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罐子和她的医生小姐(252)

“是是是, 我偏见。还没怎么说呢,你先护上了。”周绾伴着椅子到她跟前, 小声道:“阿灯, 你和我说实话,你和秋莞……”

“我们只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她沉吟再三,强调:“我和她,跟你和阿零不一样。”

“仅仅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嗯呀。”陈灯小心往花盆里撒土:“我只是帮她养花而已,没别的。”

至秀捧着一本医书看得津津有味, 闻言清清淡淡地笑了笑。

有时候哪怕自己的心,也不是说明白就能说明的。

捧卷而读至黄昏,腕间手表指针指在六,收拾好桌面,至秀笑着从座位起身:“我要回去了。”

“这么快天就要黑了吗?”周绾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被王零轻轻按住柔声嗔怪:“刚练完大字,洗手了吗就摸眼睛?”

“哎呀,好了好了,知道了,就你啰嗦。”周绾别过脸不看她,三步两步凑到至秀跟前:“这样好了,我们送你出校门吧!”

同住一个寝室,说是密友也不为过。按理说周绾没必要这般缠人,奈何至秀和春承一心要提早从京藤毕业,留给她们的时间不多了。

虽说往后想见面了还可以约出来,总归没有同住一个寝室方便。周绾不适应的表现便是一日比一日缠人。

为了照顾好友敏感的情绪,一天的课程结束至秀原就可以回家,却甘心陪着好友,在寝室拖延到黄昏。

到现在王零都无法理解周绾为何会对至秀有如此深厚的情谊,两人亲近时趁着心上人意.乱.情.迷她也问过,得到的回答教人哭笑不得。

秀秀那么好看,少看一眼都是损失。

知道真相的王零拥着她无奈浅笑,醋意来的快去的快。

至秀拿周绾没办法,点点头,应了。

她并非今年就会离开京藤,使得寝室的人绷着一根弦,好似随时都担心她会人间蒸发,于此,至秀着实过意不去。

送至校门口,眼看她上了车,周绾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阿灯,缘分得来不易,你要珍惜啊。”

一句话,说得陈灯摸不着头脑。

春意盎然,花花草草迎风招摇,空气晕合着清香。一脚踏进小院,风吹动裙摆,至秀舒心一笑,暗想:这是她和春承的家呀。

感慨之际,一只黄白相间的猫从花圃窜出来,染了一身花香,它兴奋地跳到主人怀里,惬意地眯了眯眼睛,至秀嫩白的指在它额头轻点:“三弯弯,你好爱撒娇。”

三弯弯是狸花猫四个孩子里面个头第二小的,因为睡觉时常常喜欢卷着尾巴得名。

不知撒娇为何物的猫咪转动着好看的猫眼,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爪子,至秀好脾气地抱着它,指尖挠挠它的下巴,不时逗一逗,到了西院便把它交给了书墨。

西院,暮色四合。

橘猫和狸花猫带领着三只个头不小的猫围着讨吃食,橘猫胆肥地踩在主人肩上,感受到下沉的重力,春承小脸一垮:“大橘,给我下来!”

一人一猫闹了好一会,三弯弯不想被书墨抱着,迈着短腿跑过去。

刚教训了不懂事的大橘,看到乖巧可爱的三弯,春承扬唇,打开鱼罐头,小声嘀咕:“还是三弯弯教人省心。”

起码不会动不动跳到她肩膀。

清凌凌的笑声惹得她抬眸,看到不远处妻子温柔如水的眸,春承脸皮微红:“秀秀,你回来了呀。”

“嗯,回来了。”至秀走到她身边,眷恋地抱了抱她,轻声软语:“我先去沐浴,一会再来陪你。”

“好。”春承笑着看她迈进门,心情愉悦。

春花觉得有趣,她从没见过婚后还能这般痴缠的‘夫妻’,笑问:“少爷可是在想少夫人?”

春承抚了抚衣袖,金线锁边的米白色长袍穿在她身,衬得身段极美,俊秀如玉。

她招了招手,吩咐一番,就见春花了然地冲她眨眼:“少爷真会玩。”就是不知道,少夫人吃不吃得消。

养病在家的春少爷一派斯文地推了推金丝眼镜,理直气壮:“这呀,叫做情趣。”

有情有趣,方不负人间走一遭。

用过晚饭,春霖盛就春家生意和年轻的家主商议一番,确认方方面面都做得无可挑剔,他拍了拍女儿瘦弱肩膀:“辛苦承儿了。”

“不辛苦。爹,我所求不为别的,不堕了爹爹威名便好。”

父女俩说了些体己话,春承从书房走出,认真调养多日,她恢复得很好。

用过晚饭春花言称少爷有请,至秀等在此地已经将近十分钟。

画室温度很高,热得人心浮气躁,好在春承没使她久等。

一双手温柔坚定地从背后揽住她的腰,至秀从容淡然,不惊不慌,唇边噙着笑:“你还想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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