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农场可以沟通三界+番外(54)

作者:村里的一枝花儿 阅读记录

差百来米就到大门口,他越发不安,而且那铃声也越来越响,风明明停了,怎么还叮叮当当的,奇怪。

他把心中的疑惑嘀咕出来,恰巧被旁边的生人听到,那人转头一脸疑惑,“啊?大伯你说什么叮叮当当?哪有叮叮当当,您别吓人了,大半夜的,我还是有点怕的,以前就听说农场闹过鬼。”

“你没有听到铃铛响?”那鬼突然瞪大眼睛问。

那人摇头,“没有啊。”

“!!!”

那鬼立马急刹车,不敢再往前走,脑袋就跟电影慢镜头那样转向鼓楼,视线往上抬,刚才还什么都没有的屋檐赫然坐着两个银饰盛装的女娃以及所有鬼魂见了都害怕的黑白无常!

“啊啊啊啊妈呀———”

他都顾不上前面的大哥,吓得撒腿就跑,脑子里全是‘完了完了全完了’的声音。

蹲在屋顶的阿霞看着底下逃跑的老鬼,撇嘴道:“我就说他们这几夜鬼鬼祟祟的没憋好屁,看,让我说对了吧,就是想出去。”

陆首秋无聊的打了个哈欠,阿落已经睡了,她不想让这些动静把人吵醒,“快点抓回去啦。”

谢必安和范无咎闪身下去,阿霞也跟着凑热闹。

陆首秋答应留她在鬼寨可不是因为她生前的遭遇才一时心软,后半夜大门无人看守,鸟雀们也要休息,再招一个夜班守门人也不是不行,但现在她跟阿落的合作还不稳定,怕招了人阿落会多想,所以她让阿霞暂时接替夜班工作。

这孩子平时看着人畜无害,干活倒是一点不马虎,张牙舞爪,硬生生将逃跑的老鬼给拖回来五花大绑扔在驴棚。

被吵醒的蠢驴十分不高兴,低头对老鬼喷气,又转身抬起后腿一下将老鬼踢得滚了几圈,它耳朵塞驴毛,完全听不到老鬼的哭喊求饶。

阮家村的祖先也抓回来了,他们倒是聪明,看情况不对就想混在生人堆里趁乱跑,也不看看来抓他们的是谁,黑白无常,地府最大最牛逼的两大鬼差,十殿阎罗看到他俩都得客气点。

几个老鬼哭天抢地,各种理由为自己开脱,反正就是不承认自己想跑出去,没离开大门就不算,抓到又怎样。

谢必安也不问他们是谁,查身份容易的,手机摄像头对准几个老鬼拍一张传给崔子玉(管生死簿的四大判官之一),上传系统,自动识别出信息档案,一目了然。

阮家村三个字让谢必安挑眉,看好戏的将手机递过去。

陆首秋不明所以,“干嘛?”

谢必安也不说,“你看就知道了。”

“什么啊,神神秘秘的,”接过随意扫两眼,在看到上面的籍贯时突地就笑了,轻叹,“长本事了。”不知道说的是谁。

“留在这还是我们带回去处理?”这话是范无咎问的。

地府自有规章制度,她无意插手,“还是别占着我的地方了。”

这点小事还不至于让她动怒,顶多就是有些不高兴。

.

这件事成功的概率很小,傅静早就知道,所以接到那边的消息她也没惊讶。

“无常鬼肯定会查,我们怎么办,要是查出背后有我们的影子……”

经过特殊改装的车子穿过深夜安静的街道,路灯被树叶遮挡,车内忽明忽暗,傅静的脸隐匿在光影中,看不真切,只是嘴唇翘起的那抹弧度很冷酷无情。

“是你们,不是我们,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

那边暴怒质问:“姓傅的你什么意思!明明就是你示意我们这么做的,现在想翻脸不认!”

“然后呢,有证据吗?”

“你!”

“我从来都没有暗示过你们什么,这一切都是你们自行理解导致的后果。”

那边气得破口大骂,之后好像又冷静下来,嗤笑道:“姓傅的,别以为你能把自己撇干净,当了负责人又能怎么样,你跟我们没区别,都是上面为了看住她才养的狗而已,要是追究下来,第一个被拧断脖子的就是你!”

