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有人在等我(148)

作者:雲程 阅读记录

许朝歌的脖子也逐渐漫上血色,她捂住祁牧野的口鼻,使她不能发出任何声响,勾着她的脖子使她倒在自己的怀中,轻拍着祁牧野的后背:“别想了,快些睡觉。”她乏得很。

祁牧野乖乖地点头。听了就听了吧,她与许朝歌本就是夫妻,夫妻间行房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况且这老两口本就琢磨着让她们造娃,既然要造娃,定是避不开那档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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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家休息了一日,直到第三日,腻歪的两人才想起来,难得的假期,是该出去走走欣赏外边的景致。

“哟,几日不见,两位佳人可谓满面春风呀!”见两人走来,陆琦站起身,目光暧昧地打量着两人,啧啧叹道,“宋大夫的配方果然名不虚传。”

“陆大夫。”祁牧野无奈地看向陆琦,出声示意她不要继续调侃两人。

“行行行。”陆琦坐回到椅子上,问,“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这回又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

“瞧你这话说的,我们都是朋友,就不能特地过来叙叙旧?”

陆琦狐疑地看向祁牧野:“就真的只是叙叙旧?”

祁牧野嘿嘿一笑,看向许朝歌,不好意思道:“其实,倒真的有事情需要你帮忙。”

陆琦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自成亲以来,朝歌就忙得脚不着地,我担心她的身子,想着找你开几贴补药,让她补补身子。”

陆琦诶了一声,奇怪道:“前段时间你家婶婶不是找宋大夫开了补药吗?怎么还来找我开?”

祁牧野与许朝歌对视一眼,没有言语。

许朝歌轻咳一声,撩过碎发解释道:“这几日婶婶给的药,我们是断然不敢再喝。”

陆琦点点头表示了解,一脸怜惜地看向许朝歌:“许姑娘,这几日你辛苦了。”

许朝歌的脸颊瞬间滚烫。

“不过,我也有一件事麻烦陆大夫。”许朝歌目光温柔地看向祁牧野的侧脸,“夫君的身体陆大夫最为清楚,这几个月她的身子一直没有好转,我便想着再来麻烦陆大夫,帮忙调理一下她的身子。”

陆琦双手撑着柜台,脑袋凑近两人,问道:“我说,你们两个把自己搞得这么辛苦干什么?哪有那么多事情需要你们处理?你们相见已是不易,就不能休闲几个月,待在家里腻歪吗?”

许朝歌与祁牧野并肩而立,笑道:“我们确实有很多事情要做,不抓紧一些怕是要来不及。”

陆琦摇头感叹:“人生一世,为何要把自己逼得这样紧?”说是这么说,她却是伸出手,为两人仔细把脉,瞪着眼前两个温柔笑着的新人,转身为她们抓药。

陆琦不理解她们的想法。换做是她,明知不会善终,她就不会开始这段感情。明知终将终将别离,她一定会拉着对方黏在一起,恨不能每时每刻的记忆都充满对方的身影。哪会像她们这般,整日为别人忙碌着,只有在夜晚归家的时候才能短暂地见上一面。

这些没有良心的百姓怎么值得她们这样付出?

临走前恰巧遇见陈诉,两人对视一眼,将手中的药包双双递给陈诉,吩咐他带回家中,两人手挽着手往街上走去。

已至深秋,傍晚的秋风吹过,枝头松动的树叶随着风的形状在空中飘扬,两人眯着眼睛看着头顶不断落下的树叶,悠悠地走在路上。身边是为着生计奔波的行色匆匆的路人,她们手挽着手走在路上,在浓厚的秋色中品味出生活的甜味。

一颗栾树果子随风落在祁牧野的肩膀上,震得她心头发颤。她弯下腰,捡起地上那颗红粉色的栾树果子,在指尖转着,从中回忆起衍武二十五年的那场悸动,笑道:“朝歌,又到秋天了。”

许朝歌接过祁牧野手中的栾树果子:“时间真快。”

祁牧野:“你可知栾树的花语是什么?”

许朝歌问:“什么?”

