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高四后班任是我前任+番外(102)

作者:摆渡鸟 阅读记录

实在不行她也种一个自己的咒令——亲都被亲了,蛮横点怎么了,利息!

向家蛇纹不知何时种进去的,但目前来看,最可能就是孔知晚回向家的那晚,如果是向善芳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很正常。

所以控制欲竟然是家族遗传吗,在后代的梦境里种下家徽,简直像在心口纹名字宣誓主权一样。

不。石漫拍了拍玩偶的头,孔知晚和他们不一样。

孔知晚就是孔知晚,向家登月碰瓷她家孔老师!

她捕捉到细微的推门和脚步声,立刻停住揍玩偶泄愤,下一秒敲门声响起,孔知晚低声问:“怎么了?”

应该是梦门的动荡之后,又被她磕到头的响亮声音吵醒了,石漫本来想装睡,后来一想孔知晚又不是傻子,于是装作迷迷糊糊地回到“没事,做噩梦了”。

“这样啊。”

门外安静下来,石漫却没听到孔知晚离开,寂静的午夜,昏暗的房间,她们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里,就这么无声地对峙着,无端令她心跳加速,梦境里强势又荒唐的吻重新在她双唇灼热起来,她下意识摸了摸唇,发现并没有像梦境里微微肿起,反而有些暧昧的干燥。

她一下子将暴打过的抱枕揽回怀里,脸埋进柔软里,试图平稳下令人遐想的寂静中,她过分的心跳。

她甚至有种荒唐的错觉,这么大声,说不定门外已经听到了。

怎么还不走啊?她有些口是心非地埋怨道。

孔知晚忽然说:“需要我陪你吗?别害怕。”

“谁害怕啊!”石漫变小声,“我可没有那么矫情。”

孔知晚捏紧蛇戒,梦境留下的动荡并非毫无反馈,她感受到她们之间似乎多了一条无形的线,牵动起彼此的一切感觉,不断变快的心跳声像在回应谁。

她有种奇怪的冲动,想要现在就推开门,不顾一切地亲吻令她心跳失控的罪魁祸首。

而且相柳留下的蛇纹被除去后,多余的东西没了,就只剩她们两扇心门紧密的连结,如此清晰,瞬间盖过了她血脉深埋的因果。

“早点睡。”孔知晚知道石漫的五感异于常人,如果她真进去,今天谁都别想睡了,于是强行按耐下过激的心动,触碰过双唇,又下意识碰了碰门板,像落下一个晚安吻。

“……你也是。”石漫闷声。

各怀心事又心跳同频的两人待在一墙之隔的房间里,异床却同了梦,梦境共生相连到底耗费了彼此的精神力,两人都以为自己这回要一夜无眠,结果又齐齐陷入沉睡。

不过这次是石漫的梦境。

孔知晚站在巨大的梦门前,回头瞥了眼,一扇一模一样的门相对伫立,微微虚掩的门缝里露出旧仓库铁锈和阴冷,还有窗外溅落的夕阳在肮脏窗户上涂开的血色,她感受到那就是自己的梦门。

她转回头,而眼前的梦门就是石漫的梦门。

因为她研究过阁祖留在向家的共生咒,所以她比石漫更了解同源的共梦咒之中,“共”字咒令的含义。

只是将废弃的“共”字挖出来,并不能使其复原,肯定还有其他的步骤,相柳除此之外一定还做了什么,而前提是石漫的梦门里本就有接受这种改变的“非常”存在。

很可能也是向家的东西,石漫在梦门里藏了什么向家的咒具或者因果吗?

