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无引【怎么了?风了花了雪了月了】+番外(7)

作者:六十四只羊 阅读记录

摘摇反应虽然快,但那些店小二的手更快,三下五除二便将所有簪子包好,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只不过,现在他们脸上的笑容肯定是真心实意。

沈吟道:“没关系阿摇,我刚刚说了那么有深度的话你都没听吗?你只要愿意陪我逛街解闷,我就真的很开心了,你都不知道没有你我的日子过的多枯燥。”

店小二把算盘放下,满脸堆笑道:“二位姑娘,一共是三十五两银子。”

不顾摘摇的劝阻,沈吟果断付了钱,拿起东西就往外走。

一路上,她都不停地和摘摇聊天,但对方看着自己越来越多的债只觉得忧心,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沈吟独角戏唱了许久,终于自觉没趣地慢慢闭了嘴。

二人沉默着走了一阵,沈吟忽然开口,严肃又认真地问道:“阿摇,你猜我有多少银子?”

摘摇不明白沈吟为什么这么问自己,不明就里地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沈吟自问自答道:“这些钱都是我爹给我的,于我而言唾手可得,所以我根本就不在乎花了多少钱。”

“但是你不一样。”

“我来到雅阁已经快一个月了,在你来之前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不怕你笑话,我真的很怕没人陪我,从前你不在,四娘成日忙着,落白姑娘也不愿与我说话,我每天都很孤单。”

“甚至从前每天夜里我都要哭两场,但你来了以后,我就一直想着你。”

这话太过直白,摘摇有些诧异地抬起头。

“不是。”沈吟补充道:“是想着和你一起能解闷。”

“你对我很重要,比那点钱重要的多。”

“你记得吗,画本中常说,一事无成的纨绔子弟,豪掷千金只为搏美人一笑,我扮纨绔你扮美人,多合适啊,我们是天造地设。”

饶是摘摇生长在那情话漫天的风月场里,还是被沈吟的话惊得羞红了脸,当即把那些屈辱愧疚不好意思给抛到了九霄云外,两人就这么在街上打闹起来。

【📢作者有话说】

“那风和花呢?”你问我。

我看了看还对此一无所知的另外两人道:“风就是一个很有钱的大小姐,然后她性格就很活泼,像风一样抓不住。”

“然后花就是特别漂亮,但是身世凄惨,然后风把她救下来。”我说。

你抬头看了眼远处趴着睡觉的背影,不确定道:“她演得出来不?”

“对!”我突然来了灵感:“花就是表面上很柔弱,但实际上她一直在提升自己,然后保护风。”

你也紧接着说道:“那风就是家里突然遭受变故,然后之前一直是她保护花,之后花就给她依靠。”

我接道:“那就让月把风的家人杀了,然后她们就会决裂,然后你就左右为难。”

“我为什么会左右为难?”你问。

“一边是朋友,一边是宝贝,你肯定左右为难啊。”我说道:“而且月杀人肯定是有隐情的,她是为了报仇。”

“可以!”你在草稿纸上飞快的写着,“就这样!”

我时常庆幸我的好记性,哪怕是多年前一个看似稀松平常的普通课间,在我刻意回忆时还是那么清晰。

唯一不好的,是我只能一个人坐在电脑前打字,而不是给你发个微信,问你记不记得我们以前……

5 ☪ 神仙姐姐,让一下可好?

◎这是她们的初见◎

今早清晨集市还未开始时,两个伙计正在整理自己的摊子,瘦伙计对胖伙计说道:“你听说了没,昨天有一队商队经过城郊,结果不熟悉地形上了孤月岭,被孤月崖的人抓住了,货物全抢了。”

胖伙计回道:“我没听说啊,真的假的?”

