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墓gl+番外(98)

作者:肥宅快乐兽 阅读记录

林旸知趣地来到洛渊身边,未见到人,便要出门去看,左手适时被一抹温凉牵握住,“应当是宋校尉。”

林旸亦有此感,神都内只宋尘与她们相熟,除了他,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会半夜三更潜伏来找她们,便挑挑眉道:“大块头在自己门内这般鬼祟行事,该不是查出什么不得了之事要遭人灭口罢?”

洛渊神情已恢复平日清冷,示意林旸留在屋内,自己则转到门后,于门轴夹缝中抽出一样东西,阖门进来,林旸看着洛渊手中边缘破烂的布条,当是情急之中自袖口撕的,“都已到了门口却不进来,看来当真惹下了不小麻烦。”

洛渊引林旸于桌旁坐下,将手中布条平展开来,一行血字赫然显现:

务必入墓,小心有人。

林旸沉思片刻,蹙了蹙眉头,“大块头做事太不利落,这信传得不明不白,又是入墓又是有人,叫人如何来解?”

洛渊神情平淡,将那布条细细看过,确定并无隐藏消息,淡淡开口道:“有人许是指你我周遭有人监视,入墓却无法凭空猜测,为何要入墓,将入何人之墓,入墓又是为取得何物?”

林旸跟随着洛渊思路,轻轻点头道:“的确,他的措辞便足够奇怪,‘务必’二字像是有人将引咱们入墓一般。”

洛渊眼底含了几分赞许,面上却不显露,只作沉静道:“变数出现之前只能按兵不动。”

林旸听出她的言外之意,立即懂事地凑近过来,笑得面含桃花,“自然自然,不听话的才会去以身犯险,咱们须得行谨慎之道……”

话音未落,便听外头叩门声再度响起,间断从容,显然来的并非同一人,林旸虽猜出了来者身份,却不影响她连自己的心上人都要打趣,“我还当小美人少言喜静,原来夜里竟有如此多来客。”

洛渊已将门推开,门外之人乌发青衣,眼眸淡漠,不是白霁又是何人,洛渊将人引入,林旸见这人看也不看自己一眼,自然而然又起了挑衅心思,“白女侠这般勤快,天还未亮便来找你的友人切磋剑法?”

白霁眼也未抬,漠然应道:“自然不及你来得勤快。”

林旸:“……”

“宋校尉传信与我们,今后恐有变数。”眼见两人见面便要相斗,洛渊适时开口,打断了二人,“只是消息太过含糊,眼下只有小心提防,走一步看一步。”

白霁闻言面色未变,开口只道:“你我久久未归,须传信回去。”

洛渊点头相应,应邀前往万劫已过去了两月,她们仍未返回门内复命,确是应当传信说明原由,“天亮后便前往崇明街上的暗点。”

后半夜恐再生变故,三人便一同在房内守到了天光破晓,岂知宋尘的消息未再等来,却等到了传信中意味不明的“入墓”。

天亮后四人一同用过早饭,林旸便兴致勃勃地要带钟林晚出门再玩耍一番,便在她们即将出门之时,恰碰见覃施谷寻上门来,其后满脸阴郁麻木的不是别人,正是她们几次三番都找寻不到的柳音书。

覃施谷见四人擅自离开,很是不悦,开口时丝毫不留情面,“谁叫你们走的,难不成是做贼心虚,还是不愿给我燃旗门面子?”

林旸这两日顾及宋尘,算是给足了燃旗门面子,此刻宋尘不在,便也懒得再演下去,冷笑一声道:“我愿给你面子,不知你接不接得住?”

洛渊目光柔和地看着自家小姑娘嘴上不饶人,看向覃施谷时眉目清冷,“非是燃旗门人,自然不必守规。”

说话间,执起林旸右手,便要带人离开,覃施谷天生的火爆性子,听不得半个“不”字,此刻见四人明目张胆地驳他,立即暴喝一声:“站住!”

