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期许(82)
“今年在重庆过年吗?”冯稀问。
“过几天回家。”温知许说,“冯叔在哪儿过年?”
冯稀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才回:“重庆。”
他们没有闲聊多久,有人来打破了对话,跟着一块儿等电梯,一些闲话就聊的尴尬。
温知许摁楼层时,冯稀刻意注意了一下。
今天的事情总给她一种不安的感觉,直到回了病房,她还在走神,那句‘什么时候断了?’好像是别有深意。
奶奶见温知许来了,打过招呼后就离开了,从简十初落水后大家都没睡好。
简十初看大门慢慢关上,小心地撑起身子。
“你怎么了?”温知许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笑了笑。
“我得洗澡,我不舒服,头发上全是那鱼池的味道。”简十初掀开被子,手指一下便勾下了头绳。
“医生说能洗吗?”
“我明天出院了有什么不能洗的。”简十初折身绕过她。
温知许在她路过时捏住她的手腕:“你让我问问医生,要不然我觉得还是明天出院了再洗。”
温知许一边说一边走近,手掌拖着发尾闻了闻,简十初头发上也没什么奇怪的味儿。
“你冷不冷?”温知许看她穿的单薄,拉过她的手腕让她坐到了床上。
简十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不冷,我就是浑身不舒服。”
“你哪儿不舒服?”
“哪儿都不舒服。”简十初靠了回去,她现在身体有点虚弱,站久了胸口闷。
“好了,明天到家洗好不好,你听话。”温知许哄着她,拿过苹果问,“吃不吃?我削苹果给你。”
简十初看着她,没忍住笑出了声儿,抬头时说:“好啊,你喂我,我就吃。 ”
“好,我喂你。”温知许坐到了床边的沙发上。
简十初起身,到她旁边坐下:“小许,你这个语调,我总觉得我在撒娇。”
温知许侧头看她,反问:“不是吗?你刚刚就是在撒娇。”
“我......这算撒娇吗?”简十初一头水雾,眉梢动了动,“我没有你撒娇厉害。”
温知许削苹果的动作停了,语气正经:“简十初,你吃不吃?你再说我不削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简十初怕了温知许正经的模样,手圈过她的腰,吧唧一口亲在她的侧脸上。
温知许脸瞬间红了,眼眸含蓄往另一侧看去,最后才看简十初,眼里染了一层火气,这些小动作简十初自然是能注意到。
她轻偏头往前靠着慢慢引诱式吻住温知许,不带急躁不使劲,轻落轻带,一点点的加深,她将人抱在怀里,在动作中收紧了手。
温知许被湿吻吞噬着没了力气,手里的苹果‘啪’一下砸在地面,听到动静后,简十初放开她,两个人的目光都朝着地面看去。
苹果还吊着皮,简十初视线移到温知许手上,右手紧握着水果刀,银刀明晃晃,带着水渍。
“给我,重来。”她拿过刀扔到桌上。
温知许立马说:“你还病着.......”
话还没说完,热吻堵住她,简十初动作极快压在她身上,比刚刚显得急促了几分。
呼吸错乱时,她听到简十初的声音。
“我又不乱来,就亲一下。”
第67章
简十初伤得不厉害, 检查后医生让回家观察。出院这天,王芸怕温知许累着,决定晚上留下来,晚上温知许跟着王芸一起做的饭。
简十初一到家钻进厕所洗了一个小时候才出来, 晚上睡觉前又洗了一次, 话里外总说自己带着鱼腥味儿。
王芸进屋早, 九点多的时候温知许也回了房间, 她这次回来的匆忙, 没有带行李。
这一次再看到房间里九曲的杂志时, 感触又不太一样了, 之前不太懂这些杂志的意义。
温知许后腰靠着桌, 离身时将杂志放回了原位。
它们卡在桌边的最中间的位置,简十初正好进来, 问:“要不要睡了?”
“哦好。”温知许睡得还是平时躺的那边。
她习惯性地帮简十初留了一盏台灯,手刚离开关, 后边传来声音:“关了吧。”
“你不害怕吗?”温知许眉头一簇。
简十初眼底含着笑意:“不怕了。”
温知许摁下灯, 屋子一黑, 四下那瞬间短暂失明,窗帘的边缘散着幽幽的白光,温知许一躺下, 简十初便将她往怀里带。
而短暂的失明后, 也能看清对方的轮廓,温知许肩膀一动, 发尾刺着臂膀。
简十初倒吸一口气:“压我头发了。”
“不好意思。”温知许抬了一下肩膀,用手指将简十初头发顺了出来。
简十初忽地笑了:“我又没怪你, 你刚刚在看什么?”
“嗯?”温知许抬眸看她,视线相对回, “你是从第一篇杂志认识我的吗?”
“第一篇。”简十初说,“后来,我买了你的每一期杂志,直到初三下学期,我投了稿给出版社,和你的名字排在了一块儿。”
温知许想了想:“然后,你就上了微博加我。”
“嗯,对。”简十初按兵不动地望着她,呼吸里都是回忆,那时候的她有多紧张,到现在她都记得。
后来的遇见恰到好处的不经意,偏偏是她蓄谋已久的偶然,她会刻意出现在温知许常去的地方。
而温知许不知道的是,她第一次打招呼的时候,那时候的简十初比她还要紧张。
温知许抬头问:“那你高中就没暗恋过谁?”
简十初笑了笑翻身压着她:“暗恋你啊。”
“你又没见过我。”
“没见过暗恋,见过了就明恋。”简十初手指滑开温知许脸上的发丝。
的确没喜欢过谁,她这人就这样,要是对谁有了好感就很难喜欢上别人。
“万一我长得丑呢?”温知许诧异。
简十初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她,想了想说:“怎么办呢,那我装瞎还能不能追到你?”
温知许被她逗笑了:“你什么时候能正经一点?”
“要我怎么正经?”简十初吻到她唇上,轻啄了一下,“这样吗?”
温知许呼吸起伏时脸也红了,随后她才慢慢说:“之前的事情,那件婚纱我看到以后就拍下来了,我想送你的。”
“给我买婚纱?”简十初讶异中带着笑,看着温知许的模样,又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让人哭成那样。
温知许点头:“嗯,想买给你的。”
“我那天说话语气不对,我向你保证以后不这样了。”简十初抱住她,动作带着眷念又温柔。
那天的话很刺耳,但也是因为害怕,怕温知许离开,怕极了那种得到又失去,若即若离的感觉。
简十初轻轻吻上她,吸吮着唇间蜜意,得而复失后总会特别的小心翼翼,唇舌往里探去时温柔缱绻。
温知许胸口起伏搂住对方的月要,不自主地回应这个吻,用尽细致地配合着她。呼吸一点点地放大房间的暧昧声。
软舌点点纠缠着不愿松开,简十初把着她的肩膀,缓缓收紧,好似揉着发酵的暧昧。
松开时她将吻带到耳廓,舌尖使坏地扫了下耳垂,温知许忍不住动了动,体内像是注入了潮热,逐渐蔓延至头顶。
在简十初认真地挑逗时,温知许忽而想起了什么,慌张地推了推她,提醒说:“王导在隔壁。”
“听不到。”简十初的姿势纹丝不动,话一点点渡给她,“隔音很好的。”
话虽这么说了,温知许还是带着紧张,但简十初怎么会察觉不出来,热吻扫过耳廓后,又回到唇边吞噬她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