痩伙计认真道:“我听城外的樵夫说的,那能有假,他说他今早路过孤月岭下边,都看到山坡上血流成河了。”

痩伙计继续道:“那人还用问吗,被陆伶霄抓走能有什么结果,这怕是连个全尸都留不下喽,我之前听说陆伶霄会生剁下人的四肢,然后把没了四肢的人养起来,每日听着哀嚎声入睡,真是残忍至极。”

胖伙计叹了口气道:“唉,你说这陆伶霄的猖狂快赶上他爹陆闵仇了,沈盟主为什么不像当年一般上山围剿,现在闹得人心惶惶的。”

瘦伙计提醒道:“还说呢,没准沈盟主比咱们还怕,那陆伶霄要报复第一个要报复谁啊,那肯定是清风堂啊,咱还是少说几句吧,省得叫人听了去。”

两人随口应了几句便做事去了。

这时太阳还未升起,但天已经蒙蒙亮了,只是孤月岭上还有着些许雾气没有消散,孤月崖坐落于孤月岭的最高峰峰顶,只有一条长坡通向山下,此时,那条长坡上不断的流下猩红的血色液体,极为瘆人。

突然间一声凄厉地惨叫打破了山间的寂静!

一个睡眼惺忪的女子顶着睡歪的马尾从大殿里跑出来,像是被方才的惨叫惊醒一般,连忙问道:“怎么了?沈自清打上来了?”

陆伶霄的样貌一直是个谜,传成什么样的都有,只是任谁都不会以为眼前这个一脸惊慌,带着刚睡醒时特有的迷茫,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女子就是那个丧心病狂茹毛饮血臭名昭著的孤月崖陆伶霄。

由此可见,有的时候相由心生也是不准的。

此刻在她面前,一个长相俊秀儒雅的男子正坐在小马扎上,同样一脸茫然,此人名叫楚玉,他面前放着一只被肢解开来的猪,还有一只盛满内脏的木桶。离他三米远的地方还站着一个男子,名叫温炎,长相更加阳光俊朗,此刻正是一脸惊魂未定。

看着眼前的状况,陆伶霄自己胡思乱想了一通,难以置信地用手指了指温炎,又缓缓挪动到地上那摊猪肉上,问道:“它咬你了?”

温炎此刻仍是惊魂未定,拍着胸脯大口喘着气道:“教主你有所不知,我刚刚洗那桶猪大肠,居然洗出了好大一坨秽物,这屠户也不给处理一下,真是天理难容!”

陆伶霄听罢只是冷笑一声,转而看向楚玉道:“那你呢?你身后为什么流了那么大一摊血,都流到山下去了,影响多不好。”

楚玉本来笑着看热闹,闻言向身后看去,立马跳了起来,露出身后的坛子,惊慌道:“我买的鲜猪血!这坛子几时坏的?还愣着做什么,快拿个盆来……不要装猪大肠的!教主快去拿个新的!”

陆伶霄被迫拉入这场纷争,跌跌撞撞跑进殿内寻了个花瓶拿了出来。

片刻后,楚玉看着三只装满猪血的花瓶松了口气,满意道:“虽然剩的不多,但用来做猪血糕是足够了,等我把猪肉分好就去做给你们尝尝。”

这边陆伶霄和温炎蹲在木桶旁捏着鼻子用树枝戳着猪大肠,听见楚玉的话顿时起身道:“我就不吃了,等会就下山去了。”

温炎问道:“教主这是去哪? ”

陆伶霄叹了口气道:“你们记不记得,我爹留给我了一个罗盘,名为时无。”

楚玉也道:“就是用来找寻雪莲的那个罗盘?不是一直打不开吗?”

陆伶霄正色道:“昨天被我偶然打开了,结果它的指针一直指向长安城内,我打算跟过去看看。”

楚玉此刻满手是血,正嫌弃地拿着帕子猛擦,并未在意陆伶霄的话,只是点点头道:“也好,时无之事不可耽搁,教主可还回来吃晚饭?”

陆伶霄摇头道:“时无我还没研究透彻,此番前去恐怕没那么简单就能得手,只怕要留一阵子。”

温炎嫌恶地用树枝挑起一节大肠扔出去后,一边捏着鼻子在木桶中翻找,一边带着浓浓的鼻音叮嘱道:“那多带些银子,再多带几个斗笠,不然丢了就没得用了。”

陆伶霄抬手制止,胸有成竹道:“这次,我保证不会丢了。”

温炎对此不以为然,只是松开捏住鼻子的手猛吸了一大口气后又屏住了呼吸继续皱着眉头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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