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农场可以沟通三界+番外(71)

作者:村里的一枝花儿 阅读记录

听陆首秋说那位仙民还会做胭脂膏、口脂、眉膏、蜜粉、养颜霜,她看陆首秋的梳妆台就有这些东西,平时不怎么用,这人总洋洋得意说自己天生丽质,不需要化妆品,她也不喜欢往脸上刷粉,不过基础的护肤还是会做,陆首秋就从抽屉掏出年初仙民上供的自制产品,都是没打开过的,说全给她用。

从洗头护发到脚指甲油,一应俱全,包装还很精致,瓶身不是白玉就是翡翠,至于装在里面的东西……她也没用过高端货,做不了对比,倒是从章尾那里听说管理处每年都会从仙民那里预定一批护肤品和彩妆产品。

靠,管理处的业务还挺广泛,上到限制他人自由,下到驱鬼捉妖,还能兼职做‘代购’,阮鲸落想起前天上午来了个自称是云黔管理处负责人的家伙,跟瘟神一样站在门口说陆首秋跟生人有非法交易,锁了陆首秋在商行的账户,那里面的钱一分都不能动,陆首秋一听就炸了。

那是她第一次见陆首秋生气,天色骤变,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她被吹的睁不开眼睛,险些让大风刮到天上去,是狸花一把叼住她的裤管将她拽进鼓楼,然后大门就被关上,她只能从门缝看到狸花跟没事猫似的蹲在陆首秋脚边,投射在地面上的影子越来越高大,逐渐遮天蔽日,露出凶恶的真身。

站在狸花身下的陆首秋显得很娇小,盛装银饰,叮叮当当响不再悦耳,更像催命符,急切,愤怒,杨雨婵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顷刻之间就倒地,被死死压制,动弹不得。

情况急转而下,前后不到半分钟,她只是心惊,却没有害怕,还有些担心陆首秋,下意识喊了声,之后陆首秋就回头看了她一眼,那个眼神有不甘心、挣扎、不悦,最后还是慢慢归为平静,让农场恢复原样,晕厥的生人也被阿玫姨放出来,洗去这段记忆后苏醒,又跟没事人一样吃吃喝喝。

杨雨婵被赶到的同僚带走,那些人都不敢看陆首秋,不过账户倒是恢复了正常,当晚陆首秋又哭又笑,颇有种钱财失而复得的疯癫,说还好没事,都怕死了,这么多钱呢,她当时很想说该害怕的应该是别人吧,怎么也轮不着您。

她受到的冲击也不小,现在再见狸花已经不敢随便上手摸了,生怕它一个不高兴就张开血盆大口生吞了她,就她这点肉,都不够塞牙缝的。

东想西想的,她垂眸瞥见陆首秋还在跟许红联系,就没忍住说了句:“你还想把鱼眼珠卖她啊。”

陆首秋噼里啪啦打字,满屏都是让人眼花缭乱的表情包,“卖啊,干嘛不卖,反正管理处已经知道了。”

管理处不让她私自跟生人做大额交易,说会扰乱市场,破坏平衡,狗屁咧,就是怕她抢生意,以前她也懒得交易,现在好不容易交易一单,结果管理处连招呼都不打就锁她账户,杨雨婵还敢上门说教她,真以为她转性了,不会发火是不,欺人太甚,那可是她的嫁妆!

不让她卖是吧,她偏要卖。

“比我还财迷,你当时怎么好意思说我眼里只有钱的啊。”

“我不是财迷,这是嫁妆。”陆首秋振振有词,这怎么能一样呢。

阮鲸落的嘴角抽两下,“你爸妈他们已经给你备好嫁妆了。”

也是这两天才知道,一个排的爹妈按照云黔这边的风俗,很早之前就开始为女儿备嫁妆,除了出嫁当天穿的盛装,还要堆积成山的金银珠宝,阮鲸落虽然没有亲眼见过陆大爹那个珠宝库,但听妈妈们形容,很壮观。

以为是没可能用得上这些嫁妆,毕竟都这么多年了女儿还没有心仪的对象,一说到结婚就跟要她命似的,死活不肯,现在好了,有对象了,生米也煮成熟饭了。

阮鲸落当时听的是一头黑线,自己就是那锅被煮熟的饭。

说到嫁妆,陆首秋嘿嘿一笑,“爸妈也给你准备了的。”

