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皖(79)

作者:蓝秋悦 阅读记录

这便是白岚昕与柳照皖,从各个角度相似又相反,相似在思维逻辑,一句话便知对方所想,一个眼神便知接下来如何。相反便是柳照皖因感情而压不住的感性,白岚昕则是一个可以残忍的压住感性的人。除非真的这种感情已经明显到不能再明显,对方主动的不能再主动的时候,她才会“缴械投降”接受感性带来的快乐与悲伤。她对柳照皖是第一次动心,动感性,去声嘶力竭的求人放过她,让她们再见一次。那一次的心动换来了一辈子的冷静与更加残忍的抛弃感性的活着。

柳照皖则是一次感性,对她动心,那便是一辈子的事情,心中除她以外,便也没了别人,如果有谁想和她在一起,只会被那句“我在等她”给打回去。就算是到了大学,柳照皖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好看了,新生讲话后只要是有柳照皖的实验室,就会有很多人来围观。有些是真的来交换观点,有些则是借着“溜达”一下的借口来看看她。所有人皆知柳照皖有一个喜欢的人,喜欢了很久,那个人都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但柳照皖仍旧喜欢。仍旧在等待那个过了很久的约。

白岚昕曾在初中时说,想当个医生或者当个心理医生,她想用自己的心,自己的手,自己的所知所学去救那些即将离去的人。而柳照皖现在也正在为这个“约定”而努力着。毕竟“优秀的人,必将顶峰相见。”按照白岚昕对自己的了解,如果想见面,那二人必将付出千白,百倍的努力,站在金字塔顶端,不然根本没机会,没能力去见到彼此。

白岚昕在国外,成功练就了一身“两面三刀”的个性,十个人见,十个评价,反正肯定是不一样的。毕竟她在国内时就能很好的藏着自己的情绪与感情。如今和石桉到了国外,有诸多不便。谁不是生活与世俗的囚徒,只有练就了“两面三刀”“步步为营”才有机会保全自己,才能有机会与她顶峰相见。白岚昕其实并不是一个情绪有很多的人,也不是一个被感性所控制的人。但现在为了让大家放心,每天都做一个大家认为的“快乐简单”的人。等所有人放松时,她便可以从聊天与谈话中获得所需信息与知识。白岚昕在这里的几年里,这项技能用的倒是逐渐的得心应手了。

不用去说石桉了,本就腹黑。只是每每看见那个翩翩公子般的笑容时都不相信他会做什么,毕竟看着他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其实白岚昕身边哪有真的“简单快乐”的人,都是一群同频且相似的人,生活给予的痛造就了每一个人的性格,多多少少都有些阴暗,只是表现形式不同罢了。

有时石桉的观点会被评判为“悲观”,有许多人建议把生活过出“幸福快乐”的样子,如白岚昕一般,其实其他人哪里知道,白岚昕与石桉的观点到底有多相似。同为一个关于“生死”的话题。石桉曾说已看淡一切,万物开端便是虚无,也归于虚无,我们没有必要去理解会计较生与死,活在当下,寻找真谛与真理就好,□□只是皮囊,灵魂与思想才能长存。

白岚昕同样的问题,所持的观点也是如此,但她有外在形象啊,她知道“世俗”里大家希望听到什么啊,便回答“于我而言,生死过于悲观,我不愿提及。”其实哪有什么不愿提及,只是一旦谈起,就算再冷静的阐述自己观点也会被扣上“悲观”的标签,那样的话,就没法继续维持自己的“外在形象”了。

其实石桉又何尝不知,只是有时觉得大可不必去装模作样,毕竟他在乎之人已然不在身边,白岚昕虽也是在乎之人,但就二人认识时间,一起经历的事情,谁不了解谁啊,何苦面对着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人装模作样。就像在家时,白岚昕与石桉基本都是“低电压”模式,都是以“本我”相见。但也是家人,有些观点,话题的阐述,都可以碰撞出不一样的火花,石桉也可以作为哥哥与朋友,给出犀利且有针对的答案与回答。

这些年来,他们一直如此。柳照皖也一直为之努力。望有一天她们可以再次相见,每天、每时、每刻都在期待着。思念从未停止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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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致歉!对不起!!!!

