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手撕渣女剧本[快穿]+番外(95)

作者:淮青山 阅读记录

散乱的床铺,可能藏得住人的耳房,被胡乱推到一旁的三条腿的桌子,甚至是窗户都给他拆了,就是没找到人,像是凭空消失的了一样。

在房梁上陆沅默默抱起膝盖,把自己缩在阴暗的角落中,尽量不让自己暴露在有光亮的地方。

那人无头苍蝇似的乱转一圈,忽然想起什么,抬头往上看去,果然在房梁的阴影处找到了一截被擦拭掉灰尘的柱子,再往角落看去,就看见一片鹅黄色的裙摆。

人是看不清了,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亮色的衣裙。

陆沅暗叫糟糕,当真是后悔,她现在这身衣裙跟黑夜里的萤火虫也是无甚区别了。

“妈的,这小娘皮竟然藏在这里!”那大汉厉喝一声,怒目圆瞪。

陆沅吓得一缩,恨不能把自己钉在柱子上下不来。

“你干什么!你放开他!”

没等他找什么东西把陆沅给打下来,外面却是传来一声爆怒的骂声,一声沉闷的响声过后,嗬嗬喘气的声音苟延残喘几声,终究消弭。

周围再次陷入诡异的安静,像是中场休息,更像是被威慑后的伺机而动。

在房中的两人都有不详的预感,看一眼房梁上暂时拿她没办法的陆沅,剩下的大汉转身出门,

“虎子!!!你竟然敢杀了虎子哥!”

听着这句话,陆沅才松了口气,心知自己帮不上什么忙,能把自己藏好就是最大的帮忙了。

事实正如陆沅听到的那样,云姜反杀其中一个劫匪,对方因流亡而消瘦不少但仍显得沉重的身体重重倒下,激起一片灰尘。

见血封喉,那素白的手指也是血色一片,窄窄的寒锋反射着冰冷的光芒,任何鲜血都难在寒锋上停留,滴滴答答落了一地。

这只手上面染着的不知道是谁的鲜血,或许有云姜本人的,但或许更多的还是来自地上的那具尸体的。

鲜血蜿蜒,自颈部大动脉喷出的血液,愣是把那两个大男人眼睛看红,恨不能欲杀之而后快。

如果眼神和杀气能杀人,云姜现在应该在地府中,而不是在两双眼睛的瞪视下弯腰捡起尸体手中的长刀。

刀锋划过地面,发出令人心颤的声音,握住,抬起。

也是这人爱洁的过分,到现在一身青衣除了不得已沾染上的灰尘,是一丁点血点子都没沾到身上过,还是那样风光霁月,宛如玉面罗刹降世。

除了受伤的手以外,还算得上整齐干净,长身玉立体态高挑,不显过分狼狈,倒是把对面的两个劫匪衬得像只过街老鼠。

刀尖直指两人门面,所有人都听见那清雅温润的声音问道:“到现在你想说了吗?是谁买凶杀的我?”

为首的男人吞了口唾沫,不去看身旁人看来的目光,心思电转。

心知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但是说得快死的早,说的慢不一定会死。

云姜哪里看不穿对方的态度,轻笑一声:“你不说也没关系,等宰了你们之后,我拖着尸体去官府报官,照样能惩处买凶之人。”

说道凶这个字,那站在门边的人影已经动了,刀锋直逼门面,甚至是蔑视般的擦着鼻尖,差点没把鼻子给削下来了。

哪有这样的人?!

到底谁才是杀人不眨眼的绑匪?!

