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高四后班任是我前任+番外(99)

作者:摆渡鸟 阅读记录

也是今晚跟进门的坦白,只是被她的突发奇想提前了。

至于向家如何发现……那根被截胡的血源银针藏在日记本里,不仅为了签订契约、收揽祭品,更为了寻找流落的血脉,向家那些狗还说和他们没有关系!

“我本就要坦白,只是我刚确定他们的态度,既然决定跨过非常和界限的边界,我就不能只做依附,那样不如我也装傻,配合你骗我自己一辈子……你总把我推远,可我想走到你身边。”

孔知晚低声说:“你不给我机会,我只能自己制造机会。”

她环抱住一言不发的石漫,缓慢地缩紧,就像缩近她们心与心之间的距离:“我不知道你这么厌恶他们,只是觉得向家值得利用,也许能帮到你……我错了,好不好?”

再多的解释最终只化作一声珍视的叹息,她的确有些想当然了,她知道石漫怀疑向家,但不知道怀疑到这种地步,只可能石漫有谁也不知道的重要证据,令她笃定到视“向”为敌。

而且她从不表现出真正的敌视,只维持在人尽皆知的“互不顺眼”,毕竟向家和8号算是世代如此,没什么奇怪。

别人就算认为她怀疑向家,也会以为她没有实锤,只是多年无解的追寻,最后变成了近乎魔怔的偏执。

其实正是因为,石漫对她的仇恨一清二楚,她才到现在都没崩溃。

血液在石漫的血管中鼓动着,大声叫嚣,要盖过她的心跳,好像要代替她冷拒后直接离开,但在这个怀抱里,她又被唤醒了另一种偏执般,动弹不得。

于是只好混乱地沉默,寂静代替了焦躁,偷梁换柱成了她的答案,令孔知晚微微退开。

计划了好几天的循序渐进和花言巧语,一朝出了意外,失去用武之地,现在给彼此点冷静的空间才是最好的。

孔知晚理性地分析完,动作却极其缓慢,梦境共生之前,她们赌在心口的郁结倒是先行一步共享。

“我先回去了。”孔知晚轻拍了拍石漫的肩膀,“这么晚了早点睡,等你想听了,我再和你解释,好吗?”

她嘴上这么安抚,心里却不自主地酸涩,累积到现在,难得有些力不从心,她想,也许她也该好好冷静一下。

这段各番因果恨不得在她们之间拉开天涯海角的情感,她既然要逆势而行,就必须每一步都坚定不移地走向石漫,否则狂风见缝插针吹落她的时候,石漫也就放弃所有反抗地被藏进风里了。

石漫仍然没有说话,好似精致又无生命的人偶,毫不关心她是否离开,直到孔知晚缓慢的退离结束,人偶忽然活过来般,一把抓住了孔知晚转身的衣角。

“我明天都是工作,没有时间。”依旧有点冷淡。

但同一时间,朝向孔知晚的大门爬上封咒,明晃晃地锁死。

石漫的行动比她的语言诚实许多。

孔知晚微愣地回头,石漫面无表情地又拽了拽她的衣角,往自己的方向带了些距离,确定她跑不掉后,指了指旁边。

“那是客房,收拾好的,直接就能睡。”

石漫微微抬起下巴:“我有一晚上可以听你讲故事,孔女士,现在你的晚间生物钟可以关了。”!

第72章 占有

著名学者石教授曾经说过:没有一个女生能躲过女生夜谈会,如果有,就当她没说过。

“……这真是坦白局吗?”

