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无引【怎么了?风了花了雪了月了】+番外(55)

作者:六十四只羊 阅读记录

摘摇一直都记得,那枚惊鸿一瞥的吊坠,在回来之前特地跑去买了回来。

“这是给我的吗?”沈吟问道。

摘摇点点头,问道:“喜欢吗?”

如果是阿摇送的,沉就沉吧,沈吟点头道:“我喜欢。”

摘摇看着沈吟一副豁出去的表情,忍俊不禁,将吊坠一分为二,将其中一枚递给沈吟道:“这吊坠是一对,能合二为一,你我一人一半可好?”

这吊坠的做工着实精美,分成两半后便只有一颗宝石一根挂绳,而且重量轻了一半,不会勒脖子,而且两半能够合二为一,世上仅此一对。

“好。”

腰间的银铃被风吹得直响,沈吟移开目光道:“我从没在这个视角看过长安,真好看。”

摘摇随口应着,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沈吟。

看着她被风吹得通红的鼻尖耳朵根,摘摇忽然就觉得心情很好,抬手理了理沈吟鬓角凌乱的发丝。

那只手还没收回来,被沈吟一把抓住了,但沈吟还是没有回头,抬眼看向远方:“阿摇,这么久没见了,我很想你。”

“我看了。”摘摇也朝远处看去,街上各式各样的小摊小贩在她们眼中都变得很小,人潮熙熙攘攘,万家灯火通明。

长安城的夜市向来都很繁华,哪怕离得很远也能看见一整条街的热闹喧嚣。

元落白坐在山崖上,远远的俯瞰着夜市的景象。

灯火通明的长安落在她眼里,宛若小捧星河。

陆伶霄来到她身后,问道:“阿雪,你在看什么?”

“解封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元落白问道。

陆伶霄诧异道:“解封了?什么时候的事,你想回雅阁了吗,明天我派人送你回去。”

元落白知道对方是装作不知情,但她并不在意,而是反问道:“你不跟我一起走吗?”

“这不是过段时间就月中了嘛。”陆伶霄解释道:“孤月崖还有其他事情,我解决了再回去,你想早些走也行,不用等我。”

元落白点点头道:“那我明天就下山了,你自己凡事多注意。”

陆伶霄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元落白。”陆伶霄低语:“没有再见了。”

乐安四二年九月初四,清风堂打上孤月崖,杀人的杀人,抢东西的抢东西,放火的放火,砸墙的砸墙,把孤月崖洗劫一空。

陆伶霄一开始也是存了报仇的心思,没日没夜地闭关,发了狠的练功,但她天分再怎么高,想要一个人杀回清风堂,至少也需要二三十年。

先不说那时清风堂是否还和现在一样,如今一片废墟的家,蠢蠢欲动的敌人,每一桩每一件都让陆伶霄没办法安心闭关。

四二年十一月初,陆伶霄只身跪在祠堂里,打开了秘术。

秘术的修炼并非坐享其成,而需要每月月圆之夜与其融合,其间功力大增,九十九次融合后即可功法大成。

后来陆伶霄阴差阳错之下得到祭夜,也需要在月圆之夜释放怨气,她索性将两者结合同时进行。

而现在,五一年二月初五。

十天之后,便是第九十九次月圆。

她该行动了。

半个月后的傍晚,一张信纸被人用飞镖钉在了雅阁的桌上,信上只有几个大字:

“陆伶霄突袭清风堂,速回!”

