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神佛与你相守(133)

作者:疯了的琥珀 阅读记录

江元思考半天,最后也还是没有说出来。

又过了两日,微生韶还是忍不住去清园找徐乐容,见到她时,她正坐在药室的窗边,十年如一日的翻看着医书,研制药方。只是元珩不在,她的神情依旧淡漠。就算是无情无欲的神仙都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怎就她,偏是那绝情之人!

微生韶缓缓松开握拳的手,稍稍平复了心情,走上前。见到桌上的玉瓶好似在闪着蓝光,便随口道:“这是何物?”

徐乐容只稍稍抬眸看了一眼,不紧不慢道:“忘情蛊。”

对这东西,微生韶还心有余悸。之前差点就吃了这该死的蛊,于是连连后退了几步。迟疑道:“给……谁的?”

徐乐容有些犹豫,尔后又缓缓开口道:“阿韶。我知晓你的情谊。当年愿意随你走,也确实……”

她停住了,抿了抿唇,又接着说道:“愿意随你走,也是因为我的确心悦于你。但也正因如此,我才会失去姩儿。只怪我的私心,害了我妹妹……我不怪你当年的囚禁……阿韶,你若吃下这忘情蛊,我们之间,也便两清了。”

听到她亲口说的喜欢,微生韶心中是又喜又急。她紧握徐乐容的双手,激动道:“我自知当年做错了事,我嫉妒你心中只有你的妹妹,我嫉妒就算是你得知了她的死讯还依旧坚持的寻找。你爱她,却不肯分我一点。如今你却让我吃下这忘情蛊忘了你,你还不如一剑杀了我来的痛快!”娇媚的脸上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突然是想到了什么,她又握紧了徐乐容的手,道:“容儿,我用内功救她,你能不能回头?”

徐乐容的眼眸微颤,强压下心中的那抹悸动。她抽回了手,也只是不冷不淡的拒绝了。微生韶跪坐在地上,还是心有不甘。

“就算我愿意以命换命,你都不肯?”她红着眼,泪水也是停留在眼中。

“阿韶……待魏凌决一死,我会带姩儿离开。你我,不要再见了。”

“徐乐容!你怎就如此狠心?你分明喜欢我!你分明是喜欢我的!!为什么?!徐乐容!!”微生韶咬着牙,瞬间怨愤难平,抬掌用力一拍。那桌子顿时裂开,成了两半。

她用力的拉起徐乐容,将人拉回了房间。又从一处的角落里拿出了铁链,徐乐容见那铁链,下意识就要走。微生韶红着眼,又将人给用力拽了回来,没有丝毫温柔。那铁链一头绑在腿上,一头绑在床榻上。

这一点,倒是和元珩绑林卿如出一辙。

微生韶用力捏着她的脸,咬牙道:“我在你脸上也刻上我的名字,这样别人都会知道。你是我的!如此,江湖之中便再无你的容身之地。你只能待在我身边!”