72 ☪ 联络

◎终于联络上了◎

转眼间白岚昕在国外已经是快第7个年头了,马上大学毕业的她正在按照学校的安排实习着,石桉则是在一家民营的心理诊所上着班,已经工作了3年有余。柳照皖也是自己一人熬过了七年,七年间无时不刻不在思念,偶尔走在街头会看到有些像她的身影,总是会愣神。

她经常会到茶花公园的湖边坐一坐,从初春到寒冬,从新芽到枯枝,从满园春色到大雪纷飞。看着那湖结冰又化冻,看着春天的大雁归来,又看着飞走。时常想起那年,那天,一起坐在这里的光景,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又仿佛一切都变了。那时的身侧坐着她,如今的身侧空无一人,偶尔别过头去,仿佛还能看到她发呆的看着湖中的野鸭戏水,仿佛还能看到她冲自己微微一笑,偶尔想着想着会扬起笑颜,突然之间回归现实后总会有一种失落感总是那么强烈的席卷着她,一遍一遍的提醒着她,白岚昕已经不在了,她早就不在了,那个约,终究是独守罢了。

白岚昕在这七年中也会四处走走,想想该如何联系,但每次发出信息时总会发不出去,偶尔会借手机打电话,但那手机号仿佛被附上了屏障般,一直打不通,就在第三个年头,那个号码彻底打不通了,大概是已经注销了吧。也许想让她知道自己没有忘记她,也只能坐到个拔尖的位置,创出一番名堂与业绩,不然谁会去关注国际新闻呐,可如今的自己,七年已过,仍旧如此,好像并没有进步太多,果然自己还是不够努力啊。

偶尔会和石桉一同出去走走,看到好看和适合她的东西也会买一买,却也不知道该寄往何处,毕竟曾经她也写过信,只不过都卡在了路上从未成功寄出过。现在算来,七年真的买了不少东西,从小小的纪念品,到当地的特色小玩意儿,再到偶尔流行的发绳,衣服。每每看着这些想着柳照皖戴上的样子,收到礼物开心的样子,也会微微扬起嘴角,可始终也只是想想,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让他们回国的消息。起初白岚昕还在期待着,期待着,期待着。到现在她已经心底蒙上了一层隐隐的不安,时常会觉得她们是不是这辈子就在这里了,是不是这辈子再也看不到柳照皖了,是不是永远都无法说出那句“我爱你”了。有些后悔,有些后悔为什么当初要在意那些“世俗”,一群“俗人”罢了,为什么要去在乎,可是,可是,以及没有可是了,事实是,她曾真的很在乎世俗的偏见,还曾有一段时间没看清自己到底喜欢谁,一度觉得自己喜欢的是姚清颜。思绪走到这里,白岚昕真的总会狠狠的内疚与自责。

某一天的晚上白岚昕坐在家中与石桉闲谈着白天的事情,突的一阵来自手机的震动打破了二人的对话,一同望去一串陌生的号码。不知为何白岚昕的心脏猛然跳动了起来,石桉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从未那么快的接起了这个来自国内的电话。一个熟悉到无法自拔的声音,石桉面上虽看不出有多诧异与欣喜,但来自胸腔的跳动已经说明了此时此刻他的情绪。按捺着内心激动的心情,缓缓开口道:“你…怎么可以打电话了。我们可以联系了吗?”

对面当然是这几年间一直在想办法联系到石桉的贺慕宁。略带沙哑的嗓音,早已没有往日的阳光般的语气,说道:“我…想你了。对不起,这七年,对不起,到现在我才联系到你。替我向阿昕问好。”一阵沉默过后,贺慕宁带着一丝无奈的再次开口道:“千渝…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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