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千她又A又靓gl(22)

作者:斩潮生 阅读记录

这熟悉的声音是莫非……天冥的“天”字杀手曲有意?

二王爷手下的杀手为什么要来庆功宴?难道是特意来捉捕自己的吗?

“万香小姐?”纪燕然闻声转过身,忽然看到面色不善的黑衣女子,便将心事一掩,句末的尾音特意加重了许多,“真是好巧啊。居然能在这里遇见你。”

纪燕然转身的刹那,曲有意将眼神别开:

“我不是来抓你的,今天有要事姑且饶过你,等日后再说。”

等日后再说……

纪燕然的笑容意味深长。

“哦?”纪燕然巧笑一声,讽笑道,“那我还真得谢谢你呢。”

“呵。你能感谢别人倒也是一件稀罕事。”曲有意将眼神看向他处,冷嘲道。

纪燕然轻呵一声。

半晌,曲有意忽然感觉自己的小臂被人一撞。

曲有意不耐烦道:“谁这么讨厌——”

“喏,”

一语未了,纪燕然递过半樽清酒:“天气凉了,拿酒暖暖身。”

今天她还真是反常。

曲有意一怔:这是何意?怎么这人还有突如其来的关心?

“愣什么,拿着呀。你不喝我可喝了啊。”纪燕然轻摇瓷杯,正是要拿回的样子。

也罢,也许是因为今天没抓她。

曲有意一把夺过酒杯,有少许清酒洒落。

曲有意将其一饮而尽:“我喝。”

真是争强好胜啊。纪燕然心中偷笑。

“谢了。”

看到久未出门的长公主也出席在现场,曲有意将酒囫囵吞入,烈酒灼痛喉咙,但可解忧。她肃清一声,一手抹掉嘴角的酒,瓷杯重新掷到纪燕然手中,却见纪燕然依旧满脸笑意。

“好酒。”

好像……纪燕然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讨厌了。

“这有什么可谢的。真是缺爱啊。”纪燕然低语诘责道,不由自主的看向台上的场景进行如何。

“我以大雁城神女之名,向苍天祈求我军战无不胜,无坚不摧,早日收复漠北——”

寒风悲鸣,孤雁北迁。台上花颜执起剑,袖中辗转乾坤,刺目光芒在剑刃上闪烁,在苍茫雪幕中若隐若现。花颜将手中的祭天酒往神坛中缓缓倾下,神坛之中燃起熊熊的烈火,所有心事与欢呼声都在烈火中湮灭。

清酒配上玉剑,烈火与纷雪交汇。

花颜眼中的稚气尽数脱去。

……

第18章 孤身赴

“天佑我大雁城永保社稷,往昔我帝携诸侯耕劳,万民扒旱魃以致雨,果真上苍欢喜,丰收悉数不尽数。惟愿大雁城千秋万岁、河清海晏。”

四方香炉升起淡淡紫岚,花颜小幅侧过身,目光一瞬变得温暖。柔软的绸缎曳地,绸缎上的凤凰直冲云霄,仿佛是真可以同上苍通灵。

只见徐将军忽然朝着长公主的地方举起瓷杯:“这次徐盏援漠北有功,各位都有目共睹啊哈哈。我小儿腼腆却有一心愿未了,不知可否代他相言。”

鸢知府挺着大腹,也回敬一樽酒,满面醉醺醺的红晕:“有什么不能提的,徐将军大可以提嘛。”

少年心事,不过倾慕之人、向往之位,偏偏这两者是宴会上的人最想听的事情。

“是啊,徐盏年少有为,支援萧将军有功。战场上歼敌万千,属实风采啊。”

在哄笑之中,众人都以笑致意,觥筹也停滞手中,面颊上熏熏然。场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味。

宴会中有人呼喊道:“徐小公子未来一定可以成为统率三军的大将军的!!”

“过誉过誉。盏儿不才,主要还是萧将军抵挡葛勒王有利,盏儿仅仅为助萧将军攻,不敢虚妄报功。”徐盏佯装谦虚,实则却将萧棠的事物全部都揽入自己的功劳之中。

听着众人对徐盏的称赞,所有萧棠所做之事全都顺理成章的包揽到了徐盏身上。

萧景千握紧了拳头,气愤涌上心头:萧棠的事怎么就安在徐盏身上了,他的腿难道不是已经断了吗?徐盏怎么好意思全盘揽过,他怎么好意思的!