孔知晚只是倒了趟垃圾,回来石漫的卧室就大变样——深色系的窗帘严丝合缝,地面摆着几支蜡烛,因为没有普通蜡烛,所以从压箱底掏出以前的心形蜡烛,烛火成了昏暗中唯一的光。

石漫盘腿坐在地上,兜帽罩过额头,眼睛隐没在阴影,像驾驭诅咒的小女巫,只是露出的淡粉双唇看着软软的,很好亲的样子。

“又不是审犯人,下班时间我才不要给自己加班。”

她惬意地靠在巨大的猫爪抱枕,微微仰起头,兜帽下滑卡在脑门,懒散的双眼被烛火映照出夺人的光,开口第一句却是:“刚才我的态度不好,抱歉。”

孔知晚今晚吃的惊有点多,不懂二级保护动物小姐怎么突然伸脖子了,她顺手摸过她的头,拨掉她的兜帽:“是我没想周到。”

“你还总说我逞英雄,你也不遑多让。”

石漫:“以前是不想你掺和进来,现在既然已经进来了,过度的互相隐瞒只会拖彼此的后腿,我们应该稍微开诚布公一些,狗血的事情够多了,懒得再吃哑巴的亏。”

力又回到孔知晚的心里,填充进她有些疲惫的灵魂空隙,成了骨骼,支撑她的情绪再次站立,稳定。

她简单解释了向善芳派管家接她,以及回到向家后的一些事,到细节时微微停顿,她暂时不想表露,但又不想敷衍,“还不想说”刚到嘴边,石漫先一步制止了她,将一颗柠檬糖放进她手里。

“说了不是审问,不重要的事情不想说就不说。”石漫信任孔知晚对重要和不重要的把控,“我比较在意另一件事,向家知道你的咒毒吗?”

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不知道。”孔知晚又说,“老夫人可能知道,她试探了我。”

“也就是说她可能对你的咒毒有所了解。”石漫来了点精神,“老太太是现存的非常道活化石,她说不定真见过。”

最可怕的事不是答案很难,而是破题根本没有答案,有了方向,哪怕终点是苍穹,也有造出天梯的可能性。

终于有一个真的好消息,她听了大概,也就起身准备滚蛋了。

说实话,其实她也觉得她们应该稍微退回各自的空间,好好冷静一下,只是孔知晚松手的瞬间给她的感觉太伤心了,哪怕孔知晚毫无显露,但石漫的直觉毫不迟疑地告诉她,把人留下。

孔知晚说得对,她再怎么嘴硬,就是舍不得她伤心。

而且孔知晚不会进行没必要的隐瞒,暂时不说,就是真的还说不出口,石漫自己也有不可言说,她都做不到坦白,没道理强人所难。

何况她灵魂的一部分是被永远留在乌山的雨夜,但不代表她的心也落成了草木山石,孔知晚对她的迁就与温柔,她都看在眼里,无论从良心还是从本心,她也该回应。

临走前她想起单向的共梦咒,微妙地停顿:“我可没想扒光你,但合同都签了,你做梦小心点。”

然后颇为无赖地合上门。

这话就像明晃晃地威胁“你今晚睡得别太死”,孔知晚都没反应过来。这是石漫的卧室,可不是一开始说好的客房,她去推门,想换回来,却发现门被封咒锁住,她轻轻抚过咒令,察觉到时间限制的咒字,咒令不久就会自动消散。

这就是无声驳回了她除赞同外的任何意见。

方才的整个过程石漫都很平和,如果和她平常相比有点冷淡,孔知晚却奇迹被安抚了,她摇头低笑,将石漫用完就不管的蜡烛吹灭,躺上了床。

夜深无人时,她幽冷道:“相柳。”

藏在她胸口的蛇戒微微一动,被称为相柳的神明跨过多日的沉睡,还有些困倦,但丝毫不影响祂一贯温柔地嘲弄:“哦,收到了,只是一点小礼物,你的朋友不喜欢吗?”

“神明若和人类一样装傻善骗,也不必称之为‘神明’了。”

孔知晚盯着天花板,比周围一切昏暗还要暗,她轻缓地说:“我不是非你不可,但恐怕现在的你离了我不行,凤凰的火已经吹来了,下一步,其后的‘伪神’是不是就该醒了?”

石漫不用香水,洗发露等的味道也被常年浸染的香灰味盖住了,于是和她时而乖巧时而狠厉的气质都不符,躺在石漫的被窝和枕头,孔知晚像沉入了徐徐缭烟的沉香里,仿佛被抚平一切烦扰,安宁又安心。

以至于她威胁疑似神明的语气都平和了些。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很快就明白了。”相柳不恼,还含了些笑意,“我们才是一条绳的蚂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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