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系女友(86)

作者:橙以 阅读记录

夏汐真的考虑得很齐全,担心自己事后觉得自己在别人眼里的形象是不自量力,还提前找人透了底。

她还说自己不会为别人着想太多,自己走一步她恨不得把剩下的一百步全走了。

“温予你才不是别人。”夏汐小小声地反驳。

她还说呢。

陈温予叹出一口气:这还让她怎么计较。

夏汐:“一码归一码,温予你还是可以生气的。这件事是我不……”

“可住嘴吧。”陈温予无奈说她。

自己想一件事,她加一句,这人难道还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不成?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陈温予说道:“我不太喜欢其他人打着为我好的名义,替我做一些决定,你明白吗?尤其是这个其他人需要做一些牺牲的时候。夏汐,你需要和我商量,而不是为我冲锋陷阵。”

没有关系,未来还长,她早晚能给她掰回来。

“走吧,不是还想出去逛逛吗?”陈温予捏捏夏汐的脸,看着她眼里猝然爆发出的惊喜,愈发理解夏汐的心态:有时候只要能看见对方这幅开心的样子,一些让步也就自然而然地变得无关紧要了。

不过夏汐同学可真会给她出难题:为康大学霸讲题?亏她俩一个敢提,另一个敢想。

两人最后没去陈温予的初中母校——母校就留着下次成为优秀校友的时候再去吧,如果真有那个时候的话。

她俩溜达去了海城小有名气的夜市,在那里玩了射气球和套圈,要送同学们的纪念品带了一些,大晚上的怕积食,两人只买了棉花糖,从街头溜达到街尾。

夏汐还想玩捞金鱼,捞了但是带不走,看她站在摊子那巴巴盯着两人捞起来的金鱼看的可怜模样,陈温予于心不忍,答应她会安城后,可以陪她去花鸟市场买一只回来养。

名字夏汐都提前想好了,就叫bird。

也不知道未来的那只倒霉鱼顶着天敌的单词作为的名字,会怎么想。

“它什么都不会想。”夏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偷偷在陈温予的那根棉花糖上叨了一口,甜甜的,感觉比自己那根要更好吃。她在陈温予望过来时,笑嘻嘻地将自己的棉花糖递到陈温予嘴边,陈温予礼尚往来地啃了一口。

夏汐心满意足地笑了,继续方才的那个话题:“鱼才几秒的记忆呀,最多吓七秒就完了,可是夏小汐可以高兴很久诶!温予你不希望夏小汐同学开心吗?”

希望。

今年的生日愿望她都想好了:希望夏汐能永远开心。

68 ☪ 第六十八章

◎第六十八杯茶◎

作为学生,两人不可能在海城久呆,给隔壁奶奶祝完寿,差不多也到了该回安城的时候。

离开的决定是在某天的午饭后提出的,彼时众人吃完饭,家政阿姨正在收拾残局。

陈家一家人少有都在一块儿扎堆窝着的情况,陈温予琢磨着是个时机,就那么提了一嘴:

“阿姨,爸,我和小汐下午就回去了。”

一句话,引起了三个人的注意。

夏汐拉着陈温予的手,对于自己的新称呼接受良好。她的嘴角微微勾起,心想这还是小同桌第一次这样喊她。

作为喊出这个称呼的当事人,“小汐”这两个字未经大脑便脱口而出,说完她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

哦,我刚刚叫的不是‘夏汐’啊?

陈温予用余光瞥了一眼夏汐,夏汐低着脑袋,拉着她的手小幅度地前后摇晃,眉眼弯弯,一个人搁那偷着乐。

Xiao,xia,微妙的差别,硬要解释成说快了嘴瓢,导致出现了发音上的不标准,是不是也能说得过去?