102.聊吧,多聊聊好

越是离近垣州城,这天就越冷,一路上甚至还下起了大雪。寒气四溢。

元珩身子冷得厉害,唇色都发紫。只觉脑袋有些发晕,她的身子突觉无力往旁边一侧,从马车上倒了下去。

听到声音的元昔闻掀开帷帘,见她摔在了地上,便赶紧下了马车。

“元珩!”她从怀中拿出了药,赶紧喂她吃了一颗。而现今不到酉时天色便已暗了下来,寒风凛冽,已是越来越冷。

离下一个村镇也不知还有多远,无奈之下,她只能是找了一处避风的地方,先过了这一晚再说。

元昔闻将自己与元珩一起裹在那厚厚的被褥之中,想用身体给她一些暖意。

车外北风呼啸,车内一片宁静。元珩的呼吸也弱得很,几乎是感觉不到的。若非元昔闻是个大夫,换做别人,怕早已认为她死了。

吃了药之后,她到后半夜便醒了过来。元昔闻的侧脸和元兰很像,她一阵恍惚,以为是自己回到了过去,还在长州小院时。

她缠着元兰,想让她搂着自己睡。元兰怀里很舒服,她睡的也很安心。

那像极了姐姐的怀抱……

“醒了?好些了吗?”元昔闻好像也没有睡着,感受到身旁的人似乎动了,她也很快就睁开了眼。

“嗯……”元珩深深吸了一口气,但一呼吸,伴随着的却是一阵微微心疼。

“你的眼睛……蛇纹褪了不少。”本是被蛇纹布满的双眸竟是褪了些,而脸上的那几条蛇纹也都消失不见了。

“不过从脉象上看来,这蛊还未解。你身子太虚了,这么冷的天,扛不住多久。”元昔闻收了手,然后又给她拉紧了被褥,以防有风灌进去。

“没关系……”她靠在元昔闻的肩头,有气无力。

“你又是何必如此呢……万一有别的法子救你呢?”

“有些累,想早点歇着了。”她扬起一抹笑,轻声道:“再说,我想元兰姐姐了。你有什么话让我带给她吗?”

“也没什么,就让她开开心心的吧。”

“嗯。我会告诉她的。”

“你也是。”她随后又补充了一句。

“会的。”

她靠着元昔闻,逐渐沉睡。元昔闻只觉得肩上一沉,心中不免有些紧张。赶紧摸向元珩的手腕,脉象微弱,但好歹还有。

她轻轻松了一口气,又拢紧了被褥。

冬日凄惨,寒霜白雪降下,落在一匹红棕色的马身上,那匹马的身侧,一个女子趴在雪中,身上的血已经被冰雪凝固,只是那抹红在这白雪中十分打眼。而后背琵琶骨上还锁着铁钩。大半张脸都被白雪覆盖住了。

马车缓缓行进着,元珩正在车内睡着,感觉到马车停下了。她以为是遇到了魏凌决,这心中一阵紧张,赶紧掀开厚重的帷帘。

“那边有一个人,还有血。”元昔闻指着不远处趴着的人说道。

“我去看看。”秉着大夫的原则,元昔闻下了马车。

元昔闻走上前仔细瞧了瞧,然后轻轻抹开了那人脸上的雪。

“温儿!”她惊呼一声。

听到声音,元珩立即跌跌撞撞跑下马车,将人赶紧先抱上车。

“她有没有中蛊毒?”如今她最担忧的,便是魏凌决会给温不弃下蛊。以血换蛊的法子也不是每次都能见效,而也不知魏凌决还有什么折磨人的蛊。

“没有。但内里空虚,这琵琶骨上的铁钩无法取出。我们需尽快回衍心楼。你驾车,我先给她处理伤势。”

“好。”

元珩稍稍松了口气,只要没中蛊毒便好。

她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温不弃,但见她受此重伤,无论真相如何,她都断定了是魏凌决作为。

而魏凌决抓的人,只能被弃尸,无人能活着出来。她如今内力全无,定是拼尽全力逃出来的吧……

元昔闻只简单的替温不弃处理好了伤势,便用被褥将她裹地严严实实。明显的感觉到马车已开始疾驰起来。

她将手搭在温不弃的身上,环住了她。也好能够稳住她的身子。

“也,也别太快……”元昔闻感觉自己要飞起来了,但车外寒风呼啸,元珩似是根本听不见她的话。

——

前往长州的路上,林司庭燃起了篝火坐在一旁烤着抓来的野兔。林卿正倚靠在他的肩头闭目养神。

犹豫良久,林司庭才开口:“卿儿。我其实在一月前便已醒来了。”

“那你为何不回来?”林卿缓缓睁眼,坐了起来。

“我一直没来找你,是因为……是因为江元说,元珩想要兵不血刃除掉离王。但她并不知离王到底有多少实力,所以干脆诱他入宫。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而我在他们眼中已是个死人。若是贸然出现便会打乱她的谋划。兄长信她,我自然也信。便也一直在这迄北,没有现身。”

林司庭长长一声叹息,又道:“其实这些年我们一直都在观察着离王的举动。他一直在暗中培养势力,还同他国有来往。兄长知晓,但一直找不到实质的证据。大嫂被杀后,兄长便让我先离开燕宁。就是兄长被杀的那一晚。我本想带你一起走。但兄长却说已将你交给了他人。他当时没说,但如今……我也知晓兄长所说的是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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