傅静一点没生气,“谢谢提醒。”

挂断电话,车子终于开出那条树木过于茂密的街。

傅静的脸色并不好看,甚至有些阴沉,她揉揉酸胀的额角。

守门人可以无限延长寿命,除非是那个人亲自动手,她会吗?这世上还有什么事值得她上心,背叛、争权夺利、生老病死对她来说都是很稀松平常的事,她高兴就配合演出,不高兴就蹲在边上看热闹,已经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撩动她的心弦。

阮鲸落会不会成为变数,也很难说,这一次只是试探。

至于结果……

翻开手机记录本,上面是这段时间收集的关于农场变化的大小事。

守门人换过很多个,圈给守门人的那块地却一直没变,直到今年,阮鲸落出现,她是真不知道在农场圈地代表什么还是装傻充愣,雇佣合同写的很清楚,签之前阮鲸落不可能没看,守门人的能力,也就是修为跟地皮大小、收成多少以及后续是否再开荒有很大关系,拥有的地皮面积越大,修为提升就越快。

“你对她还真是格外优待。”

.

昨天睡得晚,今天阮鲸落就起来吃了,日上三竿才醒,她打着哈欠下楼,没看到陆首秋,以为也没起。

洗漱完进厨房看到锅里扣着早饭,橱柜上还贴了张小纸条:锅里有小卷粉和蒸米糕,另外榨了黑豆浆,在保温壶,要喝喏,我去猪大姐家做火腿啦,午饭前回来,么么~

PS:桌上有海船果养生膏,止咳的,吃完早饭记得冲一杯喝。

云黔相对临东来说已经很湿润了,这几天估计是秋老虎厉害,总感觉喉咙干哑,发痒,忍不住想咳嗽,没想到陆首秋会注意到自己这点小问题,阮鲸落将小纸条反复看几遍,才折好揣进口袋。

灶里有余温,小卷粉和蒸米糕还是热的,只不过米糕没有刚蒸出来那么暄软了,边缘有些回水,撕开里面是糖馅儿,味道还是很好的。

云黔这边的小卷粉有点像越南卷粉,在纱布上淋一层薄薄的米浆,蒸熟了就用小棍子揭下来卷上香菇肉末或者其他喜欢吃的馅料,配酸酸辣辣的蘸水吃。

豆浆就是用那天陆首秋从山脚摘回来的那把黑豆,挺浓稠顺滑的,有些粗糙的颗粒感,加了糖,有香甜味。

也不知道那人几点起床做的,阮鲸落边吃边嘀咕。

吃完就拿起自己平时喝水的大水杯,用干净的小勺子从拧开的玻璃罐中弄出一勺养生膏,倒滚烫的水化开。

她原先也不知道海船果是什么,是看后村不少仙民前阵子都上山采摘,一条条看着像刀豆,又比刀豆扁很多,外壳又硬又韧,晒干了从中间扯开扒下里面蝴蝶状的仁,仁芯是金黄色,周边透薄如蝉翼的纸状物她也不知道是什么,陆首秋拿回来用老冰糖、新鲜柠檬片,隔水炖了有七八个小时,得到粘稠像枇杷膏一样的稀膏状物,装在玻璃罐密封保存。

一直没打开吃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有什么用,原来是止咳的吗?那跟枇杷膏差不多嘛。

陆首秋说去猪大姐家做火腿?是了,昨天她也听仙民提起这事,年前要收粮、榨油、宰杀牲畜做腊肉腊肠、熏肉、火腿。

这里说的年前不是春节,是本地才会过的苗年,另外还有一个叫侗年,她以前只在下班路上经过远远看一眼庆贺的队伍,村寨的女性成员盛装出席,载歌载舞,鼓乐齐鸣,很热闹的,但具体怎么过,有哪些习俗她也不清楚。

她抓住出来玩的阿霞帮自己守铺子。

阿霞:“不带你们这样的,半夜我值班,白天还是我。”鬼也是需要休息的好吧。

“什么半夜值班?”阮鲸落还不知道这事,她是想去找陆首秋的。

阿霞假笑,“没什么没什么,”推她出去,“有事你就去忙吧,我来看着,但晚上我要去鼓楼蹭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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