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罐子和她的医生小姐(241)

此情此景春承原想做点什么,哪料睡意袭来,人缓缓合上眼。

冬日午后,穿着长袍的陌生女人背着药篓踏进眷心茶楼。

三层楼,包厢。

面容白净气质阴柔的夏少爷翘着二郎腿,指间夹着雪茄顾自吞云吐雾。

女人背着药篓愣愣地站在那:“贵客还想要哪种药?”

“你说的那个‘藏刀’,真有那么厉害吗?”

“腹中藏刀,自然厉害。”

夏择神情阴鸷地盯着她:“我还想要一种药。”

“什么?”

“烈.性.春.药。”

女人抚了抚洗得发白的袍子,言简意赅:“不卖。”

“也就是说你手里有那种药?”

“有,不卖。”

“藏刀能卖,这个就不能卖?”

“藏刀毒素之所以隐于病灶诊不出来,皆因此药吃个一两包死不了人,想要人命至少得连续服用一月。藏刀我只卖你一小包的剂量,我是个卖药的,只卖药,不杀.人,我是女子,毁人清白的事更不能做。”

“你是卖药的,我是买药的,你卖药,我买药,何乐不为?”

“不行,怕遭天谴。”

夏择扔了雪茄:“耍我?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藏刀和那种药,本少爷都要!”

女人倒退三步,拔.腿就跑!

“——抓住她!”

背着药篓的女人身轻如燕,滑不溜手似泥鳅,她愤怒地指着楼上眼神轻蔑的夏择:“无耻之尤!从今往后,不管你病死伤死,我的药再不卖你!”

她一脚踢飞夏家身高力壮的打手,几个起落,茶楼再寻不见她的身影。

众目睽睽被人辱骂,夏择气得一巴掌拍在栏杆:“掘地三尺,给我找!”

眷心茶楼闹得人仰马翻,背着药篓的女人脚底抹油跑得比众人想象的还快,一边走一边碎碎念:“南书我虽然是个穷卖药的,但我有底线,有原则。

世道险恶,果然不管什么年代都有人面兽心的败类。我还真是命苦,刚从乱世逃回一劫,就又被盯上……”

她嘿嘿一笑:“不管了,陵京这地方不留人,那就换个地方逍遥,反正我是穷卖药的,走到哪里都不怕。”

卖药的南书潇潇洒洒地离开陵京,病愈的春少爷和春少夫人正式向学校提交‘不住宿申请’,鉴于春承体弱多病,京藤念在以人为本的校规,予以批准。

寒冬将至,人心热络。

穿上校服是设计系学子、脱下校服是春家年轻一代家主的春承,随着春家生意重心的慢慢转移,一日比一日忙碌。

除了应付学业,还要应酬生意场上各种名头的酒局。

作为春家智囊的岳先生,受老家主之命特意坐火车来到陵京辅助家主震慑一众大鬼小鬼。

春承渐渐如鱼得水。

是夜,岳竟岳先生恭恭敬敬候在门外。

房门内,至秀双手环过她的腰,舍不得松手,原以为不住校两人就能有更多相处时间,哪知春承背负家主之名,病刚好竟忙得没有喘.息之机。

今夜夏家宴请陵京豪商,商讨海贸一事。春家两家合作日益紧密,尤其轮到瓜分利益的时候,作为春家家主,春承没理由不去。

她拍了拍至秀脊背,丝质顺滑的睡袍手感很好,没忍住抚了抚她纤细窈窕的身子,至秀被她弄.得娇躯轻.颤,嗔怪地将人推开:

“好了,记住我的话,不要碰不干净的人,不要吃不干净的东西,早去早回。我…我在家里等你。”

“困了你睡就好,我很快回来。”春承笑着在她唇角蜻蜓点水地落了一吻。穿戴整齐,在岳先生以及其他管事的陪同下上了车。

雀翎,整座陵京最大的舞厅。灯红酒绿,亦是生意人最为青睐的欢.场。

商场历练,春承早已学会喜怒不形于色。人站在雀翎门口,掩饰过眼底厌恶,如何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来此谈生意,正如她没想过会在这里见到失踪半年之久的穆彩衣。

穿着暴.露的穆小姐站在门口迎来送往,和往昔那个嚣张跋扈行事不过脑子的富家千金判若两人。

“春家主。”

穆彩衣暗含挑衅地笑得妩媚风情,手指刚要触及对方衣角,被桂娘用一截青竹拦下。

此次宴会夏沉渊有意放权,直接将此事交给被人赞誉为商业奇才的夏家大少爷,夏礼。

陵京有头有脸前来分一杯羹的豪商尽数到场,一身儒雅气质的夏大少爷不敢托大,依着身份恭请春承上座。

谈生意免不了喝酒,觥筹交错,谁能想到酒中被人下了药?

西院,至秀等得坐立难安,从春承出门起她的心始终悬着。

汽车鸣笛声响起,她披了外衣出门,眼里惊喜尚未落下,血腥味率先迎风送到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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