛肉够新鲜又没有注水,薄薄的片下锅很快就变色了,辣椒和野葱往里一放,再翻两下就能出锅装盘,这里切丝的棕苞吃起来有点像茭白,脆脆的,焯过水又泡了那么久,苦味已经不剩多少,第一口可能吃不惯,到第二口就好多了。

桌上碗筷都摆好了,做好的菜也都端正摆在中间,捧着最后一道水煮菜出来没看见阮鲸落,“吃饭啦,跑哪去了,菜要凉了啊。”

菜都做好了还要人请,她时常怀疑到底谁才是雇主。

出去接了个电话,老家那边打来的,阮鲸落脸色很不好,她生气,为什么别人的父母都盼着自己的子女好,到了她家就反过来,怪她是女儿,不能像儿子那样延续香火,骂她是赔钱货,可这么多年她非但没问过家里要钱,还经常从牙缝挤出钱寄回去,辍学之前除了薛彩云会扣扣搜搜给她塞点生活费,谁又管过她的死活,现在又凭什么来跟她算账,还想逼她回去嫁人,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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