两人双眼瞪大,惊恐地向两边散开,这一退就退到了不大的庭院中。

老大占山为王多少年,到现在都没被抓走全靠腿脚利索跑得快,冲出门外,像是被猫追的老鼠。

另一个跑得慢的小弟被后面飞来的刀戳中后心,双眼一瞪,对方手法极准,不过片刻生机断绝,面朝下地倒下,身下也是鲜血弥漫。

又是一次无声无息的死亡,生命消逝的声音都没能传到房梁上的人的耳里。

远远看着从门槛出跨出来身影,月光将她的身影拉长,双目幽深,正情绪难辨地看着好像无路可逃的老大。

就是这样一张白净斯文的脸竟然让老大双腿一软,被庭院中翘起的砖石绊倒在地,倒坐在地面上。

都大难临头了,他也关不上疼到烈的屁股和脊椎,用手挪着地面,手脚并用地乱爬,想要离那道青色人影远远的。

他再快,也没有对面的人快,随手拔出插在后背上的长刀,拖着淅淅沥沥的血痕大步走到老大面前。

染着热血的刀锋架到脖子上,还未用力,那人就崩溃地大喊出口:“我说我说!你不是想知道究竟是谁买凶杀你吗?”

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招惹这人。

“同为应届举人第二名宁鹏翰,是也不是?”看似温和的声音倒是先提他答了话,并且一字不差。

老大瞳孔紧缩,猛地抬头看向云姜,他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伪君子的朋友不一定也是伪君子,也有可能长出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但这种可能性很稀少。

很巧不巧,她身边就没有发生这种稀少的可能性。

这一世自己的好友还真是物以类聚的伪君子,对方在未来建安城之前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才子,一朝被国公府的嫡长孙给比了下去,心中不忿便去结交,越是结交就越是不甘愿天赋家世才华都屈居人下,又加上性情高傲的自己言语间的奚落嘲讽,这功夫休养不到家的好友可不就是爆发了。

想着以前她提到的天恩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下杀手。

云姜不认同原主的处事方式,有错也自然会承担,但因口角纠纷而下杀手,害人性命牵连无辜就过了。

眼前的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乃官府重点通缉的逃犯,半年前被朝廷派兵围剿,不想为首的老大竟然给逃了出来,一路流亡没去到穷乡僻壤,反而来了这繁华京都,没有人手暗中接应是不可能办到这件事的。

估计事成之后这匪首也不会轻易放过宁鹏翰,或是威胁或是掣肘,总能达到他们的目的。

至于为什么要通关路引,还不是宁鹏翰出身没落世家,没那么大本事能弄得到空白路引以及帮助他们伪造身份,可不就是上了云姜的当,想要利用陆福满来达成目的?

不回答那匪首的问话,云姜刀尖微动,直接挑了对方的手筋脚筋,惨叫声脱口而出。

下一刻,冰凉的刀身塞进他嘴里,血腥味瞬间弥漫整个口腔,叫他几欲作呕,刀尖压着舌尖,威胁之意倒是很明显。

云姜凉凉道:“你要是再叫出声,舌头也就不需要了。”

匪首痛得脸色惨白,四肢瘫软又不得不连连点头,表示服从。

收回手,看看满地的狼藉,好像是有点吓人了。

昏黑的天色早就转至蒙蒙亮,山间起晨霜,朦朦胧胧地笼罩着远处的绿林,凉意沁骨。

院中只有一人直立,周边净是鲜血尸体,还有一个在地上瘫着,活像画本子里嗜血好杀的妖怪。

此情此景,要是和尚路过了都得指着她大喝一句何方妖孽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左右无人,云姜只好亲自上手,给浑身颤抖的老大绑在柱子上,虽然跑不了走不了,这玩意爬走了就白费功夫了。

至于其他尸体,她也懒得去处理,等会自有人回来收拾。

垂眸看了看手上的干枯的鲜血和被血液浸透的包扎手心的布条,云姜觉得自己应该需要洗个手,处理一下自己,等又把房梁上的小兔子吓哭就不好了。

小兔子哭起来的时候是分外有趣,但总是因恐惧而哭泣就不美了,流眼泪也分情况,她不喜欢充满害怕情绪的眼泪。

等待的时间太漫长,饶是精神紧张的陆沅也熬不住,双手抱着大柱子昏昏欲睡。

“陆姑娘,可以下来了。”

下面传来一声唤声差点把她惊到摔下房梁,云姜也没想到会吓到对方,瞳孔一缩,紧走几步向前伸手欲接。

好悬陆沅是抱着柱子稳住了身体,不至于摔成一摊饼,心有余悸地往下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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