【📢作者有话说】

【最后一篇回忆了,接下来就是决裂后的现在了,其实推荐看完这里去看第一第二章,能够接的上。】

在长达两年的时间里,我们一直都在写各种各样的零碎故事。

我想了很多办法才把它们串起来。

在熬过来疫情后迎来了独一份的七月高考,我们最后终于到了同一个学校。

同一个专业,相邻的班。

在第一个学期过后,我又一次转到了你们班。

高中是被安排得莫名其妙,大学是我从辅导员书记到学院院长一层层申请。

转班后,我们开始形影不离。

每天吃过晚饭后我们都会去操场散步,从夕阳西下到完全天黑。

老旧的操场没有路灯,伸手不见五指,在夜跑的人群中我们也一圈一圈的走。

这些片段在我们的闲聊中诞生,被我写在备忘录里。

其实很多都没必要,而且影响主线的剧情。

但是我舍不得。

39 ☪ 孤月崖年记(接1、2章)

◎回忆完毕,开始进行时。◎

后来发生的事如陆伶霄所料,她成功杀了沈自清,也的确跟沈吟决裂,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元落白会站在她身边,虽然并未做些什么,但也算保她安然回来。

可如今她彻底昏死在祠堂,却不知道隔墙有耳。

祠堂的门被缓缓打开,阳光从外面撒下来,堪堪照亮了门口的一小片空地。

元落白背光站在门口,脸色晦暗不明,背在身后的手中紧紧地攥着一封褶皱的信。

这是沈吟给元落白的那一封,皱着鼻子很难为情地说她爹千叮咛万嘱咐要交给救命恩人,但阿月不在,她便直接给了元落白。

元落白本打算默默收着,永远不让陆伶霄看到,后来又拿着信来找陆伶霄,打算让她好好看看,她残忍杀死的对手,对她的尊敬和感激。

但就在刚刚,元落白把祠堂内的一切尽收眼底,她没有知晓人心的能力,只能从陆伶霄表现出来的一举一动去猜去想。

她猜不到陆伶霄做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但她听见了那句话。

“爹……我给你们报仇了……”

那隐忍克制又饱含着委屈的抽泣,还有最后那句连陆伶霄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对不起,她全都听见了。

于是,这封信被放在了蜡烛上,可刚燃起一个角又被慌忙抽了回去。

元落白对着满堂牌位充满歉意地拜了拜,把手上的信纸撕了个粉碎,又把碎片全部收好,不让任何不该出现在此的东西留下。

随后,元落白走到陆伶霄身前,蹲下小心地将其打横抱起,站在牌位前又郑重地拜了下去。

一拜。

二拜。

三拜。

三支香燃尽,香灰掉落之时,祠堂的大门被人轻轻关上,她们离开了。

将陆伶霄安顿好后,楚玉依旧在门口等着。

见元落白走进,楚玉微微躬身道:“元姑娘,借一步说话可好?”

元落白点点头,跟着楚玉又回到了孤月崖的祠堂。

楚玉从暗处捧出一本保存完好的笔记,珍之而重地交到元落白手上,只见封面上写着五个大字《孤月崖年记》

楚玉解释道:“这是孤月崖的历年年记,须得在每年最后一日写上,只记每年的要事,教主如今怕是没精力回答你的问题,就让年记代为回答吧。”

元落白点点头,轻声谢道:“多谢。”

楚玉微微颔首,便离开了祠堂,还顺手将门带上。

之前来得匆忙,她没来得及细看这祠堂,如今又来一回,不由得细细打量一番。

祠堂里的装饰很典雅,燃着熏香,让人心神宁静,里面只供奉着简单的牌位:陆闵仇、阮湘鸢、温凛、楚中天……虽然都是陌生的名字,但单看姓氏也能一目了然。

元落白燃了三根香,郑重地插在香炉上,跪在蒲团上朝牌位拜了三拜,又等了好一会儿,才小心地打开了那本孤月崖年记。

纸张已经有些发黄,不过平整干净,与之前在孤月崖藏书阁看到的那些可怜兮兮残破的书籍不同,可见是用心爱护的。

书中中字体苍劲有力,倒是在藏书阁那些手抄书中看到过这个字体,年记是以第一人称来叙述的,有些主观,但心思更为细致。

“乐安二十七年春,吾与爱妻湘鸢携阿凛、天中、远勤等人同游孤月岭,见灵山磅礴,便在此扎根,建立帮派,命名孤月崖。

二七年冬,阿凛,天中皆回乡接幼子,远勤一去不知所终。吾深感担忧,为远勤雕刻一玉佩,埋于窗下,望其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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