“找茬不成便动手,这便是燃旗门的待客之道?”林旸见覃施谷大马金刀地拦在四人面前,眼底浮现冷意,肩上懒懒盘绕的白蛇似有所感,随之昂头亮出了毒牙。

覃施谷右手早已按住刀柄,手背青筋暴凸,不知为何却迟迟不肯动手,怒视四人半晌,突然偏头向柳音书吼道:“还不赶紧与她们说明,半个时辰后便出发!”

柳音书如幽魂般垂头站在覃施谷身后,仿佛不认识四人,闻言眼也不抬,便在原地木然讲述起来。

原来进入神都之途除了几条官道外另有一条“小路”,由平阳县取道苍山,穿过一条名为役谷的峡谷便可直接通至神都城郊,由此路走无需绕道,往返能够节约三日时间,只是途中林深路窄,车马无法通行,多是小商小贩或独行者方会途经此道,从前也曾有旅人进谷后便不知去向的传言,始终不成气候,也从未有人深究,然而近些日子关于这条山谷吃人的恐怖传闻却越传越广,以至于街头巷尾人皆议论,天子脚下草动风惊,燃旗门这才被委任前往调查此事。

半月前,役谷中突然开始传出哭叫之声,声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分昼夜,凄如厉鬼,甚至有传言有人曾在谷中只有一人时凭空听见了多人对话声,与此同时谷中失踪之事频发,短短十几日光是已被知晓的便有十七人进入谷中后便再未出来,除去一道道搔抓痕迹外连随身物品都不见半样,活脱脱被厉鬼拖入了阴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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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让宋校尉来敲门勒

第80章 动身

“我当怎不肯动手,原来是想要我们出手相助。”林旸几乎掩不住抬眼时的鄙夷,神情愈发冰冷,“这般厚颜无耻,怕不是早已忘记自己做过的好事?”

柳音书神情木然,对林旸的嘲讽恍若未闻,“门内驻守弟子不足,将军传令,可请诸位相助。”

洛渊与白霁对视一眼,眸中见几分慎重,燃旗门将军亲自传信,难道诸掌门议事时已得他们同意?便再开口问道:“宋校尉可会随同前往?”

柳音书面皮僵滞,只吐露寥寥几字,“此番由覃大人领队。”

其后水深不透,洛渊沉默片刻,低声道:“半个时辰后我们会自行前往大堂,你回去罢。”

柳音书一言不发,随即转身走了,林旸留意着柳音书气息全然消失,面露沉思之色,“听起来倒像是墓里的粽子跑出来抓人,不过粽子可不会说人话,不知是否是接近之人产生了幻觉。”说到一半,颇感头疼地蹙起眉来,“大块头要我们入墓,自己却无法抽身,还招来这么两个人一道前往,到时应付死人还不如防备活人麻烦。”

洛渊轻捏了捏林旸掌心以作安抚,而后正色道:“伤药随身带着,届时小心行事,彼此照应,莫分散开了。”目光落向钟林晚时,又变得温和几分,“独自留于此地更加危险,便烦劳钟姑娘与我们走一趟了。”

钟林晚唯恐三人不愿带她,闻言忙应声道:“我愿与你们一起!我可以替你们医治!”话甫说完,忽然意识到自己言语不妥,又慌张地连连摇头,“不是,我说得不对……不受伤才好,不受伤好……”

“走罢。”慌忙中,感觉一只手安抚似的在她肩上轻拍了下,将她往房门处带去,“备好药囊,以防不测。”

钟林晚下意识抬头,对方便也淡漠地与她对视,不带分毫情绪,竟也出奇地令她冷静下来,钟林晚深吸了一口气,乖乖与白霁往房内走去,林旸在旁偷偷观瞧着,忽听身旁之人开口道:“爱看阿霁还是爱看钟姑娘?”

林旸身子一僵,立马扬起了哄人的笑脸,软声软气道:“我这不是无甚物件收拾,全凭小美人做主便好。”

洛渊站在原处似笑非笑地看着林旸,久久不作声,直看得林旸将近几日大大小小的事都反思过一遍,确定没有惹得对方不悦后,洛渊方才语气幽幽地开了口:“你若夜里也这般听话便好了。”

林旸心中因着这句话缓慢攀起一阵酥麻,连耳垂都给染上绯红,薄嗔这人道:“你惯是喜欢欺负我,我几曾又不听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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