对啊,宴上怎么没见到萧棠?他去哪了?!

很可惜,萧景千巡视整个宴会,发觉极目之地竟然没有。

紧接着徐将军又敬了一杯,补充道:“小儿腼腆,有些话也不敢讲。而我呢又是个粗人,就替他直截了当的说啦,小儿倾慕佑安郡主已久,只愿是两家结亲,永世为好啊。”

徐盏佯装腼腆道:“父亲,不必——”

“什么……”萧景千脑中轰隆,如被五雷轰顶。

面色苍白的彰忆月似是病入膏肓,也未曾注意徐将军的话语,只是将手中的瓷杯放在案上,未曾拿起来斟上半口,手中始终抱着散着雾气的汤婆子,紧闭着泛白的唇片一言不发。

但众人都看的出来,此时的彰忆月面容毫无血色,已是行将就木,根本不剩下几年光景,应是已经默许了。

台下的曲有意只是哀叹一声,转身不去看眼前场景。

其实,曲有意即便是替她讲话,也是爱莫能助。

花颜眉目淡然,似是早已预料到一般,顿时觉得这世道的可笑:是啊,既然彰忆月不是自己的生母,又怎么会在乎自己呢?

这世界上的人,都把我当做一颗权谋的棋子罢了。

孩童牵引的素白纸鸢在苍穹之上飞舞盘旋,不知是何家的稚童而放,也许正是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

看着台下千万人仰慕自己,花颜顿觉可笑。

像这样的年纪,本应是无忧无虑的啊,为何自己身披绫罗,头戴金冠,项挂翡链,作此蒙骗千人万人之事。

他们可知晓,层楼叠榭中台上这位雍容华贵的女子也是从泥沼中摸爬滚打的过程中一步步登上高台的,在隐匿中悉数掩去了那些不堪的过往,展露给世人的纯洁无瑕其实才是最伪装的一面。

“小白,”花颜喃喃着,低头看向台下无动于衷的彰忆月,轻踏地上软若细沙的玉琼,绣鞋深一脚浅一脚地陷入其中,“我们也会像十八年前的她们一样吗……最后却是一场无疾而终。”

人都道情深不寿,自己却只是一厢情愿。书上写的离别,总是“你要忘记我”。可我希望你不要把我忘的太彻底,也不要记的太深刻,不多不少,足够怀念就好。

彰忆月与我,俱是凄苦的人罢了,或许彰忆月鼻子家更幸运一些,毕竟她曾陪过叶霜走过一段路程。

而花颜连陪伴萧景千的机会都没有。

花颜无助地抬头望向空茫的天际,而皑皑天雪只是冰冷花颜的肌肤,什么也没有为她答复。

宿命。

……真的就那么难以抵抗吗?

徐盏戏谑般地看向萧景千,继而朝着花颜换了一副天真无邪的面孔,躬身缓缓说道:

“在下斗胆来问一句,那么佑安郡主意下如何?”

他有十成十的把握让花颜同意。

徐盏身侧的叶香轻舒一口气:多月前徐盏曾向她解释过,这提亲无论是彰忆月还是花颜都必须同意。假若她执意不同意,皇上必因徐家势大而选择让花颜嫁入徐家,以求一个虚幻的依托,让其他蠢蠢欲动的势力一时不敢擅自而动。

彰政自知强弩末矢,定是想尽一切办法来保住皇位的。到时候徐将军以讨伐葛勒王有功为由,向圣上去求花颜的亲,待到皇上亲自下圣旨时,花颜再不同意也是无法。

对于这件事,花颜她不得不同意。

四方缄默,俱是等待花颜的一句同意。

台下的纪燕然不知是发现了什么,只听得她轻笑一声,继而用芊芊玉指点在曲有意的肩头上:

“你瞧。”

“瞧什么?”曲有意一脸茫然的转过身。

“瞧你身后呀,傻瓜——”

曲有意转过头去,除了纪燕然展露笑颜,曲有意看罢也舒缓了眉头。正待花颜正欲开口时,一道素白身影义无反顾的大跨步冲上前去,挡在花颜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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