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高四后班任是我前任+番外(163)

作者:摆渡鸟 阅读记录

“像小说里写的,真继承人回归,我这个‘冒牌货’立刻黯然失色,被比下去,儿戏一般,我当然不认,已经成了我的东西,她一回来,我就要还给她?我道德感可没有这么高。”

向子旭:“我早就料到她是隐患,但梦境里几次她都摆脱险境,说真的,她该给你磕一个,我都是杀她,结果危险都是你受,你简直是她的专用替死鬼——封梦之咒本来是我留给孔知晚的,我也没想到会出现意外,祂本来就对孔知晚厌恶至极,要杀肯定杀她,但祂却留下你,而且没杀你,白白浪费了机会。”

“你这话可不尊敬。”石漫笑,“你对伪神也没多少真心?还不及我对武神的贿赂呢。”

“那幅凤凰火的怪画,是火种之一,而且画的是凤凰尾,有凤镜在,允许信使在现实窥视梦境的形状,救走你的就是孔知晚意识里的怪异吧?”

向子旭:“我说过的话有真有假,但我对真神的心意的确一心一二,你早就察觉到不对了吧,石漫?”

石漫似有所感,回头,塔外宅群如神蛇游舞,在昏昏沉沉里神圣不可冒犯,这都是神龛中神明千年的垂怜。

向子旭的灵魂扯着丑陋木偶露出诡异的笑:“相柳是伪神,向家禁地供奉的神明就是你们以为的伪神,祂才是真正的最后之神。”!

第124章 头颅

究竟谁是最后之神,一直是迷。

虽然相柳和向家人都声称孔知晚脑子里的鬼东西就是最后之神,供奉在禁地神龛,垂怜向家一族多年的蛇神。

但石漫以为,那位“伪神”恐怕不这么想。

向善芳知道孔知晚的蛇戒是相柳,但她并没有任何行动,借孔知晚的口,引导他们认定相柳就是最后之神——向家家主的放纵就是默认。

她为什么这么做?第一世家百年难见的传奇家主,竟然对最后之神的崇敬不纯,放任假冒真神的伪神在孙女的脑子里,她图什么?

假如向善芳听命神明,将“最大的孩子”的因果转给向子旭,她必须知道谁是最大的孩子。

向老三是向善芳最喜欢的儿子,自小养在身边,他不进女色,早死而亡,老夫人为她白了半边头发,真有一个女儿在外,早被向善芳找回了。

但如果向善芳就是为了保护老三的女儿,故意不找回,也说得通。而且向善芳暗暗散播私生子的传言,就说明她知道有这么一个孙女。

倘若七中坟场里的蛇像才是真神,和她最初的怀疑一样,七中蛇像祭祀案并不如向家说的那般无辜。

木偶的回答应该是真话,幕后之人的恶心性子一如既往,最喜欢用碎片的真相引她前进,排除错误是她自己要做的事,幕后之人只需要在她得到正确后给予“奖励”,积累她的希望,再在真相大白时,一击即碎她。

幕后之人只会拒绝回答,不会做假回答,“不答”本身就是一个极好的钩子,告诉她“你的方向正确,但还少东西,现在的你不配知道答案”,她才会听话的小狗般,颠颠跟着跑。

按照向子旭的回答,向善豪的确存在,而且在死后以某种形式仍然存在,汇聚并扩大浴火凤,供起寄宿在凤凰尸体里的神。

如果假凤凰才是真神,那么向善豪的一举一动,向善芳不可能不知道——也许就是向善芳亲自授意。

唤醒真神。七中蛇像祭祀和浴火凤就是为了“唤醒神”。

石漫抿唇,向善芳如果为保护孔知晚,放任她在向家之外,如今又一步步牵回,是因为唤醒神明的计划出了纰漏?因为她阻止了蛇像祭祀和浴火凤,为唤醒真神,向子旭作为继承人已经不够用了,还要召回本人?

“禁地神龛有一尊九头蛇像。”向子旭冷冰冰地说释怀的话,“孔知晚不久就会进入禁地神龛了,到时候你可以问问她,她一定会看到的——那尊和七中坟场里一模一样的蛇像。”

向家的禁地神龛里供着九头蛇像,那为什么相柳能唤动满宅的盘蛇铃?