“奇妙、震撼、绚烂的一生。”她指着许朝歌手中的果子,“就像我们的一生一样,最终会结出浪漫的果子。”

许朝歌笑着看向祁牧野,点头:“会的。”她的回忆也被手中的果子渐渐勾起,问道,“祁牧野,你可是那个时候动的心?”

祁牧野开始装傻充愣:“什么时候?”

许朝歌不给她机会继续演下去,直白道:“衍武二十五年,你离开的那天,你可是那时候对我动的心?”

“那时候?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有些忘记了。”

许朝歌有些羞恼,拍着祁牧野的手臂:“对你来说才过去多久,还装傻?”

祁牧野躲过许朝歌的攻击,抓住她的手腕求饶:“我心中装的事情太多,确实记不住了。”

“那你醒来时为何要这般看我?”

“看你好看。”祁牧野老实回答。

许朝歌轻哼一声,甩开袖子就要撇下祁牧野离去。

“好了,朝歌。”祁牧野追上去,“不逗你了。我承认,那时候我对你确实入了迷,说是动心也不为过。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就不理我呢?”

许朝歌停下脚步反问:“这如何能算小事?”

祁牧野点头如捣蒜:“是是是,这是天大的事,是我确定心意的大事,应当重视,应当承认。”

许朝歌傲娇地回头:“嘴上是这么说,心里指不定在笑我呢,笑我连这些都计较。”

“怎么会?”祁牧野干脆搂住许朝歌的肩膀,使她逃脱不了半步,好声好气道,“关于你我感情之事,都是大事,若我连自己的心意都无法确定,又如何与你在一起?你计较的都对,我也应该计较。”

许朝歌这才满意地不再挣脱那人的怀抱。虽说自己早有预感,但亲耳听那人说出来,却是另一种甜味。

原来,她们那么早就心意相通了。

或许,可能更早,只是那个笨蛋没有发觉罢了。

她勾着嘴角,听那人搂着自己,在一旁不停地絮絮叨叨,说着未来的打算,就好像她们真的能像世间的普通夫妇一般,过上平常而又温馨的日子。

“朝歌,这几日宜宁来找我。”

许朝歌偏头问道:“所为何事?”

“她打算著一本传记。”祁牧野停下脚步,低头看着许朝歌,“一本你的传记。”

许朝歌诧异:“我的传记?我没什么成就,为何会给我做传?”

祁牧野伸出手指轻刮许朝歌的鼻梁,怪道:“你做了那么多事,还说没什么成就,再这样说自己,我可要生气了。”

“就算没有宜宁,我也想给你写个传记,或者说,记录下我们的故事,让大家知道真实的我们。”

许朝歌大方地点头:“她若是想写,那便写吧。只是你不许帮她添油加醋,事实如何就是如何。”

祁牧野两手一摊,一脸无辜道:“我是那样的人吗?”

许朝歌无奈地看着祁牧野。当年那个找着机会就把她夸得天花乱坠的人是谁?

“今日这景色真是不错。”祁牧野拉着许朝歌在一个亭子里坐下,从袖袋里掏出掏出笛子,“你不是一直想听上次那首曲子吗?今日我就吹给你听。”

许朝歌笑道:“你怎么随身带着它?”

“今日难得休息,我自然是要满足你这个心愿。”祁牧野将笛子横在嘴边,“不仅是今天,往后你想听什么曲子,我都学来吹给你听,可好?”

许朝歌淡笑着点头。

天色渐暗,晚风席卷着地上的落叶,许朝歌坐在石凳上,托着下巴欣赏对面的爱人为她演奏荡气回肠的曲子。不时有几个行人停下脚步,站在亭子前静静地听祁牧野演奏那首来自一千多年以后的曲子。不远处有一对执剑的男女跟着曲子在河边舞着剑舞,他们的剑风横扫起地上的落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各个刺穿,浑身上下散发着江湖意气。

一片巨大的梧桐叶落在石桌上,许朝歌拾起叶柄,置于眼前,透过树叶蜷曲的边缘观察眼前这个沉浸在曲子中的爱人,心中泛起股股暖意。她的手指转着叶柄,祁牧野的面孔她眼前忽隐忽现,一曲罢了,祁牧野睁开眼睛,露出点点光芒看向许朝歌,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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