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清(211)

作者:酒醉的福蝶 阅读记录

“这样啊,果然和我了解的也差不多,是个性情冷漠的神,不怎么与人相处。”

“小九,你不喜欢这样的神吗?”扶清勾着唇角低低地问道。

“嗯,那倒不是,只要她和我不扯上关系就行,”殷九弱心想这么冷情的一个人,知道自己逃婚后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反应。

估计再过个几年回去,这桩婚事就能顺顺当当泡汤。

“不扯上关系,”扶清抬眸看着少女温雅动人的模样,隐隐地压下心中的愠怒,将殷九弱的衣襟攥得更紧了。

雪飘得越来越大,殷九弱从储物袋里找出一把青纸伞,想给扶清打上。

然而,这伞好像是她小时候用的,有点过分小巧。

她正尴尬不已,怀里的女人甜甜滴笑了,接过她手里的伞,为两人撑起。

“扶清,伞太小了,你给自己打着就行,我身体好淋点雪没事的。”

“不要嘛,让奴家给恩人撑伞,”扶清再度贴近殷九弱,长睫轻眨,音色清软,“我们可以一起躲在伞下。”

女人的气息又一次覆了上来,殷九弱脸颊的淡红色一路往下,白皙水•嫩的脖颈也红了一片。

扶清一眼了然,乐得看她这副害羞的小模样。

“叫我小九就行,不要叫恩人了,”殷九弱觉得这女人实在太漂亮惑人,无心的一颦一笑变媚骨天成,比她见过的所有九尾狐还娇媚动人。

“嗯,奴家听话。”

两人在已经积雪的山林小道上走了半个时辰,终于看见不远处有了几户人家和良田。

“小九,那边第三户有桐花的小院,就是奴家的住处。”

殷九弱顺着扶清指的方向看去,一座爬满藤蔓的小院里,有一间看着很整齐的青砖瓦房,陈设简单,桌上有松香照明和一壶烈酒,好在打扫得干干净净,气氛温馨,兰香弥漫。

她抱着扶清进了院中的卧房,将人放在床边的软椅上,“扶清,你先在此休息片刻,我去替你找大夫来看看。”

见殷九弱就要离开,扶清拽住人家的衣袖,抬眸轻声说道:

“别去,小九,我会害怕。”

“嗯,可你不是身体不适吗?”殷九弱环顾四周,天色已经晚了,能听见远处有牧笛横吹,凄清的月光落下,一片孤寂漆黑。

“没有大碍,不用叫大夫来。”

“既然如此,我懂一点歧黄之术,要不我帮你看看吧。”

“好,多谢了,”扶清缓缓拉高衣袖,露出一截玉白脆弱的手腕。

殷九弱半闭着眼十分专业地切脉看诊,“体虚乏力……有外伤。”

“小九你连这都能诊出来,好厉害,”扶清的眼睛亮亮的,语气是真心的夸赞这么一夸,殷九弱反倒不好意思得很,“这个不难的,你的伤在哪里?方便给我看看吗?”

“可以,”扶清素手轻抬,将银白色的腰带解开,纯白的法衣从肩上滑落,半挂在手臂上,春光微显。

瓷白细腻的肌肤上有一片的血色伤口,显出狰狞又脆弱的美艳感。

殷九弱呆了一瞬,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吞吞吐吐道:

“非……非礼勿视。”

“可你已经看到了啊,“扶清湿漉漉的眸子望着殷九弱,神情委屈,见殷九弱呆呆的不说话,别过脸去轻轻说,“没关系的,你是为了帮我治伤,一番好意。”

“我……我去打水来帮你先清理伤口。”殷九弱飞快跑去卧室,来到空气清凉的院子里。

她踱步来到井边,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医者仁心清者自清,她绝对没有多余的想法。

反复几次静心后,她打上来一桶水利用术法加热至沸腾,再冷却到适宜的温度。

“殷九弱,你正常点,不就是处理伤口。”