“啊?”阮鲸落惊讶的张大嘴巴,这个她真不知道。

第38章

农历十月初,云黔地区开始过苗年,农场也按照传统习俗安排了活动,俗称赶年场,有踩花山、打秋千、百狮会、唱花灯、玩龙灯……仙民们敲锣打鼓,放地铳,打火/枪,山上的精怪们头上包着一丈多长的包丝帕下来凑热闹,还有鬼寨的鬼民,他们怕日晒,却也爱玩,白天撑伞挤在人堆东瞧西看,队伍跳着芦笙舞,在各个村寨之间来回喝串寨酒,为远道而来的游客准备牛角酒,摆长桌宴。

斗牛在重阳节就有过,今天自然也少不了的,还有踩鼓、祭祖先等等,场面都很盛大,高悬起来的牛皮鼓和摆放在祭台上的祭品都披着神秘色彩,平时不对外开放的鼓楼也向生人露出真面目,阮鲸落也是头天晚上才知道鼓楼本来就是做祭祀等大型活动用的,也就陆首秋这尊大佛敢心安理得住在里面。

祭祀活动由陆首秋主持,仙民忽悠生人说陆首秋是大祭司,生人半信半疑。

“祭司不应该是年纪很大,德高望重的老人?这姑娘看上去也才二十出头就能当大祭司?”

“代代相传嘛,那古代还有几岁的娃娃当皇帝的呢,大祭司年轻点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倒也是,以前的巫年纪也有小的。”

这种神神妖妖的东西很难说得清,别的地方还传云黔苗疆养蛊呢,传说是一回事,真假就难说了,但确实有养蛊这种文化,那群人叫蛊师,还有资格证,传女不传男,也挺神秘的。

站在第一排的阮鲸落听着后面的窃窃私语,视线锁定在台上,比起送亡魂,主持祭祀的陆首秋脸上多了抹肃穆,跳着旁人看不懂的舞步,仙民说那叫祭祀之舞,阮鲸落也不懂,看别人怎么做她就怎么做。

随着鼓乐声起到高点——

“羽化登仙,魂归九垓八埏,祭!”

不知道是真的还是眼花,随着话音落地,阮鲸落看见祭台上空有人影现出,然后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她揉揉眼睛,抬头想仔细看时又没有了。

跟阮鲸落的疑虑不同,今天也赶来云黔过苗年的傅静等人看到现身的祖先神灵,心中的复杂之情不足为外人道也,她们都曾有幸得到过主持祭祀的机会,步骤没错漏,却怎么也召不来神灵,即使召来了也是残缺不全的,陆首秋说过,这些先驱对世人有大功德,死后魂归九天,想要召回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言外之意就是她们能力不行。

“我们都不是她要找的人,不知道阮鲸落是不是喽。”这还是结束雇佣后秦鸯第一次回农场,看到熟悉的场面,感慨颇多。

吕烟倒是每年都回来过苗年,“是不是的都跟咱们没关系,你们一个两个这么上心干嘛,怎么,心里那点小九九还没有倒干净呀?”她应该是为数不多几个没上进心、好吃懒做的守门人了。

傅静脸色不太好,眼下一圈黑,像是几天几夜没睡觉似的。

阮家村上下无论男女老少这段时间都被噩梦折腾得够呛,一闭眼就是祖先们哭天抢地的求饶,几个青面獠牙、凶神恶煞的鬼差用大铁链套着他们脖子往六畜道拖,管他们愿不愿意,抬脚就踹下去投胎,带着记忆到养殖场当牛做马,要么就是去农场做猪做鸡,眼看年底就要被抹脖子放血吃了,他们又惊又怕,眼泪稀里哗啦流。

这还不算完,六畜道轮回,生生世世都只能沦为牲畜,永远都别想投胎为人,这简直是酷刑,比下十八层地狱还要人命,祖先哭爹喊娘,咒骂子孙后代不是人,在人间干了不法勾当连累他们在底下吃苦受罪,以后你们下来了也要被投进六畜道。

这可吓死阮家村的村民了,思来想去自己也没干伤天害理的事啊,问题肯定就出在阮栋梁和阮明楼家那档子事上,没看见阮老太的宝贝大孙子都长大痦子了嘛,现在都没脸出门了,这就是报应,于是村民们就去这两家堵门要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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