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无引【怎么了?风了花了雪了月了】+番外(48)

作者:六十四只羊 阅读记录

沈吟说要铲除孤月崖。

见对方低头不语,宋玗便知道她在思考,又劝道:“渊灵教善制毒,善用暗器,同时也善解毒通药理,进可暗手杀敌,退可医人救命,你在渊灵教暂住时,也好学些防身招数,如此可好?”

制毒制药不需要潜心练习很多年,只要能背下方子即可,如此说来,确实是能最快学会的,摘摇点点头,有些感激道:“替我费心了。”

“我是你表兄。”宋玗不在意地笑笑:“不是大事,不过你既然要心系天下所谓惩恶扬善的话,我有必要提醒你,若有一天你我站在了对立面,我不会顾念什么兄妹之情。”

宋玗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好像暗示了什么必然。不过两人都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摘摇也只是笑笑,认真道:“好。”

此刻一字抵万金,宋玗不再多言,只道“我来办点事,你等我片刻,跟我一起回渊灵教。”

摘摇点头,同意了去渊灵教的事情,然而直到她死的那一刻也不明白,自己这时的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

【📢作者有话说】

“最后这句话什么意思!”

把截图发给你后我就去洗澡了,等再拿起手机便收到了你的连环轰炸。

“什么什么意思?”我问。

你几乎是秒回:“什么叫她死的时候啊?你要干什么?”

“这又不是修仙文。”

我发了个翻白眼的表情包。

“难道要活千百岁吗?”

“哦!”

34 ☪ 唤你阿雪可好?

◎万幸,这不真的只是一幅画。◎

舒心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刚一入冬,孤月岭就落了雪,纷纷扬扬的大雪连着下了几天几夜,把孤月岭上上下下都用雪铺满了,若是有人想找点乐子,往没人去的空地扑上去,人就陷进雪里去了,面上只留下一个人形的坑。

一个多月来,元落白一直都在整理那些还能用得上的书,有时也会去附近的山头走走,采写草药回去熬那些她想了很久但一直凑不齐材料的药方。

从元落白到孤月崖之后,除了开始的几天两人会待在一起,后面两人除了吃饭时能见上面以外,元落白几乎都没怎么见过陆伶霄,而且就算两人见了面,对方也总是一副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致的样子。

想来也是有正事要忙,自己还是不要打扰比较好,元落白想着,孤月崖到底也不是个无趣的地方,大大小小无数个山头,自己每天到处逛逛,也乐得自在。

只是虽然这孤月岭山好水好,唯一的不好就是禁忌之处太多,每次都像当初在藏书阁时那般,仔细算算,这段时间来元落白在不同的地方犯了不下五次禁忌。

不过好在,每次陆伶霄都会及时出现,而每次她出现后,自己身上的不适感就会骤然消失,想来是被对方给解决了。

元落白也问过陆伶霄,为什么对方每次都能及时出现,可陆伶霄永远都是插科打诨,笑道:“你在哪我就在哪,我无处不在。”

虽然是玩笑话,但元落白还是能看出的对方强颜欢笑后实在算不上轻快的神色,想来是要事在身,自己是给她添麻烦。

元落白心下了然,正巧入冬大雪封山,她索性窝在房间里,全心全意整理那些古籍。

大雪没日没夜地下了几天几夜后,终于在今天一早停了,元落白见难得天气晴好,便打算出去走走。

另一边,陆伶霄抱着她爹残存的笔记废寝忘食地研究了好几天,不管是不同的时间地点,甚至是黄道吉日都被陆伶霄想了个遍,但这雪莲就是不肯本本分分地被取出来。

看着早就被毁的不剩什么的笔记,陆伶霄心乱如麻,便想着出门透口气。

一打开门,陆伶霄就看见对面半敞的房门,元落白向来不喜欢关自己的房间门,多亏了房间里没什么贵重物品,否则那贼不得跟着她跑。

想到这里,陆伶霄笑笑,神使鬼差地推门走了进去。

元落白的房间里堆了不少书,都是自己那时从藏书阁拿过来的,房间的角落里还堆着一筐不知是什么草,旁边还有一只酒坛,陆伶霄能认出来,这是元落白刚来那天,两人用来装女儿红的酒坛。