透过窗户,殷九弱再次瞥见扶清烛光下的绰约风姿,眉眼缥缈不太能看清,无法形容是如何倾城,但已经让人一眼难忘。

见殷九弱回来,扶清半遮半掩着玉白无暇的肌肤,眉眼温柔地注视着少女的一举一动。

“热水里我加了灵果,有效清理伤口,就是会有点疼,你可能要忍一忍,”殷九弱净了手,拿着沾水的软帕轻抚上女人锁骨下的伤口。

“唔,好疼,”扶清脸色立刻白了不少,眼底蓄了泪,为了忍痛便紧咬着下唇。

殷九弱下手干净利落,然而娇•气脆弱的女人还是疼得面色苍白,眼角洇湿成了绯红色。

上药上到最后,女人整个人都倚靠在殷九弱怀里,衣衫褪了一大半,若隐若现。

“药敷好了,”殷九弱一抬眸,几乎与扶清面对面,如梦一般于黑暗中,甜蜜地悄悄来临,她脑子又变得一片空白。

透过雕花镂空的窗棂,山里的雾气飘然而至,仿佛带着花的香甜和雪中的清润。

听见扶清弱弱地道谢,殷九弱感到一种暖洋洋的舒适感,身体轻得像是可以浮起来。

两人如梦初醒地分开,殷九弱揉揉眼睛望望窗外的月亮,低声说:

“天色太晚,我该告辞了。”

“天这么黑,你要去哪里?”扶清揪紧了刚刚系好的衣襟。

“嗯,随便走走,总有地方住的。”

“留下来吧,这儿离镇上的客栈也很远的。何况你刚给我治疗了伤,我便赶你离开,天下哪有这样的待客之道。”

说到最后几个字,扶清假作伤口疼痛,眼角蓄的泪适时落了下来。

殷九弱瞧见了慌得手脚都不知道放哪儿,“你没事吧,伤口还疼吗?”

拉住殷九弱的衣袖,扶清靠着床沿轻轻地摇头,“奴家一个人会害怕的。”

“也是,你一个弱女子又受了伤,我还是得照顾一下,”殷九弱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服自己留下来。

房间里烛火惺忪,两人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床边,暂时都没了动静。

良久,扶清见打消了殷九弱离开的念头,便重新挑起话头。

“小九,奴家观你言行有礼,衣着不俗,想必家境优渥,为何会独自一人来凡间?”

“我家里逼我跟不认识的人成亲,我不乐意就跑出来了。”

女人微微眯了眯眼,湿润殷红的唇轻抿,“不认识的人?”

“嗯,不认识不喜欢。”

风撩起了床榻悬挂着的轻纱,殷九弱再一次直直地和这双深邃清冷的眼睛相对,那对眼睛里似乎倒映着浩瀚星海里的清光。

就好像曾经无数次对视过那样。

这一刻,刚才还伤势虚弱到连呼吸都乏力轻微的女人,忽然给人气势万千之感。

殷九弱一下也能看清女人那双明妙的凤眼里春•色流淌,那春•色之下竟然还……掩藏着一丝丝轻怨。

她心里顿感奇怪不已,为何这个和自己初次见面的女人会对自己有怨?

难道她们有什么不可言说的过去吗?

房间里弥漫开来一阵奇怪的轻雾,女人给殷九弱喂来一口温热的酒,下一瞬便随着那酒液含住了殷九弱的下唇。

“你不记得……我了吗?”女人笑得更甜润了,尽管wen过来的力道又重又狠。

殷九弱猛地咽下这一口烈酒,心脏如击鼓般剧烈跳动。

她从这个矜冷绝色的女人墨色眼睛里,读出了似有若无的威胁和恨意。

尽管这恨意里带着妩媚和诱•惑,令人心神恍惚,恨不得就此沉沦。

“记得什么?”殷九弱晕乎乎的,捂住自己被yao出血的唇,都快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

女人的肌肤白得令人惊叹,泛着玉质般的春光,引人遐想。

她的双臂柔软,软绵绵地揽过来的时候,仿佛被风吹动的玫瑰花枝,光泽乌黑的长发娓娓抖动。

好似黑色甜蜜的诱惑,令人全身血液温温地涌了上来。

“没什么,记忆不重要,”扶清又灌了殷九弱一口烈酒,低低呢喃着问,“恩人,你喜欢我吗?”

烈酒将殷九弱的思维变得迟滞,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让她无法把视线从扶清身上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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