相柳被铲出她的梦境,似乎收到了不小的冲击,以石漫的习惯,应该是杀咒的叠加,就像她将封咒磨碎叠加一样的技巧,再加上朱砂血,相柳本就是虚弱状态,够祂安静一段时间了。

她推开眼前的梦门,微弱的雨声一瞬间清晰了,雨水滴落在她的眼镜,滑下模糊的水痕,天也阴,地更是一片郁色,她心里一沉,心里无数的不好预测闪过一遍,所见却南辕北辙。

空旷的操场里一片灰调,球场铁网就像一道道纵横的漆黑锁链,那头是落雨的暗色旧日,只有一把红色的雨伞醒目成唯一,伞下两个高挑的女孩穿着校服,相对而立,一同握住伞柄的末端,双手交叠,剩下的手十指紧扣,鲜红的伞面遮住她们大半张脸,只露出了下巴,但一眼就能看出她们微微错开又贴近的角度,就是在接吻。

是她和石漫。

孔知晚瞬间愣住了,一切都潮水般退去,甚至红色在她眼中也暗成了黑灰,唯有伞下无尽遐想的缠绵,夺走了她全部心神。

她忽然理解了梦境里荒唐的色彩,蒙在她们亲吻之上的红,不是血的预言,是心的颜色。

铃铃铃——

孔知晚从梦中醒来,已经十点了,她还没从那场灰红的雨里出来,缓了缓后才拉开窗帘。

她敲响石漫房门的时候还在想,一点关于石漫六年秘密的情报没有,只有她们忘我而遗落的相拥而吻,所以她共生的第一个梦——算是石漫的春梦吗?

孔知晚兀自笑了下,要是知道她想什么,石漫肯定立刻会炸毛吧?

结果敲了半天,空无一人。

她这才点开手机,检查了几遍未读消息,就是没有一条石漫的消息。

到了厨房,买好的早餐放在微波炉旁,终于被她找到一张便利签。

【to孔老师:早饭。】

简短到宛如废话的便签,一句“我走了”都没有,孔知晚后知后觉,石漫同学又莫名其妙地闹别扭了,所以昨晚的劲现在才上来,这反射弧有点太长了吧?

不过昨晚已经安抚了孔知晚,特别是石漫听到她的晚安后,就在梦境里和她接吻,令她心情还算不错。

但直到下午石漫也没有出现,而今天正是向善芳的寿辰。

孔知晚出发前特意去了长荫道8号,被告知石漫去市局开会,去了躺市局石漫却已经走了半天,都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打电话也是正在繁忙,消息也未读,小石队长堆满的工作终于把她淹没了。

当然,孔知晚认为主要还是石漫不想见到向家人,于是就半推半就,顺着错过了她们的约定。

毕竟孔知晚当初邀请的时候也没有坦白竟然是疑似她的仇家。

以至于孔知晚被向善芳介绍给所有来宾和向家人后,寿宴全程都是矜贵的冷淡模样,方圆百里不欢迎活物,反倒比在场所有人都像真正的世家千金,大姓闺秀。

虽然是七十大寿,办得也不小,但来的人其实不多,不是谁都能进向家家主的寿宴。

于是非常道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基本都在这里,特侦大队以陈朗和方静为代表,送了阁祖留在8号的一封向家一代家书,以表心意。

各路都是人精,见孔知晚不俗的气势,又是向善芳带在身边亲自介绍,面上不显,心里却活络起来,估量着新的向家千金在这场家主争夺战里,代表多少价值,又代表谁的价值。

而背靠向子旭和向子冲的狗腿子已经率先开始冷眼相对了。

孔知晚不为所动,偶尔应酬几句,大部时间都因为石漫不在而无聊,这种时候想石漫就是她不冷脸退场的唯一方法了。

杨梦玉的一儿一女坐在一起,一个怂得恨不得头钻茶杯里,一个骄傲得不怕把脖子仰断,老二家的向小姐是这辈唯一的女孩,心高气傲到和杨梦玉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突然多出一个私生女,她不再是唯一的向小姐,令她颇为不满,从孔知晚出场开始就一直盯着她看。

向子旭有椅子不坐,十分接地气地蹲在屏风旁,来往搬运贺礼的保姆都小心翼翼地避开他,他还毫无挡道的自觉,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小妹这么好奇,不去看看你姐姐吗?”

向执铃哼笑,并不上当:“只不过是一个私生女,寻常土里长出的苗,她也是你姐姐,你怎么不去看看?”

向子旭只是笑,并不回答,显然也没怎么将这位姐姐放在眼里,向执铃更是冷笑,暗骂了句“笑面虎”。

“也不能算私生女吧,三叔也没结婚……”向子冲弱弱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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