陈温予抿抿唇,压下了突然冒出的恶趣味。

一个称呼而已,她喜欢就换,按照自己的脾气,难道不该是从善如流?为什么总想着逗逗她。

欠得就像是路过的猫,非要给桌边摆着的水杯一爪子,把它推下去才算完。

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那也是养猫的人乐意。

陈温予与夏汐说完了便准备离开,这比起商量,更像是一种告知。

陈父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往这边多看了一眼。

陈温予在脑内翻译:已读。

阿姨张嘴想说什么,比话语更先出现的是干呕声。她这段时间的状态实在是差,中午的饭也没吃几口,眼底的黑眼圈就快当啷到脚底板了,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

真伟大啊。

陈温予看着看着,对于某个拍拍屁股一个人跑到国外的女士,那没曾言表过的怨气消散了几分。

她是见不得别人受苦的性子,见某些人只知道在旁边急的团团转,一昧地口头关心,她叹口气,指使夏汐去倒杯温开水过来。

“阿姨闻到这个味道想吐。”陈温予提醒了一句,扶着阿姨走去客厅。

扶着她坐下,自己就该走的,可是阿姨还拉着她的手腕。

那就谈谈吧,之前不是还答应了夏汐,与他们谈谈?

把一些话说开,是不是会好一点?

阿姨并不知道陈温予的打算,她拉住陈温予,单纯是见她要走了,想着好歹作为长辈,自己是不是应该关心几句。她也知道自己一些事做的不地道——陈温予倒不太计较她的这些不地道。

在陈温予看来,阿姨寡言少语着长大,或许前几十年都不喜欢和人打交道,没道理来了陈家,就得替老陈张罗他的家事。

她是她,陈父是陈父,陈母是陈母,陈温予就是有怨,也怨得明明白白。

她与阿姨,能相安无事,就已经在陈温予的满意范畴之内了。

阿姨作为后妈,没跑来告诉自己:“你要有个弟弟妹妹了哦”。陈温予觉得能够理解。

她的老父亲是哑巴了吗:)

见她俩沉默着,措辞了半天。夏汐轻轻在陈温予的后背戳了一下。

陈温予回过头,用眼神询问,夏汐笑得乖巧,就好像真的读不懂空气一样:“温予,我们行李还没有收拾完诶。”

她俩出门拢共就带了几套衣服,要送的礼已经送了,要带回去的伴手礼也打包好了,所谓的收拾行李顶了天了就花五分钟。陈温予明白,她是在催自己开口。

她怕的是自己习惯性地将话在脑子里过了一圈,最后自己说服了自己。心里觉得麻烦又或者是没有必要,懒得和人争辩些什么,索性什么也不说。

她都答应她了!

陈温予转回头,充满气势的一句“家里新成员诞生,总不可能也不打算告诉我吧”的腹稿,对上阿姨询问的眼神后,变成了:“……我也是很期待弟弟妹妹的诞生的。”

为难她干什么?

父亲真的能照顾好她吗?

阿姨还在酝酿着自己的关心,反倒是被陈温予反过来关心了。

陈父作为父亲的权威,在这段时间内缓慢崩塌。甭管陈父在外形象高大与否,这段时间的再次相处,让陈温予愈发看出了他对内的不靠谱。

陈温予心细,将自己这段时间的观察说完。她没回头,准确地抓住了夏汐悄悄戳她后背的手。

夏汐顺着她的力道,坐在了她的旁边。

陈温予反过来掐掐她的掌心,让她别闹。

谈正事呢。

她的正事就是在一部分注意事项说完以后,越想越替自己和阿姨憋屈。过往的一幕幕在脑子里回放,她将家庭比作聊天群,第一个群解散,陈母退群,作为群主的陈父拉了阿姨进群,再赋予她管理员的身份,接着直接隐身,留自己一个群员与管理员面面相觑。

管理员一个新人不确定自己该不该行使和履行管理员的权利与义务,自己作为群员也不明白该怎么和这个新成员相处。

群主的义务只有支撑群聊不解散是吧?

所谓的家里的顶梁柱就是这么顶的是吧?

人家新买的鱼进鱼缸好歹都得过温过水呢,他啪叽一下把鱼直接扔里面,合着活不活、怎么活、新鱼与原住民相处怎么样全靠命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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