真神不在神龛里安生待着,残像跑到坟场和梦境为非作歹,浪到飞起;伪神却明目张胆进入侍奉真神的宅群,摇响挂在神明床头的铃铛,还挟持了向家下一任家主,这算偷家成功吧。

这两个玩意有一个正常吗?

“用你填巫毒家的恨,”石漫缓缓道,“可你入浴火凤,是做真神的信使,的确是继承人的待遇,如今把你推进千人坑里做‘一千零一’,下一步知晚是不是接你的班,也在永生教会给人画遗像啊?老太太真心想将家主的位子交给你们吗?”

“是真心,就是目的难令人满意,比如将我‘变成’她,她是真心,也尽心尽力教我培养我,只是正品回来,最后舍了我而已。”

竟然听不出向子旭的一丁点恨:“果断狠辣,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倒是冷静。石漫漫不经心地想,向少孝顺,这么阴狠的性子,被利用到舍弃都十分彻底,却坦然认输,甚至欣赏对方的做法,要么他过于冷静到没有心,要么他没有心的表面下还存着那点温热的孺慕。

石漫:“你们四个一起下地宫,向子冲和向执铃入不了巫毒家的眼,你和孔知晚必定有一个成为牺牲品。”

“你是想说,老夫人不一定最初定的是我?哈哈,她将孔知晚送进8号的门,不就是为了此刻,说是派她监视8号的同时历练她,其实是卖给你心知肚明的交易——请你下地宫做孔知晚的保命符,就像你之前做的一样,你不是已经看透她的心思了吗?”

木偶摇头啧啧两声,密集的钢钉牙齿流过寒光:“就像你现在,石漫,进来的人本该是孔知晚,我拼尽最后的灵魂,拉她下水,就是为了再夺一次机会,看看到底是死一个还是死一双,结果又变成了你。”

向少惊奇地说:“你不会变态到时刻监视爱人的梦境吧?比检查手机、一天三次视频报备还可怕,我以为你们之间,孔知晚才是控制欲过强的那个?”

石漫以前辈的可恶姿态叹息:“向少没有恋爱经验,满脑子都是真神崇高、家族权利,当然不懂,两个人在一起久了,被彼此潜移默化地影响,最后都会出现对方的影子,你看到的每一对夫妻,每一对爱人,身上都有对方的痕迹,他们在决定进入彼此的生活之后,就被对方塑造了第二次生命。”

“虽然这么说和很变态——我的确是她的作品。”

“哇,好恶心,幸好我们没有那种令人作呕的‘缘分’,但无法成为我手里的刀,我还是很遗憾的,否则今日疯癫拉人陪葬的就是孔知晚了……但无所谓,你很快也是我的作品了——物理意义和现实意义的作品。”诡异的丝线燃烧着凤凰火,像四散的烟花,早已布满整间房,在向家古宅也有这样的咒令群,“你的长相天生就是做成娃娃的料,肯定比你长着那张破嘴打架美观得多,正好你们成双成对。”

木偶的头慢慢升起,连接头和身子的,不是血肉骨骼,而是黑色头发,湿冷冷地黏在一起,汇成粗壮的发群,像一条条细小的蛇。

存放孔知晚部分因果的木偶身子一动不动,袅袅婷婷站在密布的罗网里,而画风过于离奇的头颅避开傀儡线,蜿蜒地游来,双目睁得巨大,腮红宛如另外两张鲜红的巨口,大张着嘴飞来。

他阴冷道:“没关系,杀了你,她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吧?”

石漫身量纤瘦,动作灵活,即便在毫无死角的布局里,仍然能找到暂缓的空隙,并将空隙连到一起,形成她的一条出路。

速度倒是快,但有点没新意了。

石漫防卫的动作一顿,她为什么这么想?

她在哪里见过类似的旧意吗?

她眼神忽然一凝,共梦咒刚成的时候,她第一次进入孔知晚的梦境,也被向家家徽这么摆了一道!

当时她以为蛇纹咒令的目标是她,毕竟她是潜入梦境的外来者,结果被声东击西,咒令的真正目的是打通她的梦境,用“鹊桥”将孔知晚和她的梦境连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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