陆伶霄看着看着,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尽到所谓的地主之谊。

元落白来孤月崖已经一月有余,但除了她刚来的两天以外,自己就一门心思去研究雪莲,把对方晾在一边。

而且元落白那样的性子,难道指望她去找别人聊天解闷吗?说到底,元落白在孤月崖,也就自己这么一个说得上话的人了。

陆伶霄越想越愧疚,心里着急起来,索性走到桌子边,拿起笔搅匀了墨在自己掌心画了一道黑线。

看着浮现在掌心的印记,陆伶霄松了口气。

手掌白皙,所以黑色的印记看起来才会那么深,现在跟墨汁一对比才发现那印记也说不上多深。

既如此,什么雪莲什么罗盘的,都见鬼去吧。

陆伶霄擦干净手上的墨汁,快步走出了房间。刚来到大殿,就被扑面而来的穿堂风冻的打了个寒战。

毕竟是陆闵仇定下的规矩,做人堂堂正正,绝不遮掩,这大殿的大门一年到头都得是敞开的,陆伶霄再有不满,也只能自己裹紧衣服,然后怨念地往火炉里扔两块碳。

温炎在大厅拿着鸡毛掸子仔细洒扫着,见陆伶霄出来,有些意外道:“教主,今天这么早?平常都得午饭时才能见着你,莫不是饿了?”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陆伶霄不答反问道:“其他人呢?”

温炎回答道:“阿玉做饭去了,元姑娘好像一大早便出去了,不过教主放心,大雪封山,她跑不了的,想来是出去透透气,这雪下了这么久,大家都憋坏了,要不是得搞卫生,我也想出去转转。”

看着温炎充满希冀的眼神,和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鸡毛掸子,陆伶霄选择装聋作哑,假装担心道:“外面都被雪盖满了,你们还让她一个人出去,万一磕了碰了摔了怎么办,不行,我得出去看看!”

说完后,陆伶霄闪身十分灵巧地躲过鸡毛掸子,飞也似的跑出了大殿。

虽然不知道元落白去哪里了,但想找到她根本不用费什么力气,雪地上只有一串脚印通向远处,这么冷的天除了元落白也没人有这么好的兴致。

陆伶霄吸了吸鼻子,沿着脚印一路往前走,走了许久,忽然听到一阵飘渺的笛音,正好盯着雪地走得自己有些眼花了,陆伶霄索性不再看脚印,寻着笛音继续往前走。

笛音宛转悠扬,在山崖间传出了回音,声声悦耳,深入人心。陆伶霄循着声音走了很久,来到一处悬崖边。

其实陆伶霄一直没什么机会闲下来做这些闲情雅致的事情,不懂乐曲高深,更何况眼前的景色分明更胜一筹,再好的笛音也成了陪衬。

托了这场雪的福,周围是白茫茫的一片,一点杂色都没有,雪白的天地交映着,像一副山水画。

画中的女子在悬崖边坐着,一袭白衣,黑发随风飘扬,只用透碧的发簪挽了个简单的发髻,手中的玉笛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此时天上又开始下雪,虚虚实实,显得好不真切。

万幸,这不真的只是一副画。

元落白看到了陆伶霄,但却没有停下来,陆伶霄索性等在原地,也不想去打扰。

一曲完毕,元落白起身朝陆伶霄走来,陆伶霄也不迎上去,等在原地,十分好兴致地伸手接天上落下的雪。

看到陆伶霄,元落白有些意外,试探道:“阿月?”

“元落白。”陆伶霄认真地念着这个名字,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捻碎了落在指尖的雪,柔声道:“你可有乳名?”

虽然不知对方何出此言,但元落白还是仔细想了想,随后认真地摇了摇头。

陆伶霄像是想到什么趣事,心情很好地提议道:“那从今往后,